我本來想將晚飯做好的。”
童念重重地嘆了口氣,心想這是做飯嗎?要是她晚回來一步,這家裡都要燒火了。
看到她黑漆漆的小臉,童念嗤笑出聲,只讓她去洗臉。自己脫下外套,將廚房收拾好。這樣一折騰,晚飯也沒有做,最後訂餐吃的外賣。
第二天早上,童念穿戴整齊要出門前,特意很鄭重的警告楚喬,今天絕對不能在亂摸廚房裡的東西,一定要等她回家做飯。
經過昨晚的事情,楚喬滿心抱歉,一個勁的點頭,承諾絕對不會再犯那樣的錯誤,再也不敢隨便開火了。
見到她可憐兮兮的模樣,童念忍不住笑起來,沒有在多說什麼,將昨晚買的零食拿給她,讓她無聊的時候打發時間。
坐上公交車回到雜誌社,正好到上班時間。童念一上午校對了幾萬字,累的頭暈眼花,中午的時候,她故意沒有和同事們一起用餐,而是約了牧惟晗。
打車趕到西餐廳的時候,牧惟晗早已經到了,還幫她點上一壺紅豆奶茶。
“很冷吧。”牧惟晗給她倒了杯奶茶,笑著推到她的面前,能夠看到她鼻尖凍得紅紅的。
餐廳很暖,童念吸吸鼻子,伸手捧著被子捂手,點頭道:“挺冷的。”
自從她康復後,並沒有單獨見過牧惟晗,只是透過兩次電話。
服務員將牛排送上來,童念吃了幾口,感覺味道還不錯。她挑眉望著對面的男人,見他修長的手指握著刀叉,優雅的動作極為迷人。
“惟晗,”童念彎唇笑了笑,望向他的目光柔和,“我們認識多久了?”
切牛排的動作慢慢停下,牧惟晗眼底的神情溫柔,他笑著抬起頭,沉聲道:“十二年。”
童念一怔,隨後也笑起來,嘴角的笑容透著暖意。是啊,十二年,她和惟晗相識竟然也有這麼久了。當初來到凌家,她對一切都很陌生,除卻凌靳揚外,只有惟晗能讓她感覺信賴。
“原來這麼久了。”童念將頭望向窗外,聲音低下去。
眼見她臉色似乎不太對,牧惟晗放下手裡的刀叉,盯著她的臉,問道:“念念,你怎麼了?”
收斂起心底的起伏,童念轉頭看著他,烏黑的翦瞳中閃過一抹銳利的光芒,“當年我流產的事情,有什麼故意瞞著我的?”
她緊緊盯著牧惟晗的眼睛,清楚的看到他眼神躲閃了下,心裡“咯噔”一下,霎時激盪起無數的浪花。
“你不要胡思亂想,哪有什麼隱瞞?”牧惟晗調整好表情,再度看向她的時候,眼底已經平靜無波。
童念望著他眼神的變化,嘴角滑過一絲冷笑。這些年跟在凌靳揚身邊,他竟也如此這般深藏不露,讓人刮目相看。
端起奶茶喝了口,童念秀眉緊蹙,冷聲道:“惟晗,我有權知道究竟發生過什麼事!”
伸手製止住她繼續的話,牧惟晗素來溫柔的雙眸變得冷冽,“念念,你不需要想那些,只要記住,靳揚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你好就足夠。”
童念低下頭,神情暗淡,她抿著唇,沒有說話。為了她好嗎?如果當真有事情隱瞞她,那也算是為了她好嗎?
半響,童念再度抬起頭,翦瞳看向對面的男人,語氣沉下來,“既然你不肯告訴我,我也不會逼你。但是惟晗,你不能把我今天找你的事情,告訴凌靳揚!”
她目光灼灼的盯著牧惟晗,聲音冷然:“你答應我?”
牧惟晗臉色一變,好看的劍眉深深蹙起,他重重地嘆了口氣,沉聲道:“好。”
見到他應允,童念才算鬆了口氣。用過午飯後,她便匆匆趕回雜誌社去。
下午的工作,基本上沒什麼效率,她腦子裡一直琢磨著病例的事情,既然當初手術的醫院不能查到,那什麼地方還有她的病例?
想來想去,她靈機一動,猛然間想到,應該還有個地方存有她的病例。
下班後,童念心急的往家趕,生怕楚喬又在家鬧出什麼亂子。她走到樓門外,就見到前方停著一輛黑色悍馬越野車。
這片小區裡絕對不可能有人開這種車,她心底一驚,立刻拔腿往樓上跑。果然才跑進樓門,就聽到震天的響動。
童念三步並作兩步,一口氣跑上樓。她一眼看過去,就見到自己家大門外,站著一個滿身戾氣的男人,他抬起一腳,狠狠踹在那扇並不算結實的防盜門上,“楚喬,你他媽開門!再不開門,老子把這房子拆了!”
“喂!”
童念臉色鐵青的跑過來,雙手叉腰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