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地方。他當下讓老農手繪出一張地圖,將方位明確的表示出來。
整理好地圖,他換上搜救隊的特殊服裝,就要進山找人。
“靳揚!”牧惟晗見他情緒激動,自然要攔住他,如今這裡的情形已經夠亂,要是他再出點什麼事情,那不是更糟糕,“你別去了,在這裡等訊息。”
“我帶來的這些人,個個受過特訓,肯定會找到念念。”牧惟晗拉住他的胳膊,苦口婆心的勸他。雖說凌靳揚愛好登山,以前也經常一個人去攀巖,可畢竟這樣的地形,他不熟悉,再加上又心急,搞不好就會出現意外。
“惟晗,”凌靳揚手下的動作未停,他推開牧惟晗的手,臉色難看下來:“你不應該對我說這樣的話!”
牧惟晗皺起眉頭,神情暗了暗,他能夠明白凌靳揚的感受,可從大局來看,他只能如此。
“你還是不懂!”似乎看穿他的想法,凌靳揚菲薄的唇勾了勾,他檢查好揹包裡面的東西,將地圖放在最外面的口袋裡,緩緩開口:“她比我的命重要!”
牧惟晗愣了下,臉色慢慢沉寂下來,話已至此,他沒什麼好說的,只能叮囑他一定要沿途留下記號,千萬要小心。
伸手拍拍他的肩膀,凌靳揚瞭然的點頭,明白他的擔憂,心底充滿感激。
眾人整裝後,一起朝著山裡邁進,大家走到童念失蹤的地方後,兵分五路。凌靳揚站在岔路口,銳利的雙眸打量四周,稍後他選出一條路線,與大家分開,獨自去尋找。
他選的是條小路,雜草眾生,很是難行。好在他喜歡攀巖,世界各地去過很多地方,大峽谷也曾經去過,所以在野外的求生能力,他比起一般人要高出很多。
童念靠著樹幹昏睡,身體熱的好像烙鐵,她呼吸越來越急促,雙頰也被燒的通紅。眼前慢慢浮現起一片白霧,她好像看到媽媽,還有爸爸,看到他們都對著她笑,笑得很慈祥。
她很想伸出手摸摸他們,可手臂猶如千斤重,她怎麼都抬起不起來,急得直冒汗。最後只能眼睜睜看著爸爸媽媽越走越遠,越走越遠,她在後面叫他們,可他們兩人還是看著她笑,卻並不朝著她走過來,反而轉身走開,直至消失不見。
童念眼睜睜見到他們離開,她急得哭,哭的很大聲,撕心裂肺的哭喊,最後有人將她抱起來,抬手抹去她眼角的淚水:“寶寶不哭,哥哥在你身邊。”
望著眼前的男人,她一點點止住哭聲,嘴角溢位笑來。她一雙小手緊緊拉住他寬厚的掌心,幼稚的要他保證:“哥哥答應寶寶,永遠都不會丟下我!”
男人寵溺的笑了笑,將她眼角的淚痕擦乾,那雙溫柔的眼眸印滿笑意:“好,哥哥保證!”
童念倏然驚醒過來,她睜開眼睛,卻見眼前白茫茫的一片,佈滿霧氣。她抬起手,摸到滿臉的淚痕,眼前那張揮之不去的俊臉,讓她心底一片晦澀。
身體早已失去力氣,童念背靠著樹幹,心頭的絕望越來越深。也許真的沒有人能夠找到她,也許她真的要死在這裡,無聲無息。
心裡的某一處,狠狠的揪了下。
童念揚起臉,將眼角的淚水逼回去,又忍不住輕問自己一個問題。
如果她就這樣死了,那麼這輩子最後悔的事是什麼?
這一刻,她繁複的心思異常平靜,整個人完全沉澱下來。她輕輕合上眼睛,眼前慢慢拼湊起來的那張俊臉,讓她強忍的淚水,悄然滾落出來。
其實那些深埋的恨與怨,終是抵不過愛他的心。愛他,從最初到永遠。
“念念——”
遠方忽然傳來微弱的聲音,童念閉著眼睛,心頭一片哀慼,她已經開始出現幻聽了嗎?那是不是意味著,她距離死亡的腳步越來越近?
可耳邊再次傳來男人呼喊的聲音,讓她咻的睜開眼睛,凝神細細分辨良久,直到最後確定這不是幻聽,而是真實的喊聲後,激動的淚如雨下。
張嘴想要回應他,可童念發覺喉嚨裡發不出聲音,一點兒聲音也喊不出來。她只能擠出“唔唔”這樣的低喃,小如蚊吶。
她這樣的音量,凌靳揚不可能聽到。更何況,此時山裡起霧,能見度很低,如果她不出聲,說不定又要錯過他尋找她的機會。
童念低頭想要找到什麼東西,可週圍光禿禿只有雜草,別的什麼都沒有。聽著他的聲音漸漸遠去,她心裡急得要命。
猛然間,她想到什麼,用盡全部的力氣抬起右手,將戴在脖頸中的懷錶取出來。她開啟表蓋,懷錶優美的音樂聲緩緩擴散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