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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部分

耳邊炸開這個名字,徐莉眼前一黑,整個人如遭雷擊。

劉梅一路將她送出來,眼見她臉色煞白的走遠,終於暗暗鬆了口氣。

直到人影消失不見,劉梅才轉過身,往巷子的轉角走過去。那裡停著一輛黑色的寶馬車,她抬手敲敲車窗,等到玻璃降下來,她壓低聲音道:“我已經按你的話,都告訴她了。”

褚峻抿著唇笑了笑,將手裡的菸頭彈開,“沒有露出什麼破綻吧?”

“應該沒有。”劉梅眼神暗了暗,神情透著不安。

瞥見她的神情,褚峻嘴角含笑,掏出一張卡遞給她,道:“你給我把嘴巴閉緊了,如果敢到處亂說,知道後果的?這筆錢足夠你老公賭一陣子的。”

伸手接過銀行卡,劉梅一個勁的點頭應是,並沒有多問。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道理,她明白。當年的事情,她被人捏住把柄,只能將錯就錯!

不多時候,黑色的寶馬車穿過老城區,車身很快就消失不見。

回到醫院的時候,天已經黑了。徐莉低著頭往病房走,經過化驗室的時候,有值班的醫生叫住她。

徐莉停住腳步,見到遞過來的化驗報告,手臂竟然微微發抖。早上的驚喜轉而又被懼怕取代,她咬著牙接過來,並沒有注意到,此時化驗室的值班醫生,並不是早上的那個人。

來到走廊的拐角處,徐莉喘了口氣,豁然掀開化驗書的最後一頁。看到最後的結果後,雙眸一陣劇烈的收縮。

半響,她沉著臉,將手裡的化驗報告撕的粉粉碎,丟進身邊的垃圾桶裡。

回到加護病房,床上的人吃過藥,已經熟睡。徐莉走到床邊,拉開椅子坐下來,她目光灼灼的盯著這個養育了二十四年的孩子,垂在身側的雙手狠狠收緊。

唇邊溢位一抹冷笑,她眼底腥紅,包養得宜的臉色泛起青色。劉梅的那些話,她原本並不相信。可是當她說出阮妍的名字時,自己整顆心猛然沉下去。

劉梅並不知道阮妍是誰,斷不會編造出這麼個人名來。而剛剛那份她與韋祁皓的DNA檢驗,徹底打碎她的期望。原來,她的孩子,真的死了。

當初她懷孕的時候,如果不是常常哭鬧,她的孩子怎麼會死掉?罪魁禍首就是阮妍,可她費盡心機算計,卻算不過老天,她的親骨肉死了,她卻把仇人的兒子養大了!

可笑,這一切真是太可笑了!

想到此,徐莉蹭的站起身,伸出雙手就朝著韋祁皓的脖頸而去,她真想掐死他!

揚起的手臂,倏然停在半空中。她低下頭,盯著韋祁皓安然入睡的臉,眼前閃過無數的畫面,這二十幾年的點點滴滴,霎時湧上心頭,千迴百轉。

冤孽!

須臾,她咬著唇收回手,拿起皮包,頭也不回的離開。

在醫院住了一週後,韋祁皓的傷口已經有明顯的好轉。最近這幾天,每天傍晚的時候,童念都來醫院看看他,雖然只是朋友般的探望,卻讓他心頭倍感溫暖。

至少她沒有在躲著他,雖然她還在迴避,不過時間久了,他總能找到機會的。這一刀,果然沒有白受!

用過午飯,護士給他將吊瓶撤走,他靠著床頭休息,一直不停的看錶,希望時間過得快點。病房的門被人推開,他挑眉看過去,見到進來的人後,臉色立刻沉下來。

“你來幹什麼?”

安昕微微一笑,將帶來的果籃放到櫃子上,完全不理會他厭惡的眼神,徑自坐下來:“怎麼樣,傷口好些了嗎?”

韋祁皓劍眉蹙了蹙,低下頭懶得搭理她。

看到他的表情,安昕並沒有生氣,她抬手挽起碎髮,笑道:“韋祁皓,你撤訴吧!”

聞言,韋祁皓冷冷笑起來,眼底閃過寒光,“凌靳揚讓你來的?”

安昕搖了搖頭,“不是。”

韋祁皓輕蔑的嗤笑一聲,伸手指了指腹部的傷口,“他傷了人,還想要置身事外?你們想得美!”

“他為什麼傷你?”安昕話鋒一轉,嘴角的笑意沉下來。其實不說也猜得到,無非是為了那個女人。

韋祁皓眯了眯眸子,並沒有搭理她。

安昕菱唇輕抿,明亮的雙眸閃了閃,“如果你想要和童念在一起,最好聽我的勸。”

“什麼意思?”韋祁皓眉頭蹙了蹙,俊臉隱隱閃過什麼。

見他神情似有鬆動,安昕不著痕跡的笑了笑,“你根本就不瞭解女人!如果凌靳揚因為你而獲罪,那童念心裡就會一直惦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