俊臉的神情漸漸陰霾下來。
一路急匆匆趕回淩氏大廈,險些遲到。童念全神投入到工作中,盡力不讓外界的事情影響工作。
中午的時候,她同艾文在員工餐廳吃過飯回來,回到座位的時候,時間尚早。周圍的同事們有的在看八卦熱聞,有的捧著電話聊天。
童念趴在桌子上,愣愣出神。早上韋祁皓說的話,她都一字不落的聽進去,卻給不出答案。
眼前壓下一片暗影,她咻的抬起頭,看到站在桌邊的人後,微微驚訝:“惟晗?”
雖然是午休時間,不過周圍的同事還很多。牧惟晗溫和的笑了笑,小聲道:“跟我來。”
童念沒有多問,站起身同他往外面走。
他們的動靜雖然不大,但是依舊被很多人瞧見,頓時響起一陣陣私語聲。
來到專屬電梯前,童念便已經猜到幾分,電梯門開啟,她隨著牧惟晗的腳步走進去。
“董事長想見你。”牧惟晗按下頂層的按鈕,聲音一如既往的溫柔。
童念早就猜到了,笑著點點頭,知道這一面肯定要見。
電梯的紅色數字直線往上,牧惟晗蹙了蹙眉,神情透著猶豫。其實只要給她打個電話就行,可他特意下來一趟,就是有幾句話想要對她說。
電梯門開啟,童念大步走出去,去被身後的人喊住。
牧惟晗走到她的面前,斟酌著開口:“如果韋祁皓死咬著不放,靳揚會有大麻煩的!”
“是他先傷人的,難道不該有麻煩?”童念抿著唇,低頭盯著自己的腳尖。
聽到她的話,牧惟晗長長嘆了口氣,臉色沉凝下來,“你心裡真這麼想?”
垂在身側的雙手狠狠收緊,童念勾唇一笑,道:“惟晗,我說的事實,是我親眼看到的!”
牧惟晗意味深長的看了她一眼,沒有再多說什麼,往前越過她朝著辦公室走進去。
午後的陽光很暖,透過落地窗灑進來。
寬大的沙發裡,凌仲挑眉看著身邊的人,聲音沉下去:“錢律師說,韋家的人堅持起訴,按照目前的證據來看,物證,人證都對靳揚都不利。”
童念雙手捧著杯子,五指慢慢收緊,她抿了口茶,並沒有說話。
“念念,”凌仲臉色沉下來,銳利的目光掃向她,語帶試探:“爸爸知道你和祁皓的事情受阻,你們心裡都不好受,那晚的事情,你真的沒有偏私?”
“爸爸,”將手裡的茶杯放在桌上,童念挑眉,聲音異常平穩:“我說的是實話!將我看到的事情,原原本本說出來,絕對不會偏袒任何人!”
凌仲眉峰緊蹙,精明的眼底閃過什麼,“靳揚不會傷人,這點我可以肯定!念念,你能不能在給供詞的時候,巧妙一些?”
“巧妙?”童念勾唇笑了笑,心底一片寒意,“你是讓我作假證?”
凌仲臉色一變,神情明顯的沉寂下來。
眼底忽然湧起一股酸澀,童念用力吸吸鼻子,輕斥道:“那你知道,作假證是要坐牢的嗎?”
望著凌仲瞬間閃爍的眼神,她整顆心都涼透。平時看著對她疼愛有加,可真到關鍵時刻,他心裡惦記的只有自己的兒子!
也對啊,說到底,她不過是個外人,凌家多養一個她,又不損失什麼,還能在外面博得個好名聲。但是取捨的時候,她永遠都是被拋棄在外的那一個!
“董事長!”
童念蹭的從沙發裡站起來,語氣冷漠疏離,“工作時間到了,我要回去工作。”
撂下這句話,她沉著臉轉身,頭也不回的走遠。
凌仲抬抬手,想要喊住她,可一時間又不知道說些什麼,只能眼睜睜看著她離開。他頹然的嘆了口氣,眉頭皺的更緊。
地處偏遠的一片老城區,破舊的筒子樓年久失修,依稀能夠看到樓體外延有牆皮脫落。徐莉手裡攥著張字條,按照上面的門牌號,兜兜轉轉找過來。
她捏著字條,走到樓門外,左右找了半天,終於在牆壁的夾縫處,看到斜歪的門牌號。
徐莉核對了地址,再三確認後,將字條收好,邁步走進去。狹窄的樓道兩側,堆放著不少雜物,還有樓里居民的電瓶車,腳踏車,人走進去,只能側過身子才能透過。
徐莉皺著眉頭,捏緊皮包上樓,她走到二樓左邊的房間,沉了口氣,抬手敲了敲門。
連著敲了幾下,只聽從裡面傳來趿拉的腳步聲,“來了,來了,別死敲!”
墨綠色的防盜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