遠驚訝了下,笑道:“是啊,我喜歡字畫。你年紀輕輕也喜歡這個?”
笑著擺擺手,凌靳揚語氣稀鬆,如實道:“家父喜歡,我想給他一個驚喜。”
韋銘遠讚許的點點頭,心底頗有感觸:“凌董事長真是好福氣,有子如此,實難可貴。比起我那個頑劣的逆子,不知道強上多少倍!”
微微低下頭,凌靳揚眼角掠過一絲暗芒,只是很快又隱去。他笑而不語,很快中間的位置有人落座,他忙的轉過身,臉色清冷下來。
拍賣會開始,展出的物件一樣樣示眾,此起彼伏的舉牌聲,陣陣激揚。
先前那些東西,凌靳揚並不中意,他只為那副古畫而來,所以直奔主題。畫卷展出後,畫幅巨大,品相完好,一眼打上去,絕對是好東西。
起拍價五百萬,在場的人唏噓一聲,大半心動的人士,已經望而卻步。
韋銘遠其實也是衝著這幅畫來的,不過剛與凌靳揚閒聊幾句,猜測到他也是為此畫而來,也就生出放棄之念。
畫雖好,可他並不稀缺,多一幅不多,少一副也不少。倒不如順水人情,避免出風頭。
“八百萬!”
凌靳揚舉起牌子,一口價叫出,再無人敢應。他做事歷來如此,沒有把握的事情不做,但凡決心下手的,必定手到擒來!
拍賣師喊價三次,全場並無人叫價。隨著最後一錘定音,這幅古畫,便已八百萬的價格,收入凌靳揚囊中。
兩個小時後,拍賣會結束。凌靳揚叮囑好拍賣行一些細節內容,確保萬無一失後,轉身往外面走。
因為剛剛散場,人流都朝著唯一的出口擁擠過去。凌靳揚口袋裡的手機震動起來,他掏出來正要接聽,卻見眼角閃過一道身影,那人急匆匆擠入人群中,腳步慌亂。
挑眉看過去,凌靳揚只見韋銘遠神色怪異,他蹙著眉頭大步往前,眼神緊緊追逐著前方的某一個點,甚至急聲叫喊:“阮妍……”
凌靳揚倏然抬起頭,順著他盯著的方向看過去,伊稀看到前方有一個背影熟悉。他眯了眯眼睛,快步追上去,人流湧過第一個出口時,終於分散開。
精準的撲捉到那抹人影,凌靳揚細細一看,只見那人將長髮盤起,微露的側臉,顯然並不是他熟悉的那個人。
韋銘遠怔怔杵在原地,看著前方的人影走遠,顯然他也意識到那個人,並不是自己想要找尋的。
阮妍?
凌靳揚劍眉緊蹙,內斂的雙眸沉了沉,在聿灃市,阮姓並不多,難道會是巧合嗎?只是這種巧合,卻讓他心生興趣,也許有什麼事情,是不為人知的。
……
搬出荃灣河畔後,韋祁皓一時間也找不到穩妥的去處,便將一處他早先住過的套房,收拾好,讓童念過來住。
先前鬧出的事情,終結於劉錚的死亡證明,尸解結果證實他是心臟病發作。劉家人縱然怒海濤天,也沒有依據再鬧。原先劉韋兩家,交情不錯,如今鬧出這樣的事情,兩家堪比仇人。奈何都是大家族,利益相關,又有人出面說和,總算將事情強制被壓下去,告一段落。
自從瑞拉慘死後,韋祁皓再也不敢掉以輕心,他每晚上都會在這裡陪著童念,直到十二點以後,才不情不願的離開。
理由很簡單,擔心她的安全。
對於他的固執,童念早前就領教過,所以只能隨著他去。這樣每晚有他相陪,童念沮喪的心情逐漸平復下來,漸漸擺脫掉那晚的恐怖畫面。
用過晚飯後,童念坐在客廳的沙發裡看電視,韋祁皓盤腿坐在地毯上,筆記本上面開啟著最新的工程預算方案。
“你會這個?”偷瞄了他的電腦一眼,童念笑著湊過問,滿眼的不確信。
韋祁皓核算好一項資料,挑眉瞪著她,怒聲道:“童念,你什麼意思?總是懷疑我的能力?”
“呵呵……”童念縮了縮脖子,往後靠近沙發裡,笑道:“不敢!還有什麼是您大少爺不會的!”
聽到她話裡的嘲弄,韋祁皓鳳目輕眯,蹭的鑽過去,反手將她按住,靈活的手指往她腋下伸過去:“小丫頭,收拾不了你!”
“啊!”
童念被他按住,動彈不得,她笑著眼淚都出來,上氣不接下氣的求饒:“哈哈哈,好癢,饒了我吧……”
眼見她笑的喘不過氣來,韋祁皓這才停手,一把將她撈起來,摟在懷裡。
笑的全身無力,童念緩了半天,才呼吸順暢。她依偎在他溫暖的懷抱裡,整個人漸漸安靜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