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安也識相地伸出手,和她一握:“您好,Lawless,我是陳安。”
立維說:“八點我們要去參加一個Party,她需要禮服。”
Lawless點頭,“我們去貴賓室吧,二位,這邊請。”
Lawless在前面帶路,經過走廊,廊上鋪著地毯,陳安覺得那毯子極軟,雙腳彷彿陷進柔軟的草叢裡,不好拔出腳來,她走得有些吃力似的,步子也不穩,有些栽歪。立維感覺到,扶穩了她腰身。
短短一段路,陳安的鼻尖,隱隱冒了汗。
進了VIP-Room,Lawless請他們坐下,早有職員沏了茶,端過來。
Lawless問陳安:“不知鐘太,對禮服有什麼特別要求?”
“不要太鮮豔!”
“要靚麗一些!”
Lawless笑著,一扭臉:“鍾少,您又難為我?”
立維看著陳安,想著她衣櫃裡那些顏色“沉重”的衣服:“我們換一種風格,嗯?”
陳安也看著他,咬了咬唇,然後輕輕點點頭。
立維對Lawless說:“幫她準備顏色淺一些的吧。”
Lawless會意,轉身對職員交待了幾句,職員出去了。
Lawless問:“鍾少,可是參加金先生的生日Party?”
“是。”
Lawless笑著對陳安說:“那我們不如,穿得喜興一點兒。”
陳安微笑,立維的嘴角,也是一翹,一個溫柔寵溺的笑。
不久,兩個職員進來,推進一個架子,掛了滿滿兩排衣服,五顏六色的。
Lawless走過去,收了其中兩套紅色的晚禮服,交給助手,解釋道:“金太太前些日子,訂了一套這個色系的,畢竟她今晚,要伴著壽星老兒出席,咱們最好,不和她撞色。”然後這才拍了拍手,笑眯眯的:“鐘太,我們開始吧。”
陳安道了謝,站起來,走過去看了看,伸手一指:“先試試這件吧。”她挑了一件湖藍色的冰紗拖地長裙。
立維不由的,撓了撓頭皮,她最喜歡的,就是這個顏色,他知道她,一貫的堅持,一貫的念舊,一貫的……死性不改,對那個人,也是如此吧。
他微微眯了眯眼。
Lawless沒有看到,示意職員,職員從架子上取下衣服,帶著陳安去了更衣室。
Lawless一轉身,對立維說道:“聽說令妹,馬上就是大喜的日子了,您和陳小姐的婚期,我想,也不會太遠了吧?”
立維笑了笑:“訊息傳得真快啊。”
“能不快嗎?您和金先生一向要好,前兒個,金太太過來取衣服,就談起了鍾大小姐和霍三少的婚禮,這個我們一直清楚,不覺意外,但您和陳家的婚事,也敲定了,那更是喜上加喜呢。所以鍾少,恭喜了!”得此佳人,名利雙收,這才是人生最得意的境界吧。
立維哈哈一笑,並不挑明:“謝了,還是Lawless會說話。”
“我實話實說,我是這麼想的,令妹把她的婚服,都交由我們北京分店來訂做,不知您未來太太的意思,是不是也有這個打算,交給我們來辦?”
立維說:“這得問我太太的意思了。”
Lawless爽朗一笑:“看來,我一會子,得卯足了勁,使出平生所學,照顧好並賄賂好鐘太了。”
更衣室的門一開,兩個人同時望過去——
陳安嫋嫋婷婷走過來,因為穿了很高的高跟鞋,她走得並不快,沒有平時風風火風的架勢,這會子,顯得一派溫婉嫻靜的樣子。那美麗的小臉,那水靈的大眼,那由內而外透出的氣質,令立維有些失神。
陳安大大方方走過來,儘管腳下有些磕絆。
Lawless眼中有讚賞,這天下,美人兒何其多,但美得單薄。而眼前這位,真真兒才是,美人配衣服,衣服襯美人,有份無與倫比的高貴氣質。
Lawless低低的嘆息:“我真想推薦鐘太,去我們法國總部做模特。”
立維卻撇撇嘴:“顏色不好,太怯了。”
Lawless差點翻白眼,怯?他哪隻眼睛,看出怯來了?
陳安眨眨眼,摸了摸料子,手感極好,也合身,而顏色,更對她心思。。
“我覺著挺好。”她用徵詢的眼光看向立維。意思是問,你再考慮考慮?
立維有些不高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