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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1部分

立維一挑眉:“這是我的房間。”

“你讓我進來的!”

“我只讓進來洗澡,沒讓你佔我的床。”

“我是你未來的太太!”

“請問陳大律師,夫妻間的義務是什麼,請給我這個法盲普及一下。”

“……”她立即沒了聲息。

立維捅捅她,笑道:“好啦,真不鬧啦,我去樓下,你早點兒睡。”

他隔著毯子吻了吻她,“以後,不帶這樣的。”他下了床,拉開門走了。

陳安這才把頭鑽出來,憋了一個大紅臉,又出了一身汗。

……她抓了抓頭髮,她怎麼就忘了,還有這個。

翻來覆去睡不著,最近心事多了,她經常失眠,今晚更是,可這會子,又多了一股子焦躁……床墊太軟,躺下去整個人跟散架了似的;而枕頭又太硬,脖頸和肩膀疼;被子還有點兒潮,讓她覺得不舒服……她坐起來,從枕頭旁拿過手機看了看,凌晨一點了。

已經摺騰了快三個小時了,她一絲睏倦的***都沒有。

她睜著一對大眼,打量著這屋子四周,終於知道焦躁的原因了:床上、枕上、被子上,空氣裡,都沾著他的氣息,男性純粹的氣息,無處不在地擾著她的嗅覺神經。而且她用的浴夜,是他最慣用的薄荷香,提神醒腦似的,更讓人愈發睡不著。

她下了床,赤著腳走到窗前,外面清涼如水,夜色正濃,而院中景緻似乎也極好。她忽然興起了去外面走走的衝動。

她趿上拖鞋走出臥室,外間是一個小廳,她從沙發上抓過立維的一件外套,披在身上,拉開門走出去,然後躡手躡腳下樓,走出房子大門。

天是晴空萬里的幽蘭色,彷彿一方透明的瑪瑙,上面撒了無數細碎的銀燈。

夜風很涼,拂人衣襟。她慢慢地穿行在花間小徑上,秋蟲唧唧,一聲接一聲。十月的上海,還是花木扶疏,可在北方,多少有些寥落了。

路邊一排翠竹,細長的翠葉在風裡摩擦著,沙沙響,被一排綠色的射燈映著,勾勒出支支蔓蔓,翠綠如畫……她繞過去,前面是幾株低矮的玉蘭樹,她抬眼朝前面無意間望過去……那邊一藤紫薇花架,花間明明滅滅的,似有螢火的微光一閃一閃,騰起細細的一股煙霧,模糊映出一張男人的容顏。

陳安立時嚇了一跳,心頭突突直跳,她趕緊隱住身形,細看,是立維?

是立維在那裡吸菸!

這麼晚了,他怎麼還不睡?那麼在此刻,他坐在這裡,是在想著誰,又在唸著誰?

她不禁有些好奇,摒住呼吸。

那邊傳來低微的說話聲,好象在打電話:“……怎麼著吧,我就辦了他了,你還想插上一槓子……扯淡,你最好,安安生生待著,我不管姓喬的,還是姓付的,在我看來,統統不順眼……”

陳安忍不住抖了一下,忽然腿腳發軟,站立不穩,她趕緊扶了一下眼前的玉蘭樹。

姓喬的……姓喬的……誰姓喬,他這是,看誰不順眼?他這是,又辦了誰?

第二百八十四章

姓喬的……姓喬的……誰姓喬,他這是,看誰不順眼?他這是,又辦了誰?。

他說話的語氣和腔調,陰惻惻的,尤其在這深夜裡聽來,令人毛骨悚然。言酯駡簟

他前一刻,痞子一樣和她談笑、糾纏,後一刻,他一轉身就變了個惡人。

他到底,給自己描了多少張臉譜?又有多少臉譜,是他輕易不外現的,是她所不知道的。

以前,她一直覺得他張揚而隨和,很好相處,原來,他不簡單,也有下狠手的時候。

這個人,不簡單煢。

是啊,也不看看在什麼圈兒里長大的。她和他,他們身邊那些人,哪個簡單,哪個是善茬子,哪個不是眼觀六路、而聽八方的,又有哪個不是,從小練就一顆七竅玲瓏心的。

只有她,這麼傻,陷進如今這般境地裡。

她一瞬間,冷汗涔涔。她的太陽穴,砰砰直跳,彷彿有誰拿著大錘子狠命捶著,捶得每一條神經牽扯到心臟,呼吸也跟著困難不暢了。

她怔怔的,看著立維的側影,看著他在那裡吸菸,一根接一根,只是沒了聲響……菸草的味道瀰漫過來,滿鼻滿腔,是他身上的味道,她皺著眉頭,忍耐著,過了好一會兒,她輕手輕腳往回走,沒心情再夜遊了。

這一晚,她睡得自然不好……

陳安是被一陣笑聲吵醒的,她睜開眼睛,腦仁兒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