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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8部分

出國離開後,她沒再這樣痛哭流涕過。

她真是傷心了,觸到心底最柔軟的那一層。

高樵似乎也給逼急了,這樣下去,可怎麼得了!

“安安!”他厲聲說道,“甭在這兒說我和我的太太,你有這工夫,應該去關心你未來老公。說不定這個時候,他懷裡也摟著個女人呢!”

陳安瞬間張大了嘴巴,就象當頭捱了一棒。

“你說什麼……你再說一遍!”那眼裡,已不全是傷心、失望,還有一層更為絕望的東西在裡面。

高樵摸了摸鼻子,滿臉通紅,剛才那句話,就那麼脫口而出了。

“安安,我承認,我不是好丈夫,可天下的烏鴉一般黑,有哪個男人,不想出來玩……陳叔叔,你的父親,就是最好的例子!”

最後半句話,象一把鋼刀,直插陳安的心肺,疼,是真的疼,疼到骨髓深處。

她晃了晃身子,眼前模糊一片,這是什麼情況?眼前這些,她怎麼,全部看不清了。

多好的藉口,多好的理由。

丈夫出了軌,還要妻子理解、支援?這到底是什麼邏輯!這到底,是什麼世道。

距離只有半步,高樵清楚看到,她整個人,瑟瑟抖成一團,象秋後的黃葉,不堪凌厲的風霜。他心裡一沉,儘管隔了很多年沒有聯絡,但在深夜醒著的時候,他問過自己,是否恨過她,答案是,沒有,那一點點小事,他似乎早忘了。在她受理了他的案子,一經接觸後,他發現,他還是喜歡她並欣賞她的,當然,不是男女之愛,這是自己好兄弟的老婆。

看著她難過,他不是不難過的。就象今天去醫院,看著劉子葉假裝沉睡的面容,他不是不動情。他甚至也怕,失去那個孩子。

“安安。”他伸手過來,猶豫了一下,然後觸到她的手指,他一激靈,真是涼,“安安……”

陳安一撤手,立即後退一步,像是躲開令人厭惡的東西,高樵頓時尷尬,縮回了手。

陳安淚朦朦的眸子盯著他,半晌,終於說了句話:“你出車禍,我去醫院看你,並且很同情你,傷筋動骨一百天,對於好動的你來說,怎麼受得了?可我現在……”她打量他,目光漸漸下挪:“如果不能人道了,會少禍害多少女人。”

說完,她轉過身,有點兒頭暈,不能再在這裡呆下去了,這一樁又一件的,砸得她頭暈腦脹。

“安安……”

高樵有些氣惱,竟敢咒他,這個小女子,給逼急了的時候,真就變成了一隻兔子,會咬人的……心念尚未轉完,感覺有陣陰風掠過,跟著眼前黑影一閃,他根本來不及躲閃,也沒地兒可躲,一記重拳就結結實實砸在左臉上。

高樵悶哼了一聲,輪椅立刻掀翻了,他人也摔在地上,滾出好幾米遠。

頭嗡嗡地響,腮幫子生疼——這TM誰啊,二話不說,上來就敢打他。

心裡有氣,剛想撐起手臂起來,就見模糊的一條人影湊近,雪上加霜拍拍他被打中的半邊臉:“行啊,你小子,敢欺負我妹妹!”

高樵忍痛眯了眯眼,一瞅,董非。

董非說完,站起身,走到陳安跟前,陳安立即撲進哥哥懷裡,無聲地淌著淚:“他怎能這樣呢,他怎麼能這樣……”

董非心裡一沉,把她的腦袋抬起來,沒好氣道:“糊塗!”

陳安張了張嘴。

~明見。

第三百一十八章

陳安張了張嘴巴。言嗣蠹耙

她糊塗?她怎麼就糊塗了?

董非看著妹妹,淚珠還在叭嗒叭嗒直掉,滑進嘴裡,淌過下巴,那麼委屈,那麼哀傷,那麼絕望,什麼時候,她這麼哭過?他看著,有些恨鐵不成鋼……再看,既心驚又氣惱。雖然喝了些酒,但他還不至於醉。

有那麼句話,叫什麼?女孩兒的心事,你別猜,別猜……但這會兒,他不能不猜,這是他唯一的妹妹。

“我的傻妹妹啊,他是高樵,你要知道。”他語重心長地說崴。

陳安哭得腦子發木,連分辨能力也沒有了,她只是覺得很傷心,很難過,那悲傷象一層又一層的浪頭,挾著風、翻滾著巨浪衝過來。

“可他……他不能這樣對我,他怎麼能……”心底最自卑的、最狼狽的念頭,這些年一直被她拼命地、壓制地藏起來,藏得極深極深,她不敢坦然面對她那個圈子,那些同情的、莫名的眼光,讓她抬不起頭,如刺在芒。

她最深的疤,不在喬羽那裡;卻被他無情揭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