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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部分

,會變得敏感,會變得小氣,會變得有些不安,甚至是變得傻傻的。

万俟汀玥。

我,是不是喜 歡'炫。書。網'上他了。

——只一眼。

顏生想著,眼中不知不覺露出一種迷茫之色。

原來,原來,我還是有感情的啊。雖然,雖然,我沒有從別人身上得到過什麼感情。但是,但是,這算不算,算不算是我的感情啊,多麼美妙啊,竟是這樣的麼。

是啊,這是我的感情啊。

我的。

瞳孔再次變得晶亮晶亮,如同深海里黑亮到透徹的水晶,雪色的布衫在月下也頗有神采飛揚的絢麗。顏生第一次突然對自己有了無比的信心。

看著亭下眾人崇拜的眼神和亭內幾人含笑的神情,那僅存的一點點羞恥之心也不知飛到哪裡去了,完全忘了她這是抄了蘇大哥的詞才得來的桂冠。

檀香屢屢散去又再次凝聚起來。

“主人,他們今日午時三刻才出客棧,去了……妓院,半個時辰後出來帶了一名青樓女子,經查證是凝香閣頭牌無雙,那白遙替她贖了身。一更過後,他們去了百里亭參加中秋前夕的詩會,三公子……作了一首詞,屬下記得是‘夜露尚未晞,風捲殘荷,月下聽波;聲琳琅,畔遺芳,粉綠濃墨皆失半。淡妝佳人。’”黑影釘在那白衣少年的身後,清晰而沉穩地說出這些話。

“他竟會主動出面?奇了……”少年細長的指尖輕叩著木案,發出極有節奏而略顯輕快的敲擊聲,“還是万俟汀玥麼。”

“不是,是白遙,他以一首‘人有悲歡離合,月有陰晴圓缺。此事古難全。但願人長久,千里共嬋娟’奪得了今年的桂冠,也沒向万俟汀玥提要求,說是沒想好,万俟汀玥給了他玉佩讓他‘以此物換彼物’。”

敲擊聲驟然停止,四周又是一片寂靜:“‘人有悲歡離合,月有陰晴圓缺。此事古難全。但願人長久,千里共嬋娟?’呵……有些意思。你先下去吧。”

饒是思念也如此啊。

白遙,白遙,或者說……

顏生,你究竟是什麼都忘了。

罷。罷。罷。

那白衣的少年微垂著眼,輕聲一笑。

竟是,萬分妖嬈。

第十章

詩會過後,已是深夜,顏生依舊在街上亂晃。

“白嬰,可知在下不回客棧的原因?”顏生故作神秘地回過頭,雙眼透著興奮。

“偷徊生。”白嬰淡道。

“你如何知道?啊呸,不是‘偷’,是‘拿’。”顏生糾正。

“隨你。”白嬰睨了她一眼。

“誒,你很像一個人。”顏生突然停下腳步盯著他。

是的,像顏徊,這淡定至極又欠扁至極的模樣,像極了小時候的顏徊。

“沒興趣。”白嬰聳聳肩,全然不顧顏生怪異的眼神。

顏生現在是一萬個後悔沒帶白嬰來。

“老身知道這玉珠價值連城,派了人保護,卻不想真有人來偷!”一個穿著桃紅衣裙的女人從那一圈沉重的大氣壓中走出來,正是凝香閣的老鴇。她狠狠地盯著顏生,像要把她生吞活剝似的,語氣陰狠,“白公子,老身勸你把徊生交出來!”

顏生看了一眼四周,連扇窗戶都沒有,只在那頂端開了一個貓大的小孔,輕功怕是使不出來了,看來,老闆娘都安排好了。再掃了一眼,一圈被圍了八個壯漢,個個身膘體壯,顏生開始後悔沒有學好搏鬥術。

暗自捏了捏手心裡圓潤的玉珠,她飛快地轉了一下眼珠,黑暗中眼裡的狡黠自是無人瞧見,她笑道:“老闆娘可說笑了,徊生如何會在在下手中?”

“公子不就是為了徊生而來嗎?”老鴇冷哼一聲,滿是不屑:哼,小毛孩也想騙老孃,也不掂掂自己幾斤幾兩,老孃不知道比你多活了多少年去了。

“是這樣沒錯,”顏生垂下雙手慚愧道,“只是在下一進來,八位壯爺就衝過來了,在下一時驚慌,場面混亂,哪有時間取珠,待開啟匣,才發現徊生竟不翼而飛,確實不在在下手中。”哼哼,跟我鬥?你不夠,也不算算我都是什麼時代的人了,我都活了兩次,怎樣。

“不在公子手中在何處?公子莫要糊弄老身了!”老鴇再次冷哼,可轉念一想,自己還真是沒佈置好,倒是真的告訴了那八個人盒中裝了什麼,正等寶物,誰不眼紅,萬一真的被他們拿去了,那才是真的不好辦,不禁又暗自懊惱,眼中多了一絲疑慮。

“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