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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部分

有起來。

後來就這樣了。我每到週末,就坐地鐵,去找哥哥,和他做愛。

我輕聲輕氣地說,哥,我有很多裙子,我們可以約會一個夏天,都不會有重複。

直到有一天,他說,小蝶,我交了一個女友,我不希望她見到你。

那天,地鐵忽然停開了半小時。聽說,有人掉到了鐵軌下面。

我就站在地鐵旁邊,忽然想,如果那個死的人是哥哥多好啊,這樣我至少知道他到底去了哪裡。至少他不會像小康一樣,和別人結婚了。

原諒我,我沒有給你們祝福。

因為不知道是誰給了我詛咒。

那一場風花雪月的事(1)

在沒有方向的風中開始跳舞吧

——張楚《冷暖自知》

K總是認為我對他有情結。

情結,懂嗎?他大聲對我嚷嚷,惟恐我聽不到。

在我的心目中,K從來沒有自卑過。他覺得自己像Jim Morrison——那個因肥胖而死的搖滾詩人。事實上K也沒有任何理由自卑:他畢業於名校,頭腦機敏,才華過人,具有英俊不羈的外表和掙錢買房的本事——前者吸引沒有頭腦的女孩子,後者吸引有頭腦的女孩子。

曾經我持之以恆地用電話打擾K,堅持了差不多一年。K經常在早上被我的電話吵醒,很惱火地衝著電話嚷:我昨晚四點才睡!我於是就滿懷歉意地說啊呀對不起,然後就掛了。

就這樣,K認為我暗戀他已是不爭的事實。

不知道那時候為什麼總是那麼有耐心給他打電話,可能是因為學生生活的清貧和寂寞吧。除了努力地在圖書館自習和掙學分,我不曾和男孩約會,看電影,逛街,買衣服,做一切該做的風花雪月的事。事實上我什麼也沒做,除了讓青春像水一樣流過空洞的身體,連伸手去稍稍挽留一下都懶得。多少個女孩子都像沙子一樣,留不住水。

有一年的平安夜,下了很大很大的雪。深夜,大家都睡了,我霸著女生樓惟一的一部破破爛爛的電話,和K有一搭沒一搭地說話。雪那麼大,地上一定全白了。我很想出去在雪地裡走走,因為我們南方是不下雪的。可是K只是在電話裡對我讀詩。儘管他的聲音很有磁性,但在這個時候多少有點不合時宜,因為我真的很困很困。我頻頻哈欠,想著外頭的雪,不知道有多厚了,有沒有人在上面走來走去的,有沒有人不必在關門之前趕回宿舍,等玩累了,還有溫暖的屋子可去。

我真是羨慕煞這種人。

後來K說,你出來吧,我們找地方喝酒去。

我悵然說,太晚了,樓門已經關了。

再說了,我也不喝酒。

半年後,初夏的一個晚上,幾個人一起吃飯,其中也有K。吃罷了,各自作鳥獸散。而十二點已經過了,我沒有地兒可去,站在打烊的小飯店門口,有點茫然。

K只好說,你去我那兒吧。

現在想起來,這種感覺也蠻好的:一個年輕的女孩子,披著長髮,穿著藍色的棉布長裙,懷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