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微微一驚,心理竟然有一種淡淡的喜悅,是平靜的,也是偷偷的。
或許他自己都沒有注意到,自己的眼光開始漸漸變化,變得有些耀眼,而瞳孔中只有紫旭一個人……
看著她小心翼翼的處理著自己的傷口,心理頗為的感慨,傷的明明是右手,可是心理卻也有些痛楚,左手顫抖的抬起,卻又再一次放下。
他忽然覺得自己好可惡,利用了這樣的她。傷口終於包紮完畢,紫旭溫和的看著他,“好些了嗎?”
他根本就沒有注意到,她為自己撒上了藥物時候的痛楚,感覺到的只有她的心。
這一角在微微顫動,是為她而顫動。
差一點點,就一點點他就要做一些自己都想不到的事情,就例如方才左手抬起想要去撫摸她的髮髻。
他想要趕走她,她的存在總是打擾著自己的心扉,可是卻又不知道說些什麼。
“我沒事了。”嘴角竟然揚起了一抹笑,是淡淡的,也是真心的。
她想要說什麼,卻還是欲言又止,看著地上零零散散的東西,又看了看他。
“現在我要為哥打造點東西,所以……”她知道他在讓自己走,或許是應該讓他一心一意了。
點了點頭,很善解人意的模樣。
“你小心點,還有……”說著將視線放向了他的手,“你的傷口不要碰水。”
她離去了,眼中帶著哀傷。他依舊站在原地,沒有去追,低下頭,看著手背上的這塊絲紗,心裡有些起伏。
她的眼是那樣美,溫和,體貼。如果可以,自己真的想要放棄一切,願意允諾她,願意給她一個生活。可是這個想法只有那麼一瞬間,轉眼,他又變成了另外一個人。
先前的那個被深深振動的男子,變成了眼前這個陰險惡毒的人,他一次又一次的揮起斧子。
砍向了地上的木,‘人不為己天誅地滅!’自己絕對不可以放棄,況且事情都已經演變至此,這些事情是自己期盼了多久的希望,怎麼可能放棄。
時間一點點的流逝,一個時辰過去了之後,他已經將木桶打造的差不多了,手指上滿室血痕,但是他毫不在意,只是偶爾看到那塊絲巾的時候,心理有些震動,咬著唇愣那麼小一會。
或許是為了讓自己冷靜下來,他毫不猶豫的將絲巾拆下,瞬間映在自己面前的是一條血紅色的血痕,深深的嵌入了肉裡,顯得猙獰恐怖,看到這個標記,他的心又涼了一截。
眼睛依舊看得到那塊絲巾,他想要扔掉,卻發現自己有些不捨,將絲巾小心翼翼的疊起,塞進了衣袖裡……
又過了一個時辰,終於木桶製造的差不多了,肚子也開始有些翻騰,現在只差最後一步了,將梧桐油抹上,但是他為了達到自己的目的,做了一件事情……
他將梧桐油換成了樺樹油,而樺樹油裡又參有少許的梧桐油。梧桐油?其必定是有什麼作用,既然如此,那麼換一種必定有所損傷。
得意洋洋的看著自己完成了的木桶,高興不已。
半個時辰後,他們一同再次聚集在了了然的屋內,瞭然依舊閉著眼睛,沒有任何醒來的跡象。
此刻泛清只有期待的看著藍天闕,或許個人的目光不同。
有的是複雜,有的是期待,還有的是看好戲。
藍天闕讓所有的人都離去了,離去之前還說了一句話,“一定要查明兇手,讓他不得好死!”
這一句話,卻震動了泛清和藍子瑞,泛清擔心的是那個讓自己傷心的紫旭,藍子瑞擔心的也是紫旭,所有的一切都是自己的計劃,包括讓紫旭下藥,心理竟然有了一種關心,希望她沒事……
屋子裡恢復了一片安靜,藍天闕將藍瞭然的上衣脫去。
此刻他們正處於一間特地安排過的屋內,錐形的木桶地下用許多鐵質的物品固定,而下方還有許多的木柴和燒火。
看著時機已經差不多了,他開始緊閉雙眼,運足真氣……
屋外,泛清焦急的握著玉琴的手,期待不已,她知道這是一個希望。
藍子瑞低著頭,不知道該怎麼做,他希望藍瞭然死!可是有一個角落,卻又在說希望他沒事。
表情有些奇怪,然而由不得這一些,敬候佳音……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了,所有的人都期待的等待著結果。
不知道怎麼回事,步驟完全是按照藍天闕的安排,可是答案卻和他感覺的不一樣,總覺得什麼地方怪怪的。
的確,木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