者的天界,將實力修煉到十八重天的境界,沒想到…”
神機子長吁短嘆,好不憔悴,“老都老了,到頭來還要為銅臭所苦!”
然後就放聲悲哭,念自己的大徒弟,還有那些死在三重天的承天派仙人,說還不如與天界一同身隕,免得受這種罪——嗯,反正死也不去考四級。
“……”
白朮真人只好毅然決然的站出來,悲壯的來赴考場。
未來的日子還長著呢…神仙可以忍著不吃不喝,丹藥的開銷怎麼辦?法寶呢?總不能滿門上下道袍皆補丁,師父穿了傳給徒弟,徒弟再傳徒弟,最後悲催到誰出門誰穿好衣服吧!要是到了那個地步,承天派還要不要在修真界混了?
“唉!早知今日…”
白朮真人憂鬱無比,忽然看到一個四米高的傢伙,隱身奔過來,然後將一個穿得金光閃閃的糰子擱上大巴車頂。
“好友?”白朮真人驚悚瞪大眼睛。
日照宗大長老怎麼也來了?承天派沒錢途,日照宗這種丹藥預訂排到十年後的大派,日進斗金,怎麼也用不著沙參來考試吧?
“別提了!”身高一米三的大長老哭喪著臉,含糊的解釋了一下。
原來日照宗也很慘,那些師門前輩,從天上回來的神仙,都是修為高深之輩,煉的都是什麼還神丹、金仙丹,不但藥草耗材貴,問題是煉出來修真界誰能吃?沒有市場,再好的商品也賣不出去!這些祖師斷然說,死也不肯去煉那些N年前就摸透的玩意,修行之路,怎麼能不進反退?
“你們承天派沒有錢,斷天門那群劍仙也不買丹藥…長此以往,日照宗怎麼得了!”沙參長老痛心疾首的說。
白朮真人張了張嘴,不知道該怎麼出聲安慰。
嗯,有錢的人都是相同的,沒錢的各自有一筆爛帳。
白朮真人窮習慣了無所謂,沙參卻是一朝淪落揭不開鍋,心理創傷嚴重,尤其他又是日照宗開銷最大的一個——他還養了一個器靈。
開山斧表示沒錢沒關係啊,他再換僱主就是,大家好聚好散。
可要是連兵器都保不住,沙參以後也沒法混了。
“不就凡人考核,我還能比不上開山嗎?”大長老發狠。
話說連開山斧都有六級證書呢,做主人的不能太差。
大巴車周圍越來越熱鬧,當墨家的神仙集體出現時,眾小妖的驚悚達到了頂點——其實這些神仙只是對改造感興趣,都是後輩忽悠來的,當然他們還是比較自大,臨陣抱佛腳,一人拿了一本書在翻。
墨家簡直就是修真界的業界良心,不不,是修真界的第一科學生產力。
阿拉伯數字一學就會,雖然時鐘還不會辨認,但現在卻人手一本基礎物理書。開玩笑,人家在春秋戰國時期,就記錄了小孔成像的光學原理,普遍是文盲的修真界能比麼?
圍觀的人瞠目的互相議論,
“物理?那是什麼?”
“物體的道理?”
開山斧眼神敬仰,六級也考不到這麼高深的知識啊。
白朮真人則瞬間壓力山大。
“好友,帶教材了麼,借我看下。”臨陣磨槍,不快也光!
火車站前一片愁雲慘霧,幾百米外的一家中式快捷餐廳,沈冬抱著餐廳價牌上最便宜的豆漿,一邊喝一邊問對面坐著的杜衡:
“我說,你高估你師門了,你以為他們知道怎麼來考試?”
“可以問,他們畢竟還住在風塵客棧。”
“那又怎樣?”從拿到教材到今天,一個星期都沒有,斷天門那群劍仙就算來也是白花錢。
“你別想讓我付錢!”沈冬鄭重警告。
他雖然沒考過四級,但想也知道,這報名考試費絕對不便宜。現在他跟杜衡的錢,全都是他賣衣服賺來的,容易嗎?
“甭管我是不是為你才被雷劈!別說渡劫之地,你就是把整座終南山搬來也沒用。”沈冬見杜衡要說話,立刻打斷,防止被杜衡三言兩句說得就沒脾氣了,這個時候必須要堅持立場,“你歸你,斷天門歸斷天門,我是你的劍,不是斷天門的劍!”
沈冬心結有二。
一個是他總嘀咕,是不是因為他是杜衡的劍,所以杜衡才會如此。
劍修對劍都好,沒那種感情也一樣好,所以這個疙瘩挺大的,難免會歪曲了想,假如杜衡的劍是另一把,說不準杜衡也會喜歡上,這讓沈冬很不快。
不過這個心結兩天前已經被杜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