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引起了一陣不小的轟動，對於這種一男一女出去同居的事情畢竟在大一階段還是很少的，但是後來兩個人分別招待了幾波死黨後鄙視的聲音大過八卦。

也是麼，誰也沒興趣同居還勞神費力的花不少銀子租兩個屋子住。

在眾人堪比參觀團體的圍觀中，最受矚目的還屬葡萄，剛剛搬家的時候葡萄才三個月，現在已經快五個月了，已經出落成一個帥帥的小夥了，每個來潘瑤家裡的女生都目的不純的直往葡萄那間狗窩旁蹭，連潘瑤招待的吃的都能在葡萄不大的狗食盆裡找到。這種聚會畢竟沒那麼長久，葡萄半歲的時候，潘瑤和董建的家裡都很少有人來了，大家都有了自己的生活圈子，自己的另一半，要是聚會也是在外面唱唱歌吃吃飯而已。

再後來潘瑤已經習慣了這種清清靜靜的日子，每天上完課回家帶著葡萄溜溜，給它洗澡，然後一人一狗坐在床上，潘瑤捧個筆記本寫小說，葡萄蹭在潘瑤身邊多數時候在睡覺。甚至有時候不上課的日子，早上連床都不起，都是被葡萄舔醒才睡眼惺忪地找東西給葡萄吃。

那天潘瑤寫的小說裡剛好涉及到董建的專業，就領著葡萄跑到董建那詢問加閒聊。因為潘瑤有董建家的鑰匙，所以也沒敲門。聽見書房裡有聲音，潘瑤以為董建在打電話，但是一聽到音響裡傳出的聲音潘瑤知道，董建在影片。而那個聲音，雖然成熟了，但是潘瑤分外熟悉，這個聲音在那個大雪剛過的日子裡，輕輕吟唱周杰倫的歌曲，在那個熱鬧的晚會上，和董建一起動情的演繹“水晶”，也許這是一個被施了咒語的聲音，只要潘瑤聽到就再也不能裝作若無其事了，潘瑤的身體像被綁住，一動不能動，就站在客廳裡像個賊子一樣偷聽，幸好葡萄很懂事，看到潘瑤這個狀態也沒發出聲音，就坐在潘瑤的腳邊，茸茸的身體靠著潘瑤的小腿，像是要給潘瑤力量，像在支撐著她。

聽了半天，潘瑤的腦子裡閃過了無數畫面，但是都沒有看清楚，直到潘瑤覺得腿站得有些直了，就拍拍葡萄的腦袋，跟來的時候一樣，悄無聲息的出了房門。

回到家，潘瑤坐在臥室的窗臺上，往外看，看窗外的天空，湛藍一片，纖塵不染，把葡萄也報上寬敞的窗臺，潘瑤摸著葡萄的腦袋、揪揪葡萄小小的肉肉的三角耳朵，繼續發呆，也不知道坐了多久，潘瑤把剛剛發生的事情都回味了一遍，才自嘲似地笑笑。

程瑾在美國讀大學，在大家都在全國各地為將來努力的時候，程瑾已經跨出了人生大大的一步，聽他們的對話，似乎程瑾今年就能畢業，多快啊，那個人無論在哪個方面都是這麼能吃的開呢，無論在哪個領域都很優秀。

“葡萄，他很厲害！”

葡萄似乎睡著了，眯縫著眼睛看了一眼吵醒它的主人。

“我在想他的時候，他都走了這麼遠了，許的那些願望他肯定聽不到！”

潘瑤動了動痠軟的大腿。

“好想他畢業就回來，又怕他回來啊！”抬抬葡萄的前爪，“你肯定不能理解的，聽說在外國混不下去才往國內走呢，他應該會混的很好！”

葡萄被潘瑤捏的難受了吧，嗚了一聲。

潘瑤笑。

“可是他不回來，我們就永遠也沒辦法再見了，是不是！葡萄，你說讓不讓他回來呢，你想讓他回來就抬抬左腳，不想就抬右腳，快！”

潘瑤推推，動也不動的葡萄。

葡萄被煩的不行了，用右爪推開潘瑤那隻胖手。

“這次不算，葡萄，你清醒一點！”

潘瑤沒有再動葡萄，看著葡萄睡著時的頭頂，眼淚一滴一滴的流了下來。

天空裡沒有一片雲，但是潘瑤的視界裡，那是一片白花花的天，模糊成一片，遠處似乎有車呼嘯而過，但是真的不重要了，她已經聽不到，她的世界和曾經出現過的一樣，寂靜成空洞。

所以潘瑤根本沒有發覺站在門口看著她的董建，她連自己進屋時忘記鎖門都不知道了，整顆心都被佔滿了，被壓縮成一小塊的記憶，忽然失去了束縛，膨脹了整個心房。

那幾天潘瑤沒有吃東西，和原來一樣，一天只有一餐，有時候在早上，有時候在上午。這和她平時減肥時的狀態沒什麼變化，所以也看不出來多憂傷，只是，也許只有葡萄知道，家裡冰箱裡那些準備好充當零食的水果不知何時悄悄的爛了一批有一批了，除了董建，沒人記得丟掉。

潘瑤一樣帶著葡萄出門散步，但是發呆的時間更長。又一次和葡萄走在路中間，後面的車按了半天喇叭她居然也沒發現，還是路過的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