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與她又算什麼?那一輩子也難以破除的血婚,那十個日夜的纏綿,又算是什麼!
“啊——”
怒氣無處抒發,雷豹仰天一陣憤怒不甘的長嘯,驚起漫天驚雷,直將這片空間都撕裂。
他的內天地之中,電閃雷鳴,那粗壯的銀蛇劃破了天空的靜謐,抽打著大地,雷暴肆虐,不時便見暴雷將大地劈出了處處大火。
整個內天地之中一片慘烈,宛若遭遇滅頂之災。
唯有傾修所在的這一片地域還是完好。
他搖搖頭。
雷豹這又是怎麼了?
怎麼發這麼大的火?
沒一會,便見雷豹黑著臉,一身煞氣地衝了進來!
渾身都被閃電包圍著,不難看出他此時心境的洶湧。
他一進來,便是鋪頭蓋臉地問道:“表兄,有沒有辦法可以解除血婚?”
傾修已經知曉他與他口中那叫小翠的女子結下了血婚之事,便不由得笑笑,“怎麼?又吵架了?”
雷豹鼻子裡衝出了兩道閃電,怒眉道:“不是吵架,她走了!”
“走了?”傾修愕然,不是說好了要將她帶回天雷宮成婚的嗎?“阿豹,這你暴脾氣真的應該改一改了,女人都是需要哄的,你如此這般,誰受得了你這脾氣。”
他還以為是那小翠受不了雷豹的暴脾氣,負氣出走了。
雷豹還是怒氣衝衝,乾脆坐下,端起一盞茶,便喝得精光。
“她是你的宿命姻緣,切莫因為一時之氣而錯過了她。”
說到這個,雷豹更怒了,“那我寧願孤獨一生!”
傾修苦笑,搖搖頭,“我看得出,你心中是有那位姑娘的,既然找到了,便就好好地珍惜吧,何必連解除血婚的話都說出來呢?莫等到失去的那一天,才知曉珍惜——”
就如他……
雷豹聽傾修的那黯然的話語,還是悶著臉,半晌才道:“他夫君來將她接走了,她還有個孩子。”
“額?”
這下子輪到傾修傻眼了。
自己的卦象難道有誤?
這女子定然就是雷豹的姻緣啊!
怎麼會是有夫之婦?
難道雷豹註定了孤獨一生?
傾修心中長嘆了一口氣,拿起茶壺為雷豹續茶,邊想著該說什麼話來安慰安慰他。
“若是那男子是旁人,我一定當場將他殺了!將她奪過來!”雷豹握緊了拳頭,濃眉橫挑,怒不可遏,“可是,那個男人,居然是龍灝!小翠她竟然是龍灝的女人!”
“砰——”
傾修手中的茶壺落地,他整個人如雷擊,呆立當場,半天,才不可置信地問道:“你說,她是龍灝的女人?”
雷豹被他的反應嚇了一跳,但還是據實以答:“她便是那十一年前被灰飛煙滅的宗政司棋,不知道是誰為她逆天改命,她如今重生了。”
傾修徹底地愕然了,呆愣著半日沒有回神。
“表兄,你——”
兩行熱淚從眸中落出,“她竟然復活了……她竟然復活了……”
她居然與他同處這內天地一年多,而沒有察覺!
他早該想到的,她可是天尊之女!風心念怎麼可能真的將自己的女兒轟殺。
他言語顫抖著道:“阿豹,帶我去龍山。”
兩滴淚,落在那殘碎的茶壺之上,如此響亮。
“傾修——”
雷豹也驚愕地看著傾修,何時見過他有如此的神情?
……
宗政司棋便這樣被龍灝一直抱著去龍山,一路上,他都捨不得丟手,宛若抱著什麼辛苦得到的珍寶般。
被一個才‘認識’了這麼一會兒的男人親熱地抱著,宗政司棋渾身上下都緊繃著。
忙低低地喚了一聲,“龍灝——”
“媳婦兒,啥事?”龍灝從頭到尾都是保持著狂喜的表情,那唇一直咧著,露出了兩三顆潔白的門牙。
見宗政司棋用那嬌嫩的紅唇喚他,頓時骨頭酥了一酥,心頭一熱,忙低頭在她的唇上吻了一下。
若是條件允許,他真想當場將她疼愛個百遍千遍,以抒發他對她這十一年來的思戀。
被一個認識了沒一會兒的人親吻,宗政司棋渾身不舒服,臉上升起了紅雲。
“你要帶我去哪裡?”
“自然是去龍山了!”
小龍也在一邊高興地撲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