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噬天——”
她喚了一聲,不知道自己是昏睡了多久,那渾身的傷勢竟然沒有好多少,但好在能動了。
“你醒了!”
見她醒了,噬天便將她放了下來,小心翼翼地扶著坐在一處乾淨的青石上,她才發現自己的身上上了好多藥。
還好宗政司棋有隨身攜帶丹藥的習慣,不管是解毒的還是提升玄力的,療傷的都有好多,噬天在她身上衣兜裡摸摸,摸出了兩顆丹藥來,宗政司棋便吃了下去。
吃了丹藥,渾身都舒服了許多,不由得看向了這個詭異的地方。
“噬天,這是哪裡?”
噬天也是看看周圍,道:“這個地方很是詭異,我所有的玄力在這裡都被禁錮了,甚至是身體也發生了變化,跟普通人差不多。”
怪不得,她摔下來的時候被摔得這麼慘,渾身不是脫臼就是骨折,還好噬天給她吃了丹藥,又上了些藥。
“方才我被那裂縫吞噬的時候,看見許多人也下來了,你可曾看見其他人。”
噬天搖頭,這空間不知道是有多大,目前為止,他就看到了宗政司棋和溫香兩個人。
“若是猜得不錯,那所謂的魔氣,應該便是從這裡發出的。”
但是兩人的修為被這空間所限,連感知力也沒了,完全感受不到魔氣。
兩人休整了一會兒,便又上路了,宗政司棋的腳踝受了傷,無法行走,便還是由噬天揹著。
到了這裡,所有的玄力都消失了,不能騰空,噬天揹著宗政司棋在那烈日之下行走著,雖然是男兒之身,也不免得有些累了,加之暴曬烈日之下,真是汗如雨下。
宗政司棋感覺那貼著自己胸膛的後背都完全被汗溼了。
她摘了一隻寬大的葉子遮陽,但噬天還是汗如雨下。
“噬天你放下我吧,我自己能走了。”
她看著也是心疼,邊為噬天擦擦汗,邊心疼地道。
噬天卻是傻乎乎地一笑,“不累不累!”
好不容易能和宗政司棋單獨相處,他怎麼可能會累!
看著前面一處陰涼,似乎還有小溪流動,兩人便過去了。
噬天早就口乾舌燥了,見那溪水清澈見底,不禁去捧了一口來洗了一把臉。
但宗政司棋可不敢,在這詭異的地方,出現一條詭異的溪流,縱然是自己再渴,她也不敢動一點。
“噬天,這水不能喝。”
不用她說,噬天也是知曉的,只是洗了一把臉,便準備揹著宗政司棋去高一點的地方,將這個詭異地方的地形摸清楚。
溪水之中,飄來一縷血色,如一條淡淡的飄帶,很快便消失了,那血色越來越多,最後整條小溪都被那血色給暈染成了通紅。
噬天在看到那溪水泛紅時便立馬跳出了水。
不知道這血跡是人或者其他什麼生物,但有血跡,便有爭鬥,定然就是那一同墜落進來的眾多人的血跡!
“我們去那方向看看。”
噬天繼續揹著宗政司棋沿著溪流的方向逆流而上,很快便聽見了劇烈的打鬥之聲。
兩人藏在一處灌木之後,遠遠地瞧著。
見那一邊的小溪邊上,有許多勢力的人,都是此次前來探險誤入此地的修者,有靈風派神機學院宗政家族等大勢力,以及一些小勢力。
誤落此等詭異的境地,那些人竟然不思合力尋出路,還在此打鬥。
看那情景,眾人都是如宗政司棋一般,沒了玄力,幾乎與普通人一般。
有些勢力以往有仇,但因為實力的緣故,不敢輕易去尋人黴頭,此時大家都成了普通人,某些人便趁機尋仇,引發了一系列的爭殺。
那溪水岸邊,已經躺了好幾個血肉模糊的人,那溪水便是被他們的鮮血染紅了。
首當其衝地便是靈風派,平日裡靈風派仗著背後有西牛賀州的風族撐腰,做事陰狠,不留情面,加之從來一副高高在上,俯視蒼生的高貴模樣,得罪了不少人,但眾人也只是敢怒不敢言。
當下誤入這絕境,修為全無,某些人喪失了理智,首先便拿靈風派的眾多仙子們開刀。
那靈風派的十幾個女子,已經有人負了傷,被哄搶而去,拖入草叢之中,成了眾多喪心病狂修者侮辱的物件。
“爾敢!”
風冷陌將兩個朝她撲來的大漢踹開,與其他幾個靈風派女子集結共同防衛那些前來找麻煩的修者。
而那落入修者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