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政司棋便也放心了。
但馬上又道:“想來今日雨族的那位準天尊也在的,你何不趁機對他說明了事情,想必他定然能明察秋毫——”
“他沒來,”傾修出言打斷了宗政司棋的話,如玉潔白的手觸碰到了一束繁茂的花枝,不禁摘了一朵白色的,放在宗政司棋的額頭之上比劃著,似乎是在比較宗政司棋與那花誰更美,也像是在試試她是否適合那白色的花朵。
“當年我身死,師傅為了我跟那老祖大鬧了一場,現在師傅還生著悶氣,那老祖也是,今日便是沒來。”
他為宗政司將那白色戴在髮間,滿意地笑了幾聲,微風將他的長髮撩起,正觸到宗政司棋的鼻尖,她不禁用手揉揉鼻子。
卻聽傾修又道:“我的實力超過了雨玄吉和雨傾闕,這家主之位,我勢在必得,老祖他不會干涉的。”
確實,家主之位,得能者擔之,傾修的實力超越了雨玄吉,且他有足夠的心計和謀略,定然能好好地擔當起這家主之位。
但宗政司棋還是憂慮,當年傾修可是殺了雨族三千族人,血屠半邊天,那位雨族老祖定然是知曉的,所以才預設雨玄吉將這麼一個大好的苗子給滅殺。
現在他回去,恐怕,難以服眾啊——
說起這段往事,傾修的面上也是浮起愧疚與後悔之色,當年他醒來之後,便發現自己的妹妹在自己的身邊身死,自己的同族兄弟竟然紛紛來指責自己姦殺親妹,他怎能不恨?
一怒之下,一向清心寡淡的他,竟然化身血君子,將所有前來圍捕他的雨族之人全數滅殺,最後,身上的毒藥發作,玄力枯竭,被抓住送上了天劫臺而身死,這也非他所願,但人已經殺了,他也無力迴天了。
“不用擔心,我會有辦法的。”
傾修還是一如既往地淡然。
他低頭在宗政司棋的唇上一吻,熱氣撲打著她的睫毛,看著她那春意微醺的模樣,不禁心中一動。
“我要你。”
都幾年未見了,傾修那隱忍了幾年的愛意在初見她的時候猛然爆發,如今四下無人,更是情難自制,真想就地將她狠狠地愛一場,但今日是不行了。
不過以後有的是機會。
宗政司棋的臉蛋更紅了,任傾修摟著她的纖腰,“你確定要在這裡?我可不想當眾演活春宮!”
傾修眉峰微微一聚,似乎還真是有些失望,轉頭向花叢之後微微一聲喝,“電雅詩,你還想看多久!”
果真那草叢微動,從中走出個人來。
正是電族家主的小女兒電雅詩!
她冷笑著看著如今這被撞破姦情依舊親親熱熱的兩人,嗤笑幾聲,帶著無上的快意和厭惡,惡狠狠地道:“電族叛徒,風族孽種,你們這對狗男女果真是相配!”
但沒等到傾修懼怕或者是愧疚的神情,只見他微微一皺眉,轉頭向宗政司棋,“一個叛徒,一個孽種,如此說來,我們還真是相配,是嗎,狗女?”
宗政司棋翻了一個白眼,但還是煞有其事地道:“果真是相配,你為叛徒,我為孽種,狗男女形容我們再適合不過了。”
兩人的視線似笑非笑地視線落向了電雅詩,帶著一般的犀利神采,並無姦情被撞破的尷尬和恐懼。
那眼神似乎在說——我們就是狗男女?如何?咬我?
電雅詩繼續嗤笑,目光在兩人之間流轉著,又多了幾分厭惡,更多的是抓到真相之後的狂喜,“宗政司棋,看來本小姐還是看錯了你,不過就是一箇中洲小家族的沒落子弟,風族不要你,你以為你搭上幾個神帝就可以讓你翻身成貴人嗎?賤婢就是賤婢,一輩子只能活在淤泥裡,我一定要讓雷豹哥哥知曉你的骯髒真面目,看你以後還如何勾引他!”
說著便轉身匆匆掉頭逃去,似乎是怕傾修將她殺人滅口了似的。
見她離去,傾修與宗政司棋毫不動容。
“今日,有熱鬧可看了,我們去看看如何?”傾修挽著宗政司棋的手,建議道。
“熱鬧,什麼熱鬧?看一個瘋狗一樣的女人在我面前吠嗎?”
傾修神秘一笑,“你去看看就知曉了。”
宗政司棋似乎也是猜到了幾分,但凡宴會,除了宴會本身,總要弄點其他的東西。
比如宗政照空的生辰宴會,便是一個對外宣揚自己的實力的時候,守護者的婚宴,又會有怎樣的精彩呢?
如此想來,宗政司棋不禁心中搔癢,跟著傾修匆匆地往宴會上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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