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祭壇在這沙漠的最中央,眾人騰空而去。
宗政司棋宗政御天和狗尾巴都在白闕的背上坐著,雷伐雷罪壓著那陰崖在一邊騰空而行。
飛行之中的白闕突然很不爽地‘嗷’了一聲。
狗尾巴驚呼道:“那黏包又跟來了!”
果真,見到白闕的尾巴上,正死死地粘著一個花花綠綠的人影,看那人甚是辛苦,似乎隨時都會被白闕給一尾巴甩下去。
正是那偽娘人妖。
“白闕,把他扔上來吧。”
這人很是古怪,身上看不出半點修煉過的痕跡,但卻能在這吃人的沙漠之中活了下來,必定不簡單。
但就算是白夙,也休想探聽他的修為。
他若是有修為,那定然在白夙之上!
與其擔心他尾隨而來欲行不軌,倒不如將他帶著,隨時防備。
白闕一甩尾巴,那人便被甩了上來,在白闕的背上翻滾了好幾圈,險些落了下去,好不容易站定了,狼狽地爬起了身子,擦擦面上的泥沙,望著宗政司棋祖孫三代,絞著衣角,扭扭捏捏地道:“奴家好怕,小姐不要丟下奴家。”
宗政司棋懶得跟他說話,甚至連他的來歷都懶得問了,反正問了也不會得到什麼真實的回答。
她不跟他說話,但他卻磨磨蹭蹭地摸了過來,在宗政司棋身邊幾尺的地方坐著。
羞羞答答地問道:“小姐,你怎麼都不問問奴家的名字。”
宗政司棋一斜眼,涼涼地道:“我若是問了,你會說。”
他一愣,那小臉通紅通紅地,時不時還偷偷地看一眼宗政司棋,似乎是為她的容貌所痴迷,繼續絞著衣角,低頭咬唇,做出個極端嬌羞的模樣來。
“奴家叫小芳。”
這名字,還挺配他的。
宗政司棋不理他,獨自閉目養神。
狗尾巴坐在宗政司棋的身邊,眨巴著眼看那小芳。
小芳咬著紅唇,似乎是因為宗政司棋不理他而傷心了,看到狗尾巴看他,頓時又樂開了花,“小姐,奴家的命是你們救下的,若是不嫌棄,就帶上奴家一起吧。”
“黏包,不許跟著我們!”
狗尾巴的耐心可不好了,撅著小嘴,很不滿意這人跟著自己。
話說,當初也不是她想救他,那時她正坐在白闕的背上,騰空而去,尋找著宗政司棋的影子,卻看見這人在沙漠裡被蠍子怪圍攻,雷罰叫她不要多管閒事,她也沒那心思,誰知道這人竟然一蹦十幾丈高,死死地抱住了白闕的狼腿不放。
跟狗皮膏藥似的,撕都撕不下來,才得了一個‘黏包’的稱號!
“嚶嚶嚶嚶,小姐,你好傷奴家的心——”
那黏包小芳捂臉,低聲地啜泣著。
哭了一會兒,又朝宗政司棋這邊挪了挪,那一對水汪汪的眼偷偷地瞧著宗政司棋的反應,又挪了挪。
咻——
一把利劍橫在了他的面前,生生地砍掉了他的一縷長髮!將她嚇得花容失色,嗷了一嗓子,滾出去老遠。
噬天冷冷地橫在小芳的面前,劍身之中傳說了冷冷的聲線,“若是再向前一步,大爺就殺了你!”
“嚶嚶嚶嚶,你們欺負我!”小芳繼續哭著。
宗政司棋雖然別過臉去,可是一直在偷偷地注意著他。
方才他看到噬天之時,眼中明明有一抹驚豔之色,那明明就是一個高手看到寶劍之時的興奮,待聽到噬天說話,也並未露出任何驚奇的神情。
這人,不簡單。
跟著他們到底有什麼目的?
雖然沒人理他,但那小芳一直都是喋喋不休,一會兒跟宗政司棋說話,一會兒又跟狗尾巴說話,一會兒又跟噬天搭訕。
“小姐,你叫什麼名字,可曾婚配?可曾娶夫?家住哪裡?”
“小小姐,你呢?你家中可缺夫侍,看奴家如何?奴家會洗衣漿裳,還會撫琴鼓瑟……”
“哎呀,這位寶劍大爺,你跟奴家說說話嘛,你化成人形給奴家瞧瞧怎麼樣?奴家好生好奇——”
……
噬天聽得煩了,將弘御招出,化成人形冷冰冰地往那兒一坐,小芳頓時又雙眼冒出桃心,圍著弘御劍說話去了。
但弘御劍從來不理他,只是偶爾神情有點變化,除此之外,都是如木雕一般。
正這時,沙海之中又傳來了鬥殺之聲,宗政司棋忙低頭去看,見那黃沙之中,幾十頭蠍子獸,也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