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這無厘頭的毀三觀老祖,宗政司棋徹底無奈了。
且鑄劍的時間要非常長,這老祖又不是不知曉。
好說歹說,終於將這老祖給勸好了,宗政司棋留在關家一段時間,為她鑄好一把新劍再走。
小芳還是抽噎著,楚楚可憐地道:“等這宴會結束了,你可不許走,得給我鑄一把新劍再走。”
宗政司棋自然是唯唯諾諾地答應了。
終於將這老祖勸走了,看著他扭著水蛇腰離開了,宗政司棋鬆了一口氣,但總覺得自己似乎已經落入了小芳的陷阱中了。
他可是神帝鑄劍師,要她一個神皇鑄劍師的劍作甚!且還要她一定留在關家一段時間!
弘御劍在一邊看了許久,直到那老祖離開,她過來才拉拉宗政司棋的衣袖。
“何事?”宗政司棋疑惑地看著她,這弘御劍可是從來不主動跟她說話的,這還是她第一次主動來找她說話。
弘御劍想了許久,似乎是忘記了自己想要說什麼,她的腦袋瓜還不是特別靈光,經常忘記一些事情。
直到看見白夙過來,她才猛然想起了自己的來意。
她要宗政司棋給她多造幾個腦袋!最好像白夙白闕這麼多!
宗政司棋滿腦子黑線。
“你要這麼多腦袋幹嘛?”
若是這弘御劍真是頂著九個腦袋在自己面前天天晃悠,她一定會做噩夢。
弘御劍也很老實的說出了自己的動機——腦袋多,更聰明。
宗政司棋嘴角抽抽,實在想不通這劍人是哪裡聽來這麼幽默的邏輯。
便也懶得管她,轉身離去。
沒想到這弘御劍竟然又哭又鬧,還兼跺跺小腳,甩甩小手帕,撒著潑要宗政司棋給她多造幾個腦袋。
那模樣跟小芳耍賴時如出一轍!
宗政司棋的臉更黑了——學什麼不好,偏學小芳!
還是不管她,讓她一個人哭鬧去。
那弘御劍哭鬧了一會兒,見宗政司棋根本就不搭理她,獨自離去,她滿臉純潔的疑惑。
為什麼小芳‘這樣’有用,她就沒用呢?
她乾脆坐了下來,託著腮,思考著,想了半天,還是想不明白。
唉,太麻煩了,要思考的事情太多了,她的腦袋真的不夠用啊!
可是宗政司棋又不肯多給她幾個腦袋。
她悶悶地坐著,有種陌生的感覺在心頭縈繞,很不舒服,讓她有種無法呼吸的感覺。
一雙黑色鑲邊的祥雲靴停在了自己的面前,她警惕乍起,抬頭看著眼前突然出現的俊美男人。
那男人正低頭看著她,眼中有著一種她很熟悉的神光,就像白夙龍灝他們看宗政司棋那般,火熱火熱的。
還是熟人。
她放下了警戒,卻是一直抬著頭,眼睛眨巴著看著眼前這男人。
兩人便這般對視著。
看了半天,宗政沐壁終於說話了,“你在想什麼?”
他知曉噬天的存在,也知曉弘御劍的存在,但這還是他第一次看到她化人的模樣,沒想到竟然是和宗政司棋完全一個模樣。
昨日他便看到了她,只是她正和狗尾巴那一夥人喝酒,他也不敢打擾,今日見她一個人蹲在角落之中冥思苦想,不禁走了過來。
宗政家族的人對於劍都有一種特別的偏愛,宗政沐壁也一樣。
他便坐在了弘御劍的身邊,心中有著一番別樣的激動。
他居然能夠與她這麼相近。
看著宗政沐壁坐在自己的身邊,弘御劍眼珠子僵硬地轉了幾遭,輕啟朱唇,生硬地道了一聲,“腦袋。”
“腦袋?”宗政沐壁愕然,馬上便帶上了笑意,繼續問道:“你想腦袋作什麼?”
弘御劍又思考了好久,似乎覺得眼前這人會給她答案,她便道:“不夠聰明,腦袋多,就聰明。”
“哈哈——”
宗政沐壁被她的邏輯逗樂了,這把劍真是與眾不同啊,他也見過化成人形的劍,但那隻能算是人形的武器,本質上根本不能算是人,但眼前這劍不同,她已經開始思考自己的‘劍’生了!
弘御劍看著大笑的宗政沐壁,更疑惑了,“你笑什麼?”
他搖搖頭,“你不是腦袋不夠多,而是你見識的東西少了,等你多活幾年,你就什麼都明白了。”
弘御劍一直僵硬著臉,面無表情,聽過了宗政沐壁的話之後,沉默了許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