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些無用功,也不想到時候再去後悔。
在他活了二十年的生命歷程中,從沒有過後悔這個詞,他不想在這裡破戒。
沙漠中餘下來的二十多人就這麼風聲鶴唳的度過了餘下的半個夜晚,一有點風吹草動便能讓他們緊繃的神經瞬間反彈。所幸一切皆虛妄,這一夜就這麼平淡無奇的過去了。
沙漠的夜晚總是特別的短,當太陽開始出現的那一刻,眾人都有些如釋重負的長呼口氣。本來就是孤身一人,夜晚總是帶給人不安全的危險感覺的,儘管他們實力都很強大,但感覺這東西與實力無關。所以當太陽出現時,他們都鬆了口氣。
正午烈陽當空照,眾人都感覺到情況的不對勁。因為今天的天氣比昨天熱了足足一倍都不止,而且溫度似乎時刻都在增加。
這溫度太恐怖了!熱得恐怖!就算以他們的實力都依舊會感到酷熱無比,由內而外的熱,根本調節不來。
這種無聲的折磨比中一拳一掌都要來得痛苦。僅僅不過半天,這種恐怖的溫度便已經讓得他們口乾舌燥,無論如何都緩解不過來。
由於實在是太過炎熱,有幾名選手甚至忘記了不得依靠身上之物的規定,一口水喝罷,他們便瞬間被傳送到永珍林中,同樣窩囊的結束了這次的爭奪。
韓迅也很渴,嘴唇都乾裂了,但他沒有忘記那個蒼老聲音說過的話,早在他第一次想要喝水的時候,他便把水囊拿出,然後狠狠的拋向遠處。
水囊在空中劃出一道美麗的弧線,陽光照射到那代表甘甜的水囊上,然後折射到韓迅眼中,但他的雙眼只有堅定與堅持,沒有迷戀,不捨。
他不知道後面的暴風雨會不會來得更猛烈一些,但他知道破釜沉舟才能發揮出最大的潛力。
這種不需要鬥勇,不需要鬥智,只是單純考驗自己忍耐力的事情,他自問不會比別人差,若是過不了自己一關,又有什麼臉面去與人爭鬥?
太陽漸漸西落,那種讓人窒息的炎熱終於是隨著太陽的落下而漸漸消失,但時至凌晨,卻又換了一番景象。
嚴寒,非常寒!冷入骨髓的冰寒!撥出一口氣,甚至就能瞬間結成冰渣,只是這種冰渣會在下一刻詭異的化為烏有,白天那種口乾舌燥的感覺依舊存在,甚至由於霜寒身體降溫後,這種難受的感覺變得更加強烈。
感受著這種讓人難受不已的極端溫度,韓迅眉頭微皺,全身功力無時無刻都在運轉,為的只是讓自己的身體暖和一些。
“這考核倒是別出生面,戰鬥的物件都不是別人,而是自己。”韓迅不疾不徐的行走著,彷彿一點不為外界所影響,但他套在長袍中的身子卻在微微顫抖,沒人看到。
永珍林中的人漸漸的又變得多了起來,因為他們都發現事情開始變得有點意思了。看著映像中那些天之驕子一個個難受的樣子,不少人心中就高興。看起來自然也就更帶勁了,雖然沒有激烈的戰鬥場面,但看著那些平時頂著光環的傢伙受罪,那感覺自然也是非常爽的。
今天已經是第三天,韓迅甚至已經忘記了他是怎樣活過來的。第二天那種如果說是嚴寒與炙熱,那後面的日子韓迅找不到別的形容詞來描繪那種讓他刻骨銘心的溫度。
從第三天的早上開始,他便停止了行走,而是盤膝坐在能把人屁股烤焦的熱沙上。若是此時在出現一個沙地漩渦,便能輕鬆的把他淘汰出局。不過他算是看出來了,接下來的時間恐怕就是單純的考驗他們的忍耐力,因為就算他時刻保持警惕,可若真的有沙地漩渦出現,他也沒有了當初那種敏捷度了,根本躲不過!
乾脆坐下,最大限度的與這該死的天氣搏鬥。
第三天的溫度比第二天又是上升了不少,若不是自己用魔力盾護著,韓迅甚至懷疑自己的衣服會被點燃,但一到晚上,卻又變得無比嚴寒。這冰火兩重天的感覺讓韓迅欲仙欲死,欲罷不能,恨不得一巴掌把開闢出這個地方的大能從墳裡抽出來。
到得如今,他只能是閉著雙目有些搖搖欲墜的堅持著,他在練習一種叫大毅力的東西,可恨練習這玩意需要的資本太過沉重。
他蠕動著舌頭,企圖能擠出一兩滴口水,在這種環境下一個幾天滴水未沾,滴米未進的人想要擠出口水來溼潤一下喉嚨,那種乾嘔一般的感覺讓韓迅感到很噁心,蠕動舌頭為的只是能製造口水的行為也很噁心。可為了能夠堅持得更久,他別無選擇,噁心也得嘗試,一滴口水都能讓他感到無比珍貴。
尋常的日子裡,就是半個月不喝水不吃飯,他也不會感到有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