戈牙圖艱難地吞下口唾沫,乾笑道:“不是您想象中那樣,那個妞的確不錯,可我發誓,沒有半點為自己打算的念頭。。。。。。”
“海倫會是你的,如果她不反對的話。”撒迦輕微摩擦著指端尖銳的黑甲,眼神已變得殘忍而冷冰,“由於你明顯是個低等動物,所以有些事情還是得說清楚的好。在我的面前,有什麼想法都可以直接開口,最好別再玩這套拙劣的把戲。還有,永遠也不要告訴我該做什麼。”
戈牙影象是陡然中了個麻痺魔法,就連右掌上傳來的劇痛也沒能讓他動彈分毫。那個比惡魔還要可怕的年輕人早已轉身舉步,帶著沉默的雷鬼,以及數十根活物般遊弋在身側的極細絲芒。
就在剛才,這些肉眼難辨的透明絲體切下了侏儒的兩根手指,而創口處卻沒能有半滴鮮血湧出。此刻他直愣愣看著地面上的指頭迅速乾癟縮小著,最後竟冒出縷縷焦煙燒成了灰燼,不由得在和煦的陽光下激靈靈地打了個寒戰。
“在那個撒迦沒有回來之前,儘量少說話。”戈牙圖後悔不迭地想著,向著屋村內快步走去??他終究還是想要過去看看。
混亂的局面維持了很長一段時間後才宣告結束,數萬雙目光的愕然注視下,溯夜族人又一次上演了哭天搶地的壯觀場景。這還是月餘來撒迦首度站到他們面前意圖交流些什麼,幾名侏儒長老涕淚縱橫地感謝著魔神,虔敬地捧起撒迦雙足吻了又吻。就連在人前向來冷漠的族長海倫也是哭得猶如梨花帶雨,本就嬌小玲瓏的身軀在微顫中顯得愈發惹人愛憐。
遠處鬼祟張望的戈牙圖很是詫異於撒迦並沒有如想象中般立時動怒,反而倒顯得相當寬容。只是在身邊眾人過於靠近的時候,那些本已附回他體表的細微絲芒才會悄然昂起梢頭,仿若隨時準備齧合利齒的毒蛇。
相較於溯夜一族的狂熱,原皇家軍團成員則要顯得冷靜甚多。所有的人都注意到了撒迦那雙妖異的眼瞳,但就連阿魯巴也沒有上前詢問究竟的膽量。
因為在武者和法師們的感知下,眼前的這名黑髮男子彷彿一團靜止不動的能量風暴,看似波瀾不驚的表面下卻潛伏著足以撕碎任何物事的可怕摧毀力。任何一點他身上最微小的動作變化,都會立即引發眾人體內幾近崩潰的力源亂流!
情緒逐漸穩定下來的海倫開始低聲向撒迦敘述著些什麼,戈牙圖無可奈何地擠上前去,擔任起翻譯角色來。在整個轉述的過程中,他都在刻意保持著與撒迦之間的距離,雙腿一刻不停地打著哆嗦。
女族長的話語頗為簡明扼要,大意為溯夜戰士願意跟隨主人去征戰強敵,並希望能夠早日看到教廷覆滅的那天。撒迦的回答方式卻讓戈牙圖有些莫名其妙,他僅是隨口問了些有關攝魂術的事宜,便揮手讓溯夜人全體退下,自始至終連半句正面答覆也未曾有過。
趁亂夾雜在溯夜侏儒中想要離開的戈牙圖還沒走上幾步,耳邊就聽到了一聲沙啞的冷笑,心中不禁暗自叫苦。帶著滿臉故作輕鬆的表情,他飛快地迴轉過身,恭謹問道:“您還有什麼吩咐嗎?”
“從今天開始,你帶上所有的族人去向溯夜學習製造吹針,時間不是很多,早點掌握它。”撒迦簡短地道。
“我們自己也會。。。。。。”戈牙圖話剛出口,腦中忽然靈光一現,“明白了,是要我們學會製造那種可以破炎氣和魔法防禦的小玩意。”其實他真正(炫)恍(書)然(網)驚覺的是,自此以後就可以堂而皇之地和海倫朝夕相處,而不用再擔心被人拳腳相迎了。
狂喜的情緒即刻充盈了侏儒的身心,有那麼一個短短的瞬間,他甚至覺得撒迦實在是個不錯的領導者,至少做事很是乾脆利落。
撒迦不再看他一眼,視線掠過人群中的蘇薩克女眷及孩子,繼而遠眺向陸續趕著羊群馳上草原的男人們:“馬賊不去掠劫,怎麼改成放羊了?我不喜歡看到這種傢伙,去幾個人,問問他們到底想幹什麼。如果真的想改行做牧民,就統統殺了。”略為頓了頓,他毫無顧忌地伸出右手對著正前方劃了個半圓,“所有他們的家人,也都殺了。”
四下裡一片死寂,機組漢子們面面相覷,很快便有數人越眾行出,牽馬向著牧場上疾馳而去。再過了一會,又有十餘道白影相繼升起,破空隨行。那是如今僅存的女法師在為可能出現的殺局而做空中掩護,軍人的天性早已令她們習慣了服從,即便那個命令是沒有半分人性的。
蘇薩克眷屬紛紛驚惶失措地向後退去,很快便帶著孩子奔向草原。大部分馬賊都在放牧,少數則負責沿著牧場邊緣流動警戒,她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