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把你當作心腹,篡位這種事情你居然也能做得出來?我才是真正的地行之王,沒有人能夠取代,永遠沒有!”
“早知道這樣我應該殺了你,而不是扔給奴隸販子那麼簡單。看樣子,有時候做事情還是直接一點的好,奴隸生涯是我最想賜予你的離別禮物,沒想到卻成了個轉機。”古德曼不屑地注視著他,“一隻蒼蠅雖然不能帶來什麼威脅,但總是在眼前嗡嗡亂飛,也實在是夠讓人頭痛的。”
“不是被你下了迷藥,我的衛兵隊會那麼輕易地完蛋?!我他媽以為自己已經夠無恥的了,沒想到你這雜種才是人渣裡的極品貨色!”戈牙圖勃然大怒。
“過程不重要,我只知道現在的贏家是我而不是你。”古德曼似是對這場毫無意義的爭論失去了興趣,略為揮了揮手,“殺了這兩隻蒼蠅!”
轟然喊殺聲中,四周人潮猛地湧起,向著中央這塊不大的空埕合攏過來。柄柄刮刀耀起的冷芒瞬間紛閃大熾,戈牙圖眼見著大群面目扭曲的同類瘋狂撲近,不由尖叫了一聲,已是嚇得魂不附體。
數道悄然現出形態的黑色光束風車般急旋了一圈,繼而消逝。場中立時悶聲迭起,逐漸為死氣沉沉的靜謐所籠罩,再無半分聲息。抱著頭蹲在地上的戈牙圖戰戰兢兢地抬起視線,恰恰見到前方數十顆人頭滾至近前,幾滴溫熱粘稠的液體飛濺而至,附上了他的頰邊。
“王位只屬於一個人,所以這是你們之間的事情。”幾百具血淋淋的無頭屍骸間,撒迦望著戈牙圖和現任地行之王,“我不會允許任何人插手。”
“殺了他,殺了他!”古德曼聲嘶力竭地大喝,那惡魔般的年輕人令他感受到了濃烈的死亡氣息。
地行侏儒骨子裡的懦弱似乎被這瞬時呈現的血腥場景悉數喚醒,沒有一個人敢於上前廝殺,數萬部眾俱是在向後畏縮退去,一如拍上礁岩頹然倒卷的殘潮。
“撒迦,你還在等什麼?快幫我捏死這雜種!”戈牙圖亢奮地跳起,揮舞著森森利爪,不安的情緒已隨著族人的退卻而煙消雲散。發生在短短片刻內的酷烈殺戮,令他驚喜地發現還是低估了撒迦的實力。
令戈牙圖忍不住想讚美神明的是,這強大而邪惡的黑髮魔鬼,是站在他這邊的。
“我說過,不會有任何人插手。想要拿回屬於你的東西,最好不要靠別人。”撒迦面無表情地拒絕。
古德曼環顧著四下如中麻痺魔法的族人,忽咬牙抽出兩柄刮刀:“如果他輸了呢?!”
“你繼續做你的地行之王,我走。”撒迦淡淡地道。
“臭小子,你瘋了麼?”戈牙圖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但迎面襲來的一蓬刀光已讓他無法再去想的更多。
“我發誓,你會喜歡被割裂的感覺,那美妙的滋味或許能超過我老婆帶給你的享受。”古德曼獰笑著大力揮刀,狀若瘋狂。
戈牙圖於惶然躲閃的同時,急急分辯道:“明明是你讓她來勾引老子的,現在居然反咬一口。。。。。。”正自言語間,忽地悶哼一聲,左膀處由上至下劃開了一道極長傷口,鮮血立時飛濺。
“戈牙圖,想想你能得到的。”撒迦冷漠地掃視圍觀人群,目光所及侏儒們均是恐懼地垂下頭去。以多欺少向來就是地行一族樂於享受的過程,但發現圍攻物件擁有著可怕到難以想象的實力之後,他們盡皆戰慄失措。
“我能得到什麼?冥王他老人家的垂青?”戈牙圖憤憤地想,在狼狽不堪地避過幾記撩刺的同時,他的腦子裡卻漸漸現出以往身居王位的風光場景,以及,那張吹彈可破的嬌顏。
古德曼察覺到了對手的異樣,陡然爆起低吼,右手中刮刀疾擲而出,深深扎入了戈牙圖的腹部。
“媽呀!”戈牙圖長聲慘叫,很是乾脆地倒了下去。就算是在血煉之地的那些日子裡,他也從未刮破過哪怕是指頭大小的油皮,撒迦的不屑一顧及族人的團團護衛儼然形成了雙重保險。戈牙圖曾經一度以為,自己這輩子也不再需要動手打架,地行之王的偉大存在,本就是需要那些族人用生命來烘托的。
敵手已疾撲至近前,自身腹部的傷處正飆射著血液。戈牙圖茫然抬首,注視著滿臉殺氣的古德曼平平舉臂,刺下。那抹掠過刀刃邊緣的冷風是如此清晰地在耳邊劃響,直到它被一陣垂死野獸般的嘶吼掩蓋,方才消逝於無形。
那吼聲,來自於戈牙圖利齒大張的血口!
渾身蠻力的古德曼歷來就有地行族第一勇士之稱,戈牙圖心中瞭然並非他的對手,卻還是反手拔出插入腹腔的刮刀,在嘶啞咆哮中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