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炫&書&網}久不見了,戈牙圖。”普羅裡迪斯紋絲不動地立在原處,語氣依舊淡定。旁側的玫琳雖略有些變色,但始終保持著沉默,一雙美眸眨也不眨地盯在撒迦臉上,神情黯然。
最後一個從地洞中爬出的地行之王徑直來到撒迦身邊,前前後後地打量了半天方始長吁了口氣。等到望向摩利亞皇時,侏儒臉上的焦慮已經換成了十足的諂媚:“您也在這裡啊!的確是好{炫&書&網}久不見了。嘿嘿,這讓人操心的小豌豆前幾天在我那兒做客,突然就不聲不響地失蹤了,可把我急得半死。想來想去,他就只能來這兒,依我看多半是想念您了,這才回來看看的。你們聊完了沒?撒迦,陛下現在的身份不一樣,怎麼可能有空陪你在這裡嘮叨個沒完?走了走了,我們回家去!”
“就像是我所說的,活著的滋味真的不算太糟。”撒迦注視著比自己膝蓋高不了多少的戈牙圖努力扮出毫不怯場的樣子,心中悄然湧起一道暖流。
皇宮內殿中警訊早就大作,無數腳步聲紛然交織,向著這方圍攏過來。四起的曳空微響中,魔法照明彈的輝芒將議事廳外對映得有若白晝,將撒迦團團護住的地行侏儒們俱是隱然變色,有些頭腦靈活的已經暗自做好了隨時開溜的打算。
幾乎是同一時刻,議事廳的門窗齊齊洞開,大批白袍法師似是投鼠忌器,只是冷漠地立於外圍,手中魔法光芒耀閃吞吐,並無一人掠入。
“這裡沒你們的事情。”普羅裡迪斯向室外淡然揮手,微笑著凝視撒迦,“有時候我真的很奇怪,你是怎樣做到這一切的。據我對黑巫師的瞭解,人類在他們的眼裡向來只是盛食物的盤子。而這個侏儒,他的自私和圓滑似乎也有著極大的改變。要知道,靈魂契約的受制方敢於出現在主宰者面前,可不是單憑著勇氣就可以做到的事情。”
“我們偉大的王也是你能評價的?”侏儒群中冒出一個戰戰兢兢的聲音,“砍。。。。。。砍他!”
“砍你老母!”戈牙圖沒怎麼費勁的找到那倒黴鬼,兩腳將他踹倒,隨即一溜小跑至普羅裡迪斯身前,訕笑道:“我這些手下都沒見過什麼世面,如果您不介意的話,我們這就帶著這該死的小鬼一起全體消失,您就當什麼都沒發生過。”
普羅裡迪斯連眼角也未瞟向他:“我能理解為你在要挾嗎?”
“不不,這只是請求,謙卑的請求。”戈牙圖雙手連搖,神色倉惶之間更是顯得猥瑣異常:“陛下,來帝都的時候,我突然想起東城外的羅布林湖景色不錯。反正也沒什麼大事,就打發了幾百個手下去見識見識。那裡大得簡直就像是片海,以前在血煉之地的時候,我老溜去開小差呢!”
“要是你那些族人一時手癢,在湖堤上打幾個洞,帝都的子民豈不是很糟糕?”普羅裡迪斯不動聲色地道。
戈牙圖一臉誠惶誠恐的表情:“我發誓他們不敢這麼做,羅布林湖的地勢實在是高得可以,要是哪天真的開了個口子。。。。。。哎呀呀,我膽子小,簡直連想都不敢想!”
“有意思,我似乎一直低估你了,地行之王閣下。”普羅裡迪斯輕嘆。
戈牙圖愈發謙恭起來,腰身幾乎俯得快要斷折:“您從來就不是一個會低估別人的王者,否則的話,我和那些不成器的手下又怎麼可能被看中參與血煉?”略頓了頓,他垂低的眸子裡掠過一抹狡獪的光芒,“像那些異族一樣,我隨時都在等待著為您再次效力。不過除了血煉以外,我們這些低賤的種族恐怕能為您做的事情還真不多。”
“契約制定了全部遊戲規則,血煉之地不會再有了。換句話來說,你和我都知道,你們是自由的。”普羅裡迪斯頗為讚賞地打量著戈牙圖,微微頷首,“放心,我從來沒想留下過撒迦。這世上我的敵人有很多,但永遠不會是他。”
“那就好,那就好。。。。。。”戈牙圖點頭哈腰地向後退去,一把拉住撒迦,“我們這就告退,陛下萬歲,摩利亞萬歲!”
撒迦片語不發地扶住卡姆雷,便即舉步。
“他不能走。”普羅裡迪斯緩緩地道:“離開我,你的父親隨時會死。除非有一天修復起完整的火種,不然他就只能每天靠著靈能補給活下去。當然,如果你覺得應付得來,我不會反對身邊少些累贅。”
撒迦修長的身軀逐漸顫抖起來:“告訴我,怎麼修復?”
“除非有暗系魔法修習者高明到能夠自由出入冥界的地步,否則,七夜輪迴之盒將是唯一的可能。”普羅裡迪斯的眸子悄然變得深邃而沉暗,他的口唇並未開合,語聲卻直接在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