異族侏儒均是垂著個肥肥累累的巨鼻,戈牙圖覺得憤怒就像是火星炸現的草場,離熊熊焚燒的程度,已經不遠了。
“這麼大的傢伙,難道是驢子麼?撲你老母!”他早就把扮酷的誓言忘得一乾二淨,為滿腹的怒火尋找一個宣洩口,才是如今最重要的事情。
“閉嘴!”熟悉的低吼在旁側響起。
戈牙圖鬼祟地轉過頭,細聲道:“大塊頭,你沒事?還能動嗎?”
阿魯巴微微苦笑:“光能動有個屁用,我連手上的繩子都解不開,更別說殺人了。這幫矮子到底是什麼來頭?弟兄們連邊也沒沾上就倒了一地,真是他媽的活見鬼!”
“溯夜一族,算是我們的遠親。傳說很早就已經滅絕了,沒想到會在這個島上遇見。。。。。。”戈牙圖張望著周圍,臉上大有恐懼之色,“在前幾次神魔大戰的時候,他們曾經是暗魔族的追隨者,都是些不要命的瘋子。傳說也正是為了這個,才會被教廷追殺滅族的。”
“魔族的跟班?那不去找教廷報復,綁我們來這裡幹鳥?”阿魯巴竭力磨動著匕刃,手腕處已是鮮血淋漓,但那古怪的繩索就只被割出了一道極淺的凹痕來。
戈牙圖打了個哆嗦,半浸在水裡的身體冷得像冰:“他們是食人族,而且還是生吃的那一種。”
阿魯巴的動作頓住,嘴巴大張得幾乎能塞下整個烈火島。
繩網被拖上岸後,溯夜侏儒逐一將皇家軍士抬起,行入石島內壁下方深陷的洞穴。與闊達數丈的洞口相比,天然形成的石穴腹地則要顯得更為龐然。
最初的路徑,是黑暗而崎嶇的。伸手不見五指的環境並沒有給溯夜侏儒帶來絲毫不便,他們排成了一道蜿蜒行進的長蛇,步履如風,彼此間極少交談。那唯一的女性侏儒,仍走在整支隊伍的前端,所執法杖之上隱見光芒流轉,閃耀不休。
隨著漸行漸深,洞穴中的地勢也愈加開闊起來。於林立的石筍鍾乳間幾經輾轉,淡淡躍動的火芒開始在前方黑暗中現出了端倪。
這是片延綿數里的開闊地帶,十餘處獵獵燃燒的火堆,構築了整個空間的光源。阿魯巴茫然四顧間,只見幾百個矮小的身影正從遠端洞壁鑿開的石室裡魚貫而出,宛如蟻群傾巢。
大多數皇家軍士均已醒轉過來,但溯夜侏儒沒有給他們任何反擊的機會。正眨巴著雙眼想要編排些理由說服這群遠親的戈牙圖,忽聽得連串微響劃過耳畔,緊接著屁股上的刺痛感便引發了一陣天旋地轉的眩暈。
帶著些不甘,他咬牙拔出那支惡意的鋼針,瞪眼望著走到近前的幾名溯夜女子,良久才垂低了頭。
“這些個母驢,怎麼都漂亮得跟妖精似的?”昏沉中,這是他最後的念頭。
絲絲縷縷的曙光,自陰暗天際逐漸噴薄,瀝灑而下。晨風仿如情人的手掌,溫婉拂過羅芙的臉頰,帶著些許俏皮,撥散了她的長髮。
從頸項至柔軟的酥胸,由小腹再至修長雙腿,冰涼的液體傾瀉在女法師嬌軀的每一寸部位,就連那隱秘的芳草之地,亦未曾遺漏。胸前的嫣紅蓓蕾,正因寒意而悄然挺起,在大片眩目的白皙中,綻放出兩點令人窒息的魅色。
帶著些脆弱的茫然,羅芙睜開了雙眸。隨即映入眼簾的異狀,讓她不由自主地低呼了一聲,整個人羞憤地蜷縮起來。
不著寸縷的女法師,正身處於一眼巖崖下的清潭之內,耳畔水聲潺潺,一縷山泉自崖壁上墜下,注入深潭,激起如煙輕霧。兩名溯夜女子不斷地掬起潭水,細細為她洗抹著全身,如孩童般嬌美的臉蛋上俱是帶著肅穆神色。
“你們。。。。。。你們想幹甚麼?”體內蕩然無存的魔力讓反抗變得沒有任何意義,儘管在戰場上羅芙可以兇悍如雌豹,但在這窘迫的境地下,羞辱感已讓她無力到幾近虛脫。
戈牙圖無可奈何的聲音自後方傳來:“說是讓你去侍奉魔靈,只有純潔無暇的人類處女,才有這個象【炫|書|網】徵著無上榮耀的資格。”
羅芙大吃一驚,玉臂合掩於胸前,厲聲道:“閉上你的眼睛!要是敢過來,我現在就殺了你!”
“不用閉眼,因為我根本什麼也看不見。”戈牙圖長嘆了口氣,顯然是深以為憾。
羅芙將信將疑地轉首,卻見地行侏儒被反綁著雙手,站在岸邊不遠處,雙眼蒙上了一層厚厚的布條。他的身邊,俏生生站著個手執法杖的女性侏儒,櫻口星眸,容貌甜美無倫。
“她是這族的族長海倫,同時也是個該死的溯夜術士。昨天晚上我至少想了幾百種逃命的方法,得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