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是繩子沒斷,我的手就會先斷了。”
“煮熟了以後,你會被切成小塊,然後塗上厚厚的蜜汁放在盤子裡,成為溯夜人的美味大餐。值得一提的是,他們會從你的胯部下第一刀,因為那裡比較容易拉開整個身體。”戈牙圖快意的眼神始終徘徊於半獸人的下身處,以毫不在意的口吻道:“如果你喜歡經歷這一切,那我無話可說。”
雷鬼掙扎著撐起身,半聲不作地將反綁的手腕伸向火焰處,臉色立時煞白。
阿魯巴一腳踹開他,滿懷狐疑地瞪向地行侏儒:“你怎麼不來試試這個?”
“地行之王的每根頭髮都是無比珍貴的,更加不要說皮肉了。我勸你們最好還是快點,誰都不知道溯夜人會什麼時候回來。”戈牙圖顯得氣定神閒之極。
不久前那次古怪而強烈的波動,讓溯夜侏儒傾巢而出,連所謂的“獵頭大會”也絲毫不管不顧。雖然跑動間傳來的低語聽上去不甚清晰,但睿智無比的地形之王卻認為他們絕對是在逃命??溯夜人在扒掉他衣服時分泌口水的速度簡直堪比山洪洩地,能夠令這群食人族放棄嘴邊美食的,自然不會什麼是簡單的東西。
戈牙圖暗自揣測著那唯一的可能,心中極是歡暢,表面上卻絲毫不動聲色。魚人倒是沒什麼,親眼看著平日趾高氣揚,動不動對他報以老拳的阿魯巴吃些苦頭,才是此刻最大的樂趣。
半獸人直愣愣地望著他良久,忽伏低身體,一拱一拱地爬了過來,酷似一條強壯過分的毛蟲。戈牙圖呆住,顫聲道:“你。。。。。。你要幹什麼?”
“我看起來是有點笨頭笨腦,但還沒到白痴的地步。”阿魯巴在費力挪動中低聲獰笑,道:“你今天表現得倒是挺鎮定啊!是不是那群矮子臨走時說了些什麼?讓我來猜猜,嘿嘿,他們不會再回來了罷!”
戈牙圖大駭,拼命向後退去,結結巴巴地分辨道:“沒有的事,你還是先想辦法弄斷繩子吧!要是他們真的回來,那可就完蛋了。。。。。。”
阿魯巴不答,片刻間爬到侏儒身邊,屈起綁起的雙足大力蹬踹。戈牙圖慘叫不迭,極力掙扎間居然站了起來,僵硬至極地向遠處直直蹦去。剛逃了沒幾步,卻陡然絆上塊大石,木頭也似的頹然仆倒,直跌得鼻血長流。
“用火燒是吧?你來做個示範好了。”阿魯巴大笑,正欲將侏儒踹向火堆處時,轟然一聲大震自地穴外隆隆傳至,滾雷般炸響在眾人耳邊,竟是有若天崩地裂!
正聽著兩個活寶博命演出的皇家軍士俱是一驚,茫然四顧間,眼前卻盡皆為猶未散去的水霧所掩,就連咫尺之遙也難以得見。
那浩然雷動仍在跌宕,隨即湧起的一股怒潮便已直捲入地穴深處,凌厲嘯湧,逆卷不歇。
沉積的霧氣頃刻間消融一空,豁然開朗的石埕中央,撒迦滿頭黑髮獵獵飛舞,整個人似極了一杆直插地面的傲然長槍!
“撒迦大人!”
“長官!”
“臭小子,快救命。。。。。。”
一片混亂中,撒迦打量著眼前赤條條的三具軀體,似笑非笑地道:“雷鬼,你這算是在救人,還是洗澡?”
眾目睽睽之下,雷鬼早就將身體蜷得像只蝦米,哪裡還敢答上半句話?倒是戈牙圖大大咧咧地翻轉過身軀,怪叫道:“你再不把我解開,這臭烘烘的半獸人就要把老子活活踢死啦!”
“你他媽還敢羅嗦!”阿魯巴狼狽不堪地趴在地上,偌大一個屁股高高翹起,其上肌肉虯結,倒是頗有幾分壯闊雄渾的意味。
撒迦微微搖頭,行上前去雙手分扯,先後繃斷了眾人身上束縛的異藤。詭笑著的機組士兵紛紛行上前來,圍著阿魯巴三人評頭論足。倒是幾名好心的女法師尋出他們先前被扒下的衣衫,紅著臉遠遠擲了過來。
“我一定要親手捏死這幫狗雜種!”好不容易套上褲子的阿魯巴,已經被怒火燒得快要失去理智。
“沒那個必要了。”撒迦平靜地道。
隨著皇家軍士魚貫走出地穴,愛莉西婭的擔憂,已被強烈的疑惑所替代。
法師中與她私交相對較好的羅芙,正披著件明顯是撕裂布片拼湊而成的“外衣”,於地穴外的空地上茫然而立。她的身前黑壓壓跪滿了溯夜矮人,其中赫然也包括了那名女族長。
一隻不過羔羊大小的血色異獸拖著弧度優美的長尾,高踞於遠端的巨巖頂端,環目四顧,神態倨傲至極。所有的溯夜人都在(炫)畏(書)懼(網)地窺視著它的方向,宛如待宰的牲畜般惶然不安。
當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