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成為獻祭人選。”
阿魯巴不無意外地望了他一眼,喃喃道:“你們軍機處的手,一直都伸得這麼長。。。。。。聖物?獻祭?能不能說明白點,難道那女人回去是為了她妹妹?”
“那所謂的聖物叫做‘光輝之炬’。”大廳門外傳來的冷漠語聲令將領們觸電般彈起身軀,紛紛大力並腿挺胸敬禮,“用不了多久,聖胡安也將會迎來同樣的抉擇。”
“大人,我們該怎麼做?”新晉升不久的總參長還是第一次在如此近的距離下,與年輕的裁決之父直面交流,一時間全身都在激動地打顫。
撒迦徑直走到懸掛著的軍事地圖前,抬手點向摩利亞所在,“有句老話,叫做‘敵人的敵人,就是某種意義上的朋友’。比起大陸上的任何一個國家,任何一股勢力,光明族的野心和慾望都要更加旺盛,威脅也更大更直接。別懷疑,在這些方面,他們根本連掩飾的興趣都沒有。既然現在摩利亞已經走到了前面,被迫去面對教廷,那麼普羅裡迪斯會怎樣應付,就成了我下一步動作的前提。”
“您是說您自己?”除了前額上那道癒合未久的縱向創口以外,愛莉西婭還敏銳地察覺到對方言語中,以及一些細微之處透出的異樣。
他的眼眸已與常人無異,不再是猙獰可怖的魔瞳,甚至連那種極為熟悉的黑暗波動都已經消失得乾乾淨淨。儘管這直覺來得多少有些突兀,但愛莉西婭還是相信,這名男子身上潛伏的某些東西,從本質上發生了巨大蛻變。
“不錯,是我,而不是我們。”撒迦環顧著那些標槍般挺直的漢子,眼神深處隱隱約約地騰起了兩簇異樣光芒,“裁決有別的事情需要去做,這一次的戰爭,我一個人去面對。”
“無意冒犯,但您說的未必正確。”披甲負弓的拉瑟弗長老在幾名精靈的簇擁下走進了議事廳,儘管一身作戰裝束,但他的神態還是顯得格外溫文爾雅,“撒迦大人,八名天傑星已經全部迴歸部族,並帶來了各國各地的訊息。在光輝之炬重現大陸的今天,任何人都得為了自由而戰,這絕不僅僅是您的責任。”
撒迦默然片刻,雕塑般的臉龐上終於有了表情波動,整個人都隨著唇角的微微彎起而變得富有生氣起來,“說實話,你讓我感到了意外。”
“精靈,也是有底線的。”拉瑟弗長老淡淡地道。
※※※直到夜色降臨大地,戈牙圖才喘著粗氣卸下了身後的鋼骨輕翼,靠在沉思森林邊緣的一株巨樹下,包紮起全身各處擦傷跌破的血口。
駕馭的快感,歷來是每個成年男性無法抗拒的。對於偉大的地行之王來說,在馬背上或者女人肚皮上馳騁衝鋒的感覺,都已經無法比擬操控摩索飛龍展翅破空之後,鳥瞰大地一覽眾山小的酣暢淋漓熱血激昂。
當然了,英雄的背後,往往都有著不為人知的故事。在完全成為眾人仰慕崇拜的物件之前,他們勢必要付出這樣那樣的努力和代價,戈牙圖也正身處在這個萬般艱難的過程當中。
作為世世代代的馴獸好手,裁決中的部分高山氏族士兵使出了全身解數,儘可能地消磨著摩索飛龍的野性,讓它們慢慢學會從口令和魔法電擊之間作出選擇。
正常情況下,馴服一頭成年野獸要比馴服幼崽困難百倍,尤其在這種兇殘強壯的食肉怪物眼裡,人和食物根本就沒有任何區別。好在地行一族的集體智慧永遠是無窮的,為了讓紅能夠迂尊降貴“搬”來飛龍大隊的營地,他們除了築出了幾乎稱得上奢華的巢穴以外,平日裡更是在飲食料理方面絞盡腦汁,把赤炎獠當作另一個戈牙圖來對待。
於是紅本就肥肥腆腆的肚子,開始變得越來越大,飛龍群的馴化過程也就此一帆風順毫無波折。最大的難題解決之後,所有被選出的空中騎士開始著重於和矮人工匠配合,全力修正滑翔翼的各種缺陷弊端。作為裁決中獨立編制的兩支尖刀團隊,名震三軍的奔雷無疑成了飛龍急欲超越的物件。熱火朝天的幹勁與鬥志是如今唯一能從地行侏儒身上找到的東西,就連再相熟不過的溯夜族人也沒想到,有時候虛榮心竟然也能激發出如此強大的鬥志來。
比起那些連做夢都在叫囂著要打一個大勝仗的部族,戈牙圖反而顯得有些沉悶陰鬱。親耳聽到心儀的物件說自己不像個男人,對誰而言都是幾近致命的打擊,即使神經粗壯如他也難以承受。
有些時候,羞辱也會成為轉變的契機。如今的戈牙圖就顯然付出了十二萬分的努力,想要證明那句評價不過是毫無眼光的娘們兒在胡說八道。正規訓練之外的駕翼試飛,已經變成了一種發洩式的習慣,偶爾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