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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7部分

在巴託惡魔轉過可怖頭顱,那女子也投來目光的同時,他毫無遲疑地屈膝,下跪,五體投地,“至高的魔神啊,打個商量,拿我換撒迦成不成?不行的話,再貼你們點錢也行啊!”

卷五 燃燒的遠征

第十四章 分界(上)

同一頂覆面式頭盔在每天的同一時刻飛入營房,挾著風聲砸上了床鋪。隨著噹啷一聲悶響傳出,上等兵沙魯一如既往地從撞擊的痛楚中結束了酣睡,捂著膝蓋彈起了身軀,狹隘而陰暗的屋內頓時被他含混不清的慘叫聲所充斥。

“該起床了,小子!”傑斯特隊長習慣性地向地上吐了口唾沫,大踏步走進營門,過於強壯的身軀讓他看起來就像是一頭直立行走的牯牛。

“狗日的戰爭,狗日的裁決人。”沙魯在呻吟中惡狠狠地詛咒了一句,揉了揉發紅的酒糟鼻,睡眼惺忪地頂著鳥窩般的亂髮坐了起來,開始披掛床邊堆放整齊的鎧甲。

傑斯特轟轟隆隆地大笑了一陣,隨手將兵器拋下,卸脫甲冑,直到全身一絲不掛才重重倒在相鄰的行軍床上,舒坦地伸直了長滿黑毛的雙腿。“你倒不如詛咒這狗日的天氣。媽的,一大早的太陽就能把人給活活烤熟。。。。。。”

“隊長。”沙魯似乎是還沒睡醒,眼神散亂地掃視著貼在牆上的一排敵方首腦畫像,“等這些傢伙都死了,咱們就能回家去了吧?”

“是啊是啊,等他們都死了,戰爭就該結束了。”傑斯特很有些感慨地嘆了口氣,拎起連蒼蠅都很燻死的靴子,脫手擲出,“不過,再賴在床上不去換崗的話,我敢肯定你是等不到那天的。”

上等兵一溜煙逃出營房,跑到馬槽邊胡亂洗了把臉。伙房裡雖然還是人滿為患混亂不堪,但他臂膀上佩戴的獅首徽章,卻讓大部分端著空飯盤計程車兵紛紛讓出路來,就連廚子遞上的食物也格外豐盛量足。

自從入選獅獸軍團以後,沙魯已經習慣了這種無處不在的優越性。雖然在軍銜上他僅是小小的列兵,但在其他軍團的同袍眼裡,只是那枚獨一無二的徽章,就已經代表著太多太多。

二十三顆敵軍頭顱,這是沙魯在隨軍進駐斯坦穆之後,親手締造的彪炳戰功。唯一令他遺憾的地方在於,所有這些倒在自己戰刀下的敵人之中,並沒有一個穿著黑色制服。

匆匆吃完了早餐,走上冷冷清清的街面,一路上除了遇見同樣趕去輪值計程車兵以外,就只有十幾個穿著開襠褲的斯坦穆小孩在地上玩泥。在看到沙魯走近時,他們不約而同地逃開了,彷彿前者臉上碩大的紅鼻頭,遠要比食人魔探出唇外的獠牙更加猙獰可怖。

自從半個月之前,那名試圖用石塊襲擊軍列的男孩,被沙魯當街活剮成了一堆碎肉,他的相貌就已經被邊關小城中的絕大多數平民所牢記。儘管在事後傑斯特隊長的痛罵幾乎持續了一晚上,但沙魯還是覺得很痛快,很有成就感,半點也沒後悔。

不能拿人的標準去衡量畜生,這是巴帝士兵的共識。

“賤民”這個詞彙,彷彿是為斯坦穆人量身定做的。針對性的鎮壓和屠殺,永遠也磨滅不了他們那可笑的愚忠,皇室的最後一名成員身在獨立四省的訊息傳出後,各地平民便開始想方設法地逃往那塊特殊地域,即使在軍方嚴格管制下的也不例外。

塔羅克,也就是沙魯所在的獅獸軍團第三師部駐紮的這個偏遠行省,地處斯坦穆西北部,如今正充當著四省聯盟與摩利亞之間的最後一道屏障。就軍事意義上而言,其重要性絲毫不在攻陷已久的斯坦穆帝都之下。除了經常遇上的小規模民眾逃亡之外,輪得到巴帝駐軍去處理的事務並不多。時間長了,驍勇善戰的獅獸士兵們全都從一開始的閒適愜意,逐漸演變成度日如年。

從未與那支傳聞中神乎其神的裁決軍團正面交鋒過的第三師部,從調派來這裡的當天開始,就在隱隱盼望著兩軍對撼的時刻早些到來。身為男兒,又是巴帝鐵軍中最狂猛強悍的鬥士,好勝的本性早已像烙印般刻在了每個人骨子裡。戰刀被鑄造出來的目的,自然跟切瓜削菜無干,棋逢對手的拼刺快感才是他們想要的東西。

然而獨立四省方面卻始終沒有過任何動靜,哪怕是象【炫|書|網】徵性的攻勢也從未對塔羅克發起過。似乎隱藏在幕後的裁決統治者,對摩利亞的興趣並不像軍方高層揣摩的那樣大,第三師部所屬士兵也就只能整天無所事事地打發時光,在枯燥沉悶中磨礪著發燙的鬥志。

跨上戰馬,頂著初升而炙熱的旭日,沙魯所在的遊騎兵小隊魚貫行出城門,向著莽莽草原馳騁而去。經過了一整晚的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