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朝歌卻倚到顏淵懷裡蹭幾下,幸福道:“師父不要打我。”
“你若再這樣調戲為師,我可真要打你了,快把衣服穿起來,這樣成何體統。”
“分明是師父輕薄我……要是師父敢罰我,我就告訴長老們你方才給我穿衣服的時候……摸了好幾下呢!”
顏淵被她說得面子全無,倒也不慌不忙,推開她道:“你不妨現在去告訴長老們,你這樣闖禍不斷,目無尊長,誰會相信你。”
朝歌頓時理虧,氣不打一處來:“可師父就是摸了!我都醒著呢!師父給我穿肚——”顏淵一下捂住她的嘴,凝眉道:“小聲點。”
朝歌甩開他,盤坐在床上抱胸,顯得格外有理。
顏淵無可奈何道:“念你有恙在身,為師還決定從輕發落。但看你一副死不悔改的樣子,看來是不能輕饒了,否則日後,還不知會怎樣無法無天。”
朝歌即刻改變態度:“師父我錯了……”
顏淵起身,居高臨下道:“把衣服穿好。”
“是。”
“喝藥睡覺。”
“是。”
終於等到朝歌躺下,顏淵俯身給她掖好被子,“好好休息,明日辰時來祠堂領罰。”
朝歌淚流滿面,看顏淵揚長而去。
第16章 師徒距離
辰時來到太和大殿的祠堂,由覃長老帶領的戒律院弟子已經嚴陣以待,比起以往只是跪個一兩晩來,這陣勢顯然嚴肅得多,更別說覃天樞本人還手執黃卷等候在一側。
朝歌噗通一聲跪下,覃天樞道:“前幾日掌門將你交由本座,你私自下山,犯下大錯便當由本座處置,”威嚴的中年人背手身後,頓一頓道,“雖然掌門對你慈悲為懷,但依本座看來,著實是不得不馴。你劣跡斑斑,在弟子中早有耳聞,此次刑罰,也算是給你一個教訓。”
朝歌仰頭不知所措,天樞眯眼道:“崑崙弟子朝歌,未經許可私自下山,念其有悔改之意,杖責五十,十年之內不準踏出崑崙一步!”
朝歌正是發愣,而後便有弟子將她擒拿,雙臂按上板凳,覃天樞一聲令下:“行刑!”
來不及等門外的德標通報,積原不由分說闖進書房,喊道:“師父!小師妹她——”
顏淵擱筆抬頭:“何事?”
積原跪下道:“覃長老杖責朝歌……是師父的意思嗎?”
“杖責?”顏淵蹙眉,積原隨即反應過來這並不是顏淵的本意,又是起身道:“覃長老要杖責小師妹五十,求師父快去阻止,不然——”
顏淵按捺住情緒道:“覃師兄執掌戒律,既然是他執意要罰,為師也無能為力,你退下吧。”
“師父!”
“退下。”顏淵回答得乾脆,積原也不好再三求情,只能咬牙離開,回去太和殿。
積原折回之際,祠堂裡已經傳來杖責的響聲,靠近才看到趴著木凳的朝歌哭得亂七八糟,等到行刑完畢,也只是一個勁兒的痛哭,覃天樞道:“將她送回勾陳宮,此番教訓,還望你能銘記。”
積原將她抱起,朝歌淚流不止,抓破積原的衣襟,卻咬牙忍耐著不去反抗。正如顏淵當初所說,就算他是崑崙掌門,也不能保她在崑崙真的無憂無慮,畢竟這裡是仙界崑崙,而非人間瀛洲。
積原將朝歌送至房間,急匆匆出去拿藥,顏淵卻已從書房過來,問道:“怎樣?”
積原點頭道:“尚好。”
顏淵道:“這裡交給為師,你退下吧。”
積原欲言又止,轉身退下。
房裡的朝歌還在床上哼唧,五十棍沒有把她打暈倒是讓人吃驚,顏淵坐到床沿,才要伸手安慰,朝歌扭頭慪氣道:“師父還來做什麼?看我死了沒有嗎?”
“你有這力氣同我吵架,應當是沒什麼大事才對,讓為師看看。”顏淵甫要彎腰去解她腰帶,莫想朝歌盤踞在臀部的一條尾巴猛地扇出,阻止道:“朝歌不想見師父,師父出去,朝歌要積原照顧。”
顏淵道:“積原先前也才因為慫恿你下山被罰了幾十棍,他不像你有尾巴偷偷擋著,應當沒這個時間來照顧你。”
朝歌不可思議道:“為什麼連大師兄也要罰!”
“若非他和清凝幫你擔下一些罪過,以你的罪責,一百棍都不止,當年散融可是差點被覃長老打得半身不遂。”
朝歌無法理解道:“憑什麼!”
顏淵摸摸她腦袋:“為師不同你多講,跟你也講不清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