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那水曜星君領兵打過來了,陛下還不去阻止嗎?”
女的悶頭不語,重黎不屑一顧道:“如果連一個初出茅廬的小子都對付不了的話,本座也不需要那幫飯桶。”既然轉向一邊的侍女道,“房間可是準備好了?”
侍女頷首道:“是的,陛下,請隨妾身。”
甫一推門進入,便是一陣溫暖的水汽撲面而來,混合著淡淡的迷迭香,讓人心曠神怡。十尺見方的溫泉,隔著一道屏風之後,便是輕紗飛舞的床鋪,遠遠望去,那華麗的錦被上無不外乎繡著上古神話——伏羲女媧。
重黎稍一轉身,吩咐道:“退下。”
那侍妾便畢恭畢敬的退下,都不曾抬起頭過,將大門輕輕合上。
重黎將朝歌放下,她似乎好像還沒反應過來自己可以直立,居然差點撲倒,重黎甩出一條尾巴托住她:“小心。”
將她一層一層撥開,不知是因為不適還是寒冷,朝歌一直抱著自己顫抖,若不是重黎的尾巴支撐著她,恐怕早就無力癱軟下來。聽得身後亦是寬衣解帶的聲音,朝歌側頭看一眼煙霧迷濛的水流,才要轉身,重黎已經收了尾巴將她橫抱起身,淌入水中。
漢白玉的地基和牆壁,經過池水長期的浸泡,竟是溫暖光滑,朝歌左顧右盼之際,重黎已經將她放下,“坐好。”
朝歌抱胸坐著,忍不住打了個噴嚏,重黎皺眉道:“嫌冷?”
朝歌搖頭,重黎反問道:“那為何抱著自己?還不鬆開。”
朝歌默默放手到膝蓋,重黎夠一方毛巾,走到她跟前彎腰,池水到他胸口上下,波紋盪漾,而朝歌伸著腳趾也點不到最下面,重黎輕笑:“你若站著,會溺水的。”
一個站在低處,一個坐在高處,這樣一來倒算分庭抗禮,勉強直視對方,重黎給她擦拭身子,不厭其煩每一個細節,彷彿重複數百年前的往事一樣。
曾經在瀛洲島時,慣例去河邊洗澡,戲耍好一陣等到父親呼喊了,朝歌才手忙腳亂就要上岸,是重黎給她迅速洗好擦乾淨,這以後兩個人再去地面追追打打。
朝歌正是回想著,眼前的人道一聲:“在想什麼?”朝歌猛然醒來,不等她回應,毛巾已經擦拭過來,將所有的嫌隙拋之腦後,不聞不顧她的退縮,“怕什麼?又不是沒被我碰過。”
以前是朝歌不懂事,父親只偷偷把男女授受不親的概念灌輸給朝陽,卻不曾教育過她任何,以致相處了上百年,都沒有反應過來被自己的親生哥哥吃了這麼久豆腐。
後來發現朝歌來了天葵,成為大人之後,父親便再也不允他倆過分親密,甚至將三個人居住的地方分得遠遠的,以防萬一。
猶記得父親認真思考過朝陽的另一半,剛開始捉了幾隻母狐狸,將朝陽打回原形,任它們交配,這樣原始的方法也只有那個無聊老爹想得出來,而後朝陽不妥協,當晚變成了九尾,恨不得將半個瀛洲島都踏平了。那也是朝陽第一回變成九尾,震撼彷彿就在昨天,別說那幾只母狐狸,連同四神也差點被它吞了。
而後父親開始反省,決定出島去蓬萊,給朝陽尋找未來妻子,但沒想到這一去,便再也沒有回來。
回憶告一段落,而當下的“鴛鴦浴”也是落下帷幕,不曾有過任何孟浪舉動的重黎,很好的保持了千百年前的秉性,但是走出浴池,朝歌才發現自己大錯特錯了,因為他雖然表情上忍耐得極好,下身的反應卻無法隱藏,昂揚的尺度讓朝歌扶著他肩膀的手抓出五道痕跡。
錦被絲綢,溫柔順滑,朝歌爬向裡頭蓋好,重黎也是從容不迫的坐到她身邊,看她全副武裝的模樣道:“冷?”
朝歌愣著點頭,又往裡挪一點,好在這差不多有四張床大的範圍,怎麼著也不會捱到彼此,朝歌稍稍寬心道:“我睡了。”
重黎的中衣半落,露出精壯的胸膛,挨著她側身躺下,朝歌不自在的又要退縮,一隻手攔住她的去路,“怎麼這樣怕我?你在崑崙也是這樣避著顏淵麼?”
朝歌回頭一瞬,錦被已經一陣風掀起,緊接著便是重黎的懷抱,一手捂住她的嘴巴,一手按在她的小腹以示警告,朝歌驚慌失措一瞬間,重黎已經霸道的從身後進入她,沒有任何預兆,像是醞釀好的一場幻境,突然碎裂。
僵在原地,直到那隻捂住嘴巴的手抹去她奪眶而出的淚水,重黎道:“聽話一點,我會掌控好分寸,不傷著你肚子裡的孩子。”
如他所說,儘管跪趴著,他卻沒有施加任何分量在自己的身上,反倒以真氣護著朝歌的小腹。而魚。水之歡,正循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