趟回來,抬頭眼神慘淡無光道:“……有沒有,看到……我的孩子……”
牛頭馬面互相看過一眼,不再說話。沒有人回答她,她便繼續迴環往復的尋找,一步一摔。
日復一日,屍魂纏繞著,髒水流淌著,她就這樣從不間斷的尋找,像是瘋了一樣。
那雙褐色無神的眼眸,像是忘了悲傷和喜悅,忘了時間和一切。
捧起來的只有魚龍混雜的髒汙,她放下再找,直到撞上一個人影,抬頭呆呆傻傻,用手比試著:“有沒有看到我的孩子……他這麼大……六個月了……”
顏淵就要伸手,她卻已經繞道離開,繼續尋找,奈何橋上的孟婆看著,也是欲哭無淚。
牛頭馬面划船送了屍魂回來,遇上朝歌,像是習慣性的問候,指著無窮遠方重複著相同的答案:“在……在那兒……也許再往前走幾步就能找到了。”
回頭看到顏淵,兩個人各自低著頭把船劃遠了。
久而久之,朝歌終於累了,盤起兩條尾巴歇一會兒,那尾巴下面的毛早已被腐蝕乾淨,只留模糊的血肉。顏淵痛心疾首,她卻已經翻身到奈何橋上躺下來,大腿往下亦是皮開肉綻,露出森森白骨。
她就躺著,也不閉眼睡覺,抱著自己的尾巴唱歌,像是從前在天牢一樣,半夜三更給她的孩子唱歌,唱得差不多了就翻身下水,繼續向著遙遠的天邊走去。
轉眼再次被顏淵拉過,黯淡無光的眼神再也點亮不了任何,只是喃喃重複著:“有沒有……看到……我的孩子……”
顏淵將她擁住,不知用怎樣的力道挽救她,該是溫柔,還是緊促:“朝歌……我是師父……”
朝歌像是死了一般,“師父……”
“跟我回家……歌兒。”
“師父……他讓人給我送飯,飯裡有紅花草……孩子、就沒有了……”她說著又拼命搖頭否認,“不是的……我的孩子還在、我把生了下來……是師父讓人把他扔進了、夜忘川……我要去找他……”
顏淵閉目,淚水潸然落下,就這樣放手,沒有任何解釋的機會,看她遠去,直到消失在忘川水的另一邊。
崑崙鏡的幻象裡,朝歌還在漫無邊際的尋覓著,尋覓著。
德標走進書房呈上一帖,顏淵甫要開啟,突然咳嗽起來,捂手之間鮮血淋漓,德標驚道“掌門”,顏淵擺手讓他退下,拆開請帖,只見一行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