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野炊的時候,他就一個勁兒的講朝拜的時候,心畫跳舞多美,眼神多勾……多吸引人,什麼全場鴉雀無聲,連——連玉帝也看得如痴如醉,師父的話——”
“為師?”
“呃……心畫上仙和崑崙有這麼一段淵源,師父專注她的話也無可厚非……”再說,散融還說什麼愛美是男人的本性,師父也不例外,朝歌倒不知什麼時候女人的本性變成男人的了。當然這些屬於後話,她不敢當面說。
顏淵眉頭皺得苦大仇深,甫要開口又被朝歌自作聰明攔住道:“我知道師父想要解釋,不過積原也說了師父只是在發呆而已——沒關係,清凝師姐也幫您辯解,說那心畫的菱紗三番五次的拋過來,師父上勾……上心也是常人之舉,師父不必自責,我都理解。”
朝歌說得抑揚頓挫,顏淵根本插不進半句話,直到看她有停頓的趨勢,一把捏了她的嘴道:“現在聽為師說話。”
“一句話,為師當時在想你究竟在哪裡闖了什麼禍。”
剛一鬆手,顏淵又捏住,“添一句,心畫美則美矣,卻不如你美得特別,拋三尺菱紗也比不上你在這裡喋喋不休的強。”
朝歌剛覺得有些膩歪,再一聽後半句覺得有些彆扭,“我很囉嗦嗎?”
顏淵起身道:“至少你給了為師一個懲罰他們三個的理由,背後妄議長輩,沒有一點尊重。”
朝歌急忙拉住道:“不行!師父要是懲罰他們,反過來我會死的很慘的!”
顏淵抱胸道:“朝歌的意思是願意代他們三個受罰?”
朝歌苦惱道:“可是……可是我屁股才好……”
“那為師便去找他們麻煩好了——”
“等一下!”朝歌深吸一口氣,大義凜然道,“既然是我捅破的,還是我承擔責任好了……還是求師父手下留情,我剛剛才摔了一跤,別再打擊我了!”
顏淵轉身拍拍她的腦袋:“那便照顧為師日常起居三十日,不得有誤。尊師重道,從現在開始。”
“可我不是安排了百媚嗎?”朝歌脫口而出,才發現自己說錯了話,捂住嘴巴不敢吭聲,顏淵道,“是你安排的?果然是你。”
“我……我是覺得她有經驗,比較好……”朝歌的眼神從顏淵的衣襬往上,就是不敢直視他現在的表情,“呃……”
沒想到顏淵並無任何岔怒,只提點一句:“己所不欲勿施於人,以後不許再耍小聰明。”
朝歌抬頭,顏淵又道:“眼見著天就要黑了,今晚為師在房裡沐浴,你把東西準備好了。”
“哦!”
但看朝歌慌慌張張的跑出去張羅,顏淵忍俊不禁。
夜幕降臨。
溫泉邊上,百媚伺候著心畫。顏淵房裡,朝歌守候著師父。
隔著一道屏風,朝歌坐在外間喝茶,房間四閉,等了許久竟覺得自己的體溫也跟著熱氣升騰起來,朝歌晃一下腦袋,伏在桌上畫圈圈。
如果過去一個、兩個、三個位置的話,指不定有個狹隘的角度可以偷窺到一點什麼,但是那個地方太離譜,因為貼著虛設的門檻,坐在那裡的話看起來就像存心偷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