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甘於寂寞。究竟誰的追求才是正確的,究竟誰該先向這場離別低頭道歉。
事到如今,還是這樣各執己見。
男人翻身坐起,從懷裡掏出那一抹豔麗的紅色,指尖撫上鴛鴦戲水,忽而揉緊道:“我倒想看看,你選擇的顏淵是否能護你一生。”
半年後。
顏淵考慮是否讓朝歌提前離開玉虛峰,因為整片山林已經被她啃食得差不多了,再這樣坐吃山空下去,朝歌遲早有一天會為了食物而發瘋的。
因為現在顏淵每天修煉回來,朝歌都在唸叨著食物,顏淵道一句“師父回來了”,她便坐在門口神經質的答道:“師父是什麼……可以吃嗎?”
現在在她視野裡的活物都有危險,哪怕是師父,為了抵制吃掉師父的衝動,她有事沒事便選擇咬自己的尾巴,就算不能嚥下去,嚼幾下也是好的。
這種與世隔絕的生活看來過不了多久,畢竟一個玉虛峰沒有瀛洲島那樣地域遼闊,夠她吃幾輩子不愁。這一天回來,朝歌正伏在書案睡覺,瓶裡的花枝只剩下一些殘渣,顏淵環視一圈,再這樣下去,朝歌估計就要把房子給啃了。九尾的食慾是絕對不能忽視的領域,他這下算是明白了。
朝歌正是睡得香甜,一直夢囈著葡萄,顏淵無可奈何將她抱起,轉身離開竹屋。
世界上最美好的事情莫過於在你餓得死去活來的時候,睜開眼出現了一桌滿漢全席。雖然桌上的菜餚算不得什麼山珍海味,但就夢想成真而言,朝歌真的要欣喜若狂了。什麼神仙、神仙戒,讓清心寡慾的人去痛苦吧,她現在就要吃到撐為止。
一不做二不休,朝歌如餓狼一般撲向盛大的宴席。
半個時辰後,顏淵從客房出來抱她,趴著桌子睡著的人好像比先前要沉上很多,尤其是那圓鼓鼓的肚子,讓人忍不住去戳一下。
顏淵在外間守著,伏著八仙桌也是很快入眠,醒來時朝歌正躺在床上,自我陶醉的滾來滾去,拍著肚皮道:“吃好多,能生小狐狸了……嗯,生個小狐狸給師父當來年的生辰禮物。”
顏淵撇開簾幕進來,朝歌翻個身起床,坐著不舒服又勉為其難的躺下來,恰有懷胎十月的大腹便便之感,顏淵坐到床沿道:“是否難受?喝點茶消消食吧。”
顏淵端茶過來,朝歌半躺挺著肚子,目光炯炯的看著顏淵,張嘴喝下。顏淵被她這麼死命的盯著,倒是分外不自在,“怎麼了?為師臉上長花了?”
朝歌道:“現在我們在山下嗎?”
顏淵道:“是的,否則哪會給你吃個夠。”
“那這樣回去長老不會懲罰我吧?說好了十年之內不得下山的。”
顏淵沒想到她還介懷這一點過往,道:“不會,規矩是死的,人可以改變它。”
“那我以後可以常來嗎?”
顏淵放下茶盞,拍一下她的腦袋,“僅限閉關的兩年之內。”
“也就是說不能在崑崙長老眼皮底下犯規?”朝歌眨著眼睛,像是動了壞心思一樣,顏淵也不否認,“正是如此。”
朝歌優哉遊哉的躺倒下來,摸著圓潤的肚子,自我思考道:“那是不是也可以做別的事情,不用考慮五戒或神仙戒呢?”
顏淵反駁道:“可不能由著性子亂來。”
“可以喝酒嗎?”
“不可以。”
“可以去賭場嗎?”
“當然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