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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部分

崑崙鎮九塘街正是人聲鼎沸,熱鬧非凡,朝歌見顏淵已被人流遠遠的甩在視野之外,便只好自己隨波逐流著往前。聽聞這地的縣令居然宴請全鎮百姓觀看戲舞,朝歌自鳴得意,來得果然是時候。

莫想那人群趨之若鶩的目的地居然是城裡最大的青樓,想來也是,這裡有著足夠寬廣的舞臺,酒水齊全,美女如雲,怪不得引得萬人空巷。就連那郊外五彩繽紛的煙花,也是落得冷冷清清,讓人意興闌珊。

作為《花間事》的閱讀者,朝歌早就對這個被描述無數遍,引發數不清香。豔趣事的地方懷抱著人間天堂的感想,便三兩下靈閃超越人群,一舉贏得第五排的上好座位。

前三排乃當地官僚及青樓的主事人等,一桌兩椅,酒水參上,其次才是排列整齊的凳子,像是戲園子裡聽戲一樣,有個座就不錯了。

這元宵佳節,平日裡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女眷們也是熙熙攘攘,或者帶著丫鬟,或者和情人私會於此,共享節日之樂。

顏淵進來之際,一眼望見人群中佇立的朝歌,炯炯有神的眼睛正全神貫注的盯著舞臺。顏淵也不作打擾,只靈閃上了二樓,俯視整個喧囂的場合。

姍姍來遲的歌舞讓人群立馬爆發出嘈雜的響聲,朝歌側頭捂住耳朵,回頭只見人山人海,快要將一間偌大的青樓擠爆了。

首座的縣令起身說幾句,臺下掌聲如雷,待聲樂起,人群又恢復平靜,紛紛坐下欣賞。

說來雖是縣令精心策劃一番,但這青樓的歌舞還是脫離不了庸脂俗粉的靡靡之音,看久下來,不似周圍衝動亢奮的人群,朝歌倒有一種昏昏欲睡的感覺。

顏淵看過兩眼就要離開,卻是聽聞一聲杯酒碰撞,隔著十步不到,不知何時竟放置了一桌兩椅,面向的男人一身雍容,舉杯挑眉,笑意邪佞:“別來無恙,顏掌門。”

顏淵望一眼樓下還算安分的朝歌,向著來人走過去,不卑不亢的坐下,“許久不見,魔尊重黎。”

晚會進入高潮,臺上臺下一片寂靜。

忽而房頂四側燈籠全滅,人群攢動,議論紛紛道:“莫非是那國色天香的花魁出場了?”

“定是定是,你聽這琴聲,只有百媚那狐狸精彈得這般勾人心魄。”

本是打不起任何興趣的朝歌聽到“狐狸精”三個字,竟是正坐起來,睜眼盯著舞臺。燈籠再度點亮,層層菱紗丟擲飛舞,漸行漸近的琴聲婉轉悠揚,帶著點點思慕之情,煙雲退散,美人方現。

只見那一襲深紅鋪了整整一地,而閉月羞花之人位於中央,頷首媚笑,指尖撩撥的不僅是琴絃,更是觸動了整個青樓觀眾的心絃。

人群爆發出震天顫地的歡呼,朝歌連忙捂住耳朵,等到漸漸平息之後抬頭,卻見那美人已經起身,褪下百尺霓裳,清涼的走進人們的視線,朝歌頓時抱住自己,只覺得寒意侵襲。

煙霧迷濛,在眾人翹首以待的目光中,被稱為百媚的人竟是大跳豔舞,不過一炷香的時間,剩下只有遮身的肚兜褻褲,在這勁爆的場合下,她轉身拾了菱紗,回頭一笑百媚生的離開了。

真是讓人慾罷不能,朝歌捂住鼻子,搖搖腦袋。

而後老鴇出場,趁著全場興奮之際,開始競價花魁百媚的初夜,本是上躥下跳的人群一聽這話之後,更如一鍋燒開的沸水,朝歌只覺得耳邊嗡嗡直響,吵得頭昏眼花。

縣令又道,此番競價得到的銀兩,全部結為此次出演的費用,為百姓謀福利。朝歌思索著這縣令果真是個精明狡猾的人,可惜浪費了花魁的初夜,倒不知她白白服務一場,究竟會花落誰家?

本以為會出現書上所寫千金一夜的場景,莫想在這小小的城鎮,倒是沒有大刀闊斧的富人,金額正慢慢升溫,等得朝歌打了好幾個呵欠。

就在此刻,二樓突然傳來一聲:“一百兩!”

此起彼伏的歡呼聲停止,人們紛紛回頭,只見高處二人,氣場頗為強大,一位坐著如畫中仙,溫文儒雅,舉世無雙;一位站著仿若天神,玉樹臨風,孤高桀驁,正無端勾唇,露出驚心動魄的笑意:“一百兩,把花魁送給樓下五排戴著紫萼的姑娘。”

朝歌嘭得一聲站起,倒不是因為這突如其來的好意,而是怒目圓瞪看著勢為水火的兩個人。

但看來者不善,眾人只是交頭接耳,不曾有任何反抗之詞,而後花魁百媚便由老鴇引領,來到朝歌身側,欠身有禮道:“姑娘好。”

朝歌連連後退,回頭再望,重黎已然離開,桌上留置一錠黃金,而顏淵也是隨意起身,望朝歌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