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計也是雷諾慣用的伎倆,含含糊糊表一些態,拖延一些時間,這種把戲雷諾在與席家的談判中早已是輕車熟路了。
“當然。學長。你說地沒錯,軍方需要塔爾,同時塔爾也只能在軍方的羽翼下生存。否則塔爾就只能變成薩克蘭或者哈布斯堡的殖民地,無論是薩克蘭還是哈布斯堡都不會認可塔爾上層精英們追求的種種權利,他們只會認為那是一場鬧劇,就像現在的北溫格倫一樣,一切都只能在哈布斯堡王國的王族利益以及那些哈布斯堡門閥們的利益得到滿足下才談得到其他,我想沒有人願意看到那種情形發生。”
雷諾舔了舔因為緊張而有些乾涸的嘴唇,“軍方對於政治和經濟利益並沒有特殊的要求和慾望,日後也不會干預這些內部事務,這是馬赫將軍為軍方定下的行動原則,我們只想保持這個群體地尊嚴。同時維護這個地區地穩定和發展,軍方不是冷血動物,我們一樣希望看到我們的防區繁榮富強,但是現實卻總是那麼醜陋,有些人卸磨殺驢,甚至磨轅還在驢背上就在磨刀霍霍了,企圖把自己搞不好經濟的責任推卸給軍方,他們忘了是什麼人捍衛了他們地主權和尊嚴,這種忘恩負義的行徑同樣軍方同樣不能接受。所以尋求一個大家都樂於見到的局面正是我們希望看到的。”
“如果真是這樣,那就實在太好了。”鐵獨立當然不會輕易相信這些空口許諾,但是對方表明態度總比什麼都不承諾好,將來的這個實體對外政策肯定會在軍方主導下,這一點勿庸置疑,鐵獨立也從沒有奢望過,但是在內部權力和利益的分配上無論是北溫格倫的政治勢力還是塔爾政治勢力,誰更能獲得軍方的青睞,也許就會在日後的政府中更得勢,在這個問題上的爭奪使得雙方都不得不更依靠軍方,這肯定也是軍方樂於見到地。
“學長,請放心,只要塔爾那邊認真而又積極的配合,我保證,他們完全可以獲得他們想要的東西,馬赫將軍和軍方都對他們想要的東西不感興趣,內外有別,只要不太出格,馬赫將軍和軍方都不會過問他們追求的東西,比如議會權力、政黨制度,還有什麼人權、民主一類的東西,對不對?”
雷諾臉上露出有些譏諷般的詭譎笑容,看得鐵獨立心中也是一陣發膩,這個傢伙如此年輕卻能夠把所謂國家政治理解的如此透徹深刻,簡直比那些沉浮於政壇多年的政客們更為精熟圓滑,這個異類腦袋裡究竟是怎麼生成地?
和鐵獨立的會談進行得十分順利,在雷諾的大包大攬下,鐵獨立並沒有察覺到其實軍方還沒有作好接手塔爾地區的準備,但是雷諾表現出來的有條不紊讓鐵獨立誤認為軍方已經早就瞭解到了塔爾內部的虛弱和內亂,這種情況下鐵獨立只希望能夠替自己的盟友們在日後的政治格局上爭取更多的權益以確保自己在塔爾地區的投資能夠得到保證。
將所有賭注都押在雷諾身上對於一個家族家主來說那是相當危險而又不明智的,即便是他已經成為鐵家名譽元老那也不能代表什麼,在這個傢伙面前,鐵獨立始終有一種無法掌握自己命運的感覺,這讓鐵獨立很是鬱悶。
結束了與鐵獨立的談話,雷諾心中有一種說不出的暢快,能夠搶先一步壓倒鐵獨立的氣勢無疑為軍方贏得了相當多的主動,這會為自己在馬赫將軍面前多贏得一些分數,而且也會更有利於自己在塔爾地區的發展。
不過在雷諾心目中自己也並沒有欺騙鐵獨立什麼。好歹自己也還是鐵家的名譽元老,在原則之內地問題上自己也要儘可能的為鐵家爭取更多的利益,自己的話語雖然有一些含糊其詞的地方,但是大多都遵循了當初自己和馬赫將軍談話的原則,那就是軍方無論控制什麼地方都儘量不干預和干涉地方內部事務,尤其是地方內部的政治經濟事務,除非這些事務關係到了整個地區地位和對外關係的變化。軍方只主導控制區地對外和國防大權,在這個基礎之上。各地區的政治精英們的權利慾望應該可以很好的得到滿足,當然前提是他們需要和軍方默契的合作。
駕駛著軍用版的雷龍越野車,雷諾漫無目的的在蘭陵城內狂飆,發動機沉悶的怒吼帶起強勁的力道恣意驅動著這具鐵甲堡壘在蘭陵城大街上奔行,下意識地將一根雪茄插在嘴上,雷諾猛然間醒悟過來,自己似乎有意無意在模仿著某人,他並不喜歡抽菸,但是雪茄地獨特芬芳的確能夠讓人頭腦清醒,但那是雪茄在沒有燃燒的情況下。
幽藍說得沒錯。自己似乎像是一個無根地浮萍一般就在這個星球上飄蕩。自己的遠景目標是什麼,近期目標是什麼,似乎都欠缺一個完整的規劃。最核心的問題仍然是自己想要達到一個什麼樣的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