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這一番話才真正讓雷諾悚然動容。通天塔中那一幅幅圖景就像是一場夢魘一般一直隱藏在他心靈深處讓他下意識的想要回避,世界上到底有沒有可以時空倒流的預言,他現在也很迷茫,通天塔中的那些場景無一不是符合這個星球發展地規律,既然這樣,那自己的到來難道就能夠逆轉整個歷史麼?如果自己的到來可以逆轉歷史發展方向,那副預言場景又算是什麼呢?
“索芙倫,我無法解釋這一切。但是你要知道現在聯盟軍方和哈布斯堡之間的對立局面並不是你我可以改變的,聯盟軍方有他們的想法和要求,而哈布斯堡人似乎不大可能在這些方面讓步,就像已經走上擂臺的兩個選手,雙方都可能需要一戰來解決雙方的宿怨,我們無法阻止這件事情地發生,但是你的擔心我也贊同,我會向馬赫將軍轉達魔族入侵的可能性,但是如果你手中有更確切的證據,我想馬赫將軍也許更容易接受這個意見。”
雷諾小心的斟酌著言詞。只可惜自己在魔族那邊的眼中只是一枚棋子而已。無法得知魔族是否會選擇這個時機進攻人類,不過想一想對魔族而言,這一次聯盟軍方和哈布斯堡的危機也許真是一個難得的機會。
“雷諾。你變了,我沒有想到短短一年多時間不見,你現在……哎,”死死的盯著雷諾的臉,索芙倫就像第一次認識雷諾一般,一時間竟然找不出合適地語言來形容她此時地心情。
“索芙倫,人都會變,但是我可以坦誠的說,我還是原來那個雷諾。但是周圍的環境在改變,你和我都不得不融入周圍地世界中去,也許看待事務的角度就不盡相同了,索芙倫,在這一點上我自認為我比你更客觀一些。”雷諾用同樣深沉的目光回望對方。
雙眸交匯,索芙倫一時間竟有些痴了,雷諾眼中那帶著無盡熱切和誠摯的溶溶情意輕而易舉的就擊破了索芙倫的心防,讓她恍然間不知深處何處,來之前的種種氣惱和煩憂彷彿在這一刻都倏然褪去。靜謐寧和的氣息縈繞在整個客廳中,讓索芙倫和雷諾二人都墜入了某種奇妙的氛圍中。
一支翠鳥飛快的鳴叫著掠過窗外,驚破了這種微妙地情形,突然驚醒過來的索芙倫這才發現自己現在這副模樣似乎有些不太符合自己的身份,微微抬起臻首講目光投向窗外,索芙倫努力讓自己的心境恢復平靜,但是微微顫慄的肩頭卻暴露了她此時內心的惶恐。
“索芙倫,怎麼沒看到貝貝託殿下呢?”雷諾一時間也找不出合適的話題來開啟尷尬,只得隨口無話找話。
“他?他當然在萊茵了,怎麼,雷諾,你怎麼一下子又對他感興趣來了?”索芙倫調整了一下子自己心緒淡淡的道。
“噢,不,不,我只是隨口問問而已。”雷諾搔了搔腦袋道,“我聽說金川國內好像對他成為萊茵王國繼承人有些看法,擔心影響到金川酋長國的獨立地位。”
“哼,他成為萊茵王國國王繼承人與我有多大關係,難道說我和他訂了婚就一定要嫁給他麼?”索芙倫神色不變,“他是他,我是我,我想我們倆似乎都不是甘於為什麼人放棄什麼地那種人,日後的事情誰又能說得清楚,現在就來關注這些事情都是那些無聊者的刻意炒作罷了,無外乎就是為那些小報雜誌增添一點吸引人眼球的噱頭罷了。”
“哦?真的如此?”雷諾驚訝的問道,他雖然知道索芙倫與貝貝託之間的訂婚更多的是出於政治原因,但是也沒有想到索芙倫對於自己這位未婚夫感情如此淡漠,甚至有一種莫名的冷淡和疏遠。
“那你以為又會是什麼樣呢?”索芙倫反問一句,見雷諾有些不太自然,索芙倫才又道:“雷諾,你還是多操心你自己的事情吧,哈布斯堡人現在恨你入骨,我看你日後只怕沒有安穩日子過了。”
“哼,他們有什麼本事就使出來吧,看看我雷諾是否懼怕了。”雷諾傲然道:“這些手段如果都能解決問題,那這個世界還不成了殺手組織稱霸的世道了?簡直是笑話。”
也許是覺得氣氛有些不太融洽,兩人又都陷入了沉默,雷諾也沒有想到自己這金川一行竟然比其他幾個地方都還要麻煩,原本以為有索芙倫在這裡,自己周旋的餘地也要大許多,沒想到第一個找上門來橫挑鼻子豎挑眼的就是索芙倫,看來金川這一趟麻煩不小。
不過雷諾轉念一想也覺得可以理解,畢竟金川酋長國是最直接面對西面魔族領地的國家,歷史上每一次魔族發動對人類的進攻都是從金川酋長國境內實施突破,尤其是白馬棧道這一段更是雙方交鋒的主要地段,魔族在山地森林地區強悍的適應能力讓人類根本無法在這些地區和他們抗衡,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