營貌似只有楚布河西岸廢道與羽嘉城相通,蘇蓋文的兩千精銳目前的主要作用就是控制廢道,但是寇兵可以輕裝上燕雲高地,從羽嘉山北坡迂迴,達到奇襲的目的。”
“這麼說流寇大營裡準備的這麼多攻城器械是用不上了?”素鳴衍問道。
“戰前需準備萬全,戰時卻未必要都用上。”
素鳴衍嘆道:“我們不能過早插手,真怕弄巧成拙。”
要趁勢擄奪總督府的軍政大權,最好的時機就是在羽嘉城的局勢失去控制之時,而僅憑手中的兵力能不能在關鍵時刻扭轉局勢,就事關此舉的成敗,不然就真的給易氏做了嫁衣。
眾人皆沉默不語,此時的決定誰也無法插得上話。
……
賜婚使衷闌晦離開望野城並沒有直接返回帝都去,而在素鳴衍抵達鐵礦場大營的次日抵達羽嘉城。衷闌晦為鏡鑑臺佐政,位階及不蘇蓋文這位邊郡總督,但是手握稽查百官之權,是帝國極重要的一位角色,令蘇蓋文不得不降低姿態,曲意逢迎。
衷闌晦密會石京度,告訴他六殿下已在鐵礦場附近集結了一支機動兵力待用,讓他秘密出城去見六殿下。監督流寇大營本是石京度的責職所在,他先代替蘇蓋文到城北的營壘巡視,然而就帶領幾名親信侍衛以刺探流寇大營的名義秘密離開營壘。
經過重重封鎖,石京度在鐵礦場營地的最裡層一處營壘受到素鳴衍的接見。素鳴衍此前與石京度見過幾面,知道他是名極厲害的角色,起初只當他是蘇蓋文的心腹,此時知道他是檀那隆城的內應,或許已讓摩揭伯岑收買了也說不定,心裡竟有了一絲不容覺察的厭惡。
“此地的封鎖很嚴密,殿下還如此小心謹慎,令小人佩服萬分。”
素鳴衍知道他是指自己將營地設在鐵礦場的最裡層,讓德羅巴所部的營壘將其包裹起來,素鳴衍笑道:“再多的謹慎也不為過,世間可不僅僅只有人才會傳遞訊息,商秋風已經將流寇大營完全封鎖起來,你可探到什麼訊息?”
“殿下身邊能人異士無數,小人特地過來向殿下請教。”
素鳴衍不跟他浪費口舌,讓慕昭雲將流寇大營的兵力悉數告訴石京度,就算石京度這幾個月有意讓物資流入流寇大營的營地,當聽到慕昭雲的介紹,還是控制不住的擔憂起來,說道:“若是羽嘉城從我們手中丟掉,可就成了帝國的罪人了。”
素鳴衍冷笑一聲,說道:“那你就將流寇大營的真實情況稟報蘇蓋文吧。”
石京度訕訕一笑,說道:“這怎麼行,蘇蓋文還不先要了我的腦袋。”
“與其丟掉腦袋,還不如成為帝國的罪人!”素鳴衍目光冰冷的注視著石京度,說道,“莫要忘了我身為青嵐帝室子弟,絕對不會容羽嘉城有失。你將手中所掌握的力量說出來,大家一起謀劃,不要有什麼保留。你要知道若沒有成功的機會,我寧可讓蘇蓋文砍掉你的腦袋。”
石京度額頭冷汗潺潺,無法辨別素鳴衍的話是真是假,若真的放棄流寇大營這招棋,他絕對是要被先犧牲掉的角色,但是衷闌晦特意吩咐過他,六殿下不會永遠與帝子站在同一條戰線上。
石京度畢竟不是羽嘉郡的總督,就算暗中發展勢力,也相當有限,素鳴衍見他臉上有猶豫之色,也知此時遠沒到跟檀那隆城的人關係搞僵的時候,沒有就此事糾纏不休,問道:“我們預計商秋風會從羽嘉山北坡道迂迴奇襲羽嘉城,這樣可以避開部署在羽嘉城北的兩千精銳。我現在問你,如果羽嘉發生混亂,我們能不能先一步獲得這兩千精銳的指揮權?”
尤溪在旁邊說道:“先要阻止蘇蓋文的軍令傳到營中,也要營中主將相信殿下的善意。”
羽嘉城發生混亂,六殿下恰好就到營中奪取兵權,如何讓人不懷疑別有用心?如果六殿下本身有足夠的威信,並且營中主將本就是親近六殿下的人,那就另作別論了。
第八章(中)
石京度環顧素鳴衍身邊的眾多高手,暗自心驚,沉吟了一會兒,說道:“混亂初起,要阻止蘇蓋文將軍令傳到城北的軍營不是難事,只是北營主將牧易寒是蘇蓋文的親信,只怕屆時他不聽調。”
素鳴衍細辨石京度眼裡的神色,說道:“只要牧易寒不坐壁旁觀就可以,我原先就要調北營精銳進羽嘉城平叛。”頓了頓,說道,“寇兵襲城,易氏可能會出兵牽制南部堡壘的兵力,要保證羽嘉城的混亂不會動搖南部堡壘的軍心,也要阻止蘇蓋文在驚惶失措之時調動駐紮在南部堡壘中的兵馬,若讓是易氏的兵馬同時接近羽嘉,局勢就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