寇舉著火把,向高地這邊圍來。
這次出來,只打算騷擾流寇,除了十幾名千賀武士之外,只有十名侍衛,尤溪擔憂的說:“流寇圍過來了,我們暫時退回去吧。”
素鳴衍抬頭望著空中,千賀武士四處躲避猛禽的利爪,沒有地面的援應,這十幾名只帶弓箭、而無兵刃的千賀武士,只怕難逃一劫。
素鳴衍冷冷的說道:“這種猛禽雖說讓役獸術召來,但是不辨敵我,流寇此時敢出營,我看他們是嫌命長。”素鳴衍知道這種猛禽的習性,雖說兇猛異常,視力卻很弱,只看得見活動的物體,流寇在營地重新燃起火把,又舉著火把追出來,比空中的千賀武士還招搖。正說著話,地面的火光果然吸引四足鷲的注意,數十隻四足鷲一起朝坡地上的流寇撲來,鋼鉤一樣的利爪狠狠扎進人的後背,皮翼猛的一樣,加兵器、皮甲將近兩百斤重的活人就給帶上高空,四足鷲這時卻鬆開利爪……
流寇哪想到高人召來的猛禽竟然不分敵我,哪裡還有心思去包圍高上的素鳴衍等人,紛紛逃回營地,卻將更多的四足鷲引向營地,流寇營地頓時人仰馬翻。
“這群兇禽明明是群寇一路引來,卻不知道它們的習性?”尤溪奇怪的問。
素鳴衍也不知道為何如此,大概役使這群兇禽消耗施術者太多的精力,以致沒有餘暇提醒其他流寇了。
千賀武士趁著這機會降落下來,兩名千賀武士各有半片羽翼在剛才極短的空中搏鬥中給撕得粉碎,血肉淋漓,再遲一會兒,都性命不保。幾隻糾纏不放的四足鷲都被素鳴衍、尤溪的利箭射殺。
素鳴衍、尤溪領著人悄悄撤出,只留下兩名千賀武士隱身在高地上,嚴密的監視流寇的動靜。不知道流寇營地會混亂到什麼時候,要不是兩名重傷的千賀武士,這樣的結果也算是成功的騷擾。
岐伯率領一百多名千賀武士埋伏在流寇的退路上,數十隻四足鷲從他們埋伏的地方經過時,為了避免暴露行蹤,岐伯與千賀武士藏在低矮的灌木林裡。
清晨,在青濛濛的光亮裡,龍騎營、侍衛營將近一千名戰士輕裝潛行。流寇雖然最終將數十隻四足鷲趕走,也付出相當慘重的代價,再沒有初來的銳氣,素鳴衍領軍趕到昨夜的高地,看見流寇整頓裝束,竟準備後撤,根本忘記他們來這裡的初衷。
素鳴衍沒有即刻就發動攻勢,而是吊在疲憊不堪的流寇隊伍之後,流寇看見匯合侍衛營將士之後的龍騎營,才醒悟過來,他們要救援的同夥早就給剿滅了,接下來的覆滅命運就要降臨到他們頭上。
給四足鷲掙扎了近一夜的流寇此時已沒有抵抗的意志,當前面道路的上空浮起千賀武士組成的烏雲,這群流寇只恨少生了兩條腿。前路被千賀武士密集的箭雨封鎖,後面是龍騎營甲騎,風馬獸皆披甲具,前額生有螺旋紋的銀角散出清冷的光輝,流寇這時才意識到他們昨天追趕的竟是一群死神。
兩側是陡峭的山嶺,長滿刺人的荊棘。
素鳴衍騎著銀角馬,緩緩而出,身後侍衛配合的擲出幾粒頭顱,素鳴衍大聲說道:“這些就是你們要救援的人 ?'…87book'”
流寇中突然響起笛聲,素鳴衍望過來,卻是一名穿著長衫的少年手拈一隻青碧如玉的長笛站在群寇之中猶若無人的吹奏著,調不成樂,卻讓人生不厭惡。
“役獸術?”藏金遲疑的問。
役獸術是貝迦帝國的秘術,摩訶正教視其為百獸邪神所傳的邪術,予以禁止,青嵐極少見,但在貝迦帝國卻盛行起來,素鳴衍不曉得此人吹奏長笛是不是在施展役獸術,但是有千賀武士佔據高空,方圓百里的動靜皆瞞不過自己,這名少年就算有役使萬獸的本領,也沒有足夠的時間供他施展。
素鳴衍撇嘴笑了笑:“他或許直接從星界召喚龍獸也說不定。”
龍獸是迄今所知道的最高階的荒獸之一,在《創世神話》中,在創世之戰的末期,龍獸隨神族離開中陸,回到神的發源地:星界,傳言最頂級的役獸術可以召喚龍獸,迄今為止卻無人能夠見識這一奇術。
素鳴衍正嘲諷那少年時,高空中的千賀武士發出一聲厲嘯,提醒地面注意遠方的異常情況,素鳴衍抬頭往北望去,只見地平線上浮起一點藍影,藍影正迅速往這裡飛來,瞬息間就飛到近旁,原來是一隻藍翼大鳥。藍翼大鳥速度非常快,數名千賀武士飛過去攔截,竟讓它從空隙間飛過,幾十支羽箭連它的尾毛都沒有射落。
第五章 群寇惶惶(下)
在眾人驚詫間,吹玉笛的少年跳到藍翼大鳥的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