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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部分

,此地偏離羽嘉與休屠之間的道路……啊……”素鳴衍看出來了,“在這裡築城,控制出入燕雲荒原的隘口,摩揭先生意在燕雲荒原?”

摩揭伯岑望著琉璃窗,目光幽遠,淡淡的說道:“千里為郡,燕雲荒原綿延五千裡,可是太荒涼了……”

“讓賀蘭天湖的水流入燕雲荒原,燕雲荒原就不荒涼了。”素鳴衍想起素鳴苦修在經院裡所說的話來:千年之前,燕雲還不是如此的荒涼,曾有十數條河流從燕雲山的西北之巔流出,流經燕雲之原,順著地勢進入伽南境內,一直與南邊的佈列楚河合流。當年橫貫燕雲中部的楚布河,便是佈列楚河的正源。羲人始祖在奔雷原上,利用神賜之力,築起萬丈冰壩,將燕雲山西北山巔的溶雪之水都擋在燕雲之外,從那之後,此地日益荒涼,燕雲之民遷出荒涼之原,燕雲古國也成歷史遺蹟。

摩揭伯岑望著素鳴衍,說道:“作為神裔之族的羲人,族人從未超過千數,傾青嵐之力,也未必能攻下奔雷原,要破開賀蘭天湖的冰壩,讓楚布重現於世,就要與羲人為敵,攻下奔雷原才行……”摩揭伯岑輕笑起來,“青嵐與我同列天榜的人還有七人,等你能調動這些人物,或許有攻下奔雷原的可能。”

燕雲山的絕嶺山巔絕不是普通戰士可以在上面作戰的地方,若不是算上亡國滅族的大事,就算以帝君的權威,也無法調動天榜人物,素鳴衍真猜不透摩揭伯岑的念頭。

兩人拋開這個讓大家都不輕鬆的話題,素鳴衍將今夜在長照宮的見聞細細跟摩揭伯岑說了一遍,即使素鳴衍曉得摩揭伯岑必有其他途徑知道詳情。

摩揭伯岑輕嘆了一聲:“教宗那裡,還是少去為妙,他雖然不比帝君、帝妃那麼熟悉你,但是教宗有一雙妖目,保不定他會看出破綻來。”

“雷雲獸雖然是先生做的手腳,干係卻完全推到教宗頭上,我有理由不去見他。”

“教宗是相當自負的人,心中必有疑慮,想必極想與你見面,推脫不過去,小心些就是,事已至此,我就不信他的妖目能顛倒乾坤。”

摩揭伯岑又說了一些事,才起身離開,素鳴衍站在側門廊簷之下,望著那乘隱入夜色裡的普通馬車,輕輕嘆了一聲,才發覺背胛都溼透了,讓夜風一吹,有些冷。江採離、方鏡川、尤溪等人在外室的明堂等候,他們可不知道六殿下的煎熬,摩揭伯岑的夜訪,讓他們內心有種控制不住的興奮,若能得摩揭氏的支援,六殿下就有一爭帝位的實力。

素鳴衍知道江採離、尤溪、方鏡川都在外室的明堂等候,但是此時的他實在沒有精力再編一套說辭,便讓人將那幅記錄羽嘉地形的卷軸遞給他們,自己先回屋靜思了。

素鳴衍在室內練丹力直至天明,今日是他第一次進帝宮參加廷議,不敢馬虎,想到檀那明河在此之前也沒有參加廷議的資格,素鳴衍心裡也沒有昨夜那般緊張。江採離、尤溪、方鏡川都沒有進大殿的資格,但素鳴衍都將他們帶上,讓他們在殿下等候。除了摩揭伯岑之外,殿內群臣都是陌生的面孔,應該認識的人,素鳴衍都在繡像裡見過,但是殿下濟濟一堂,要一一辨認,倒十分困難,常有人向他頷首致意,素鳴衍卻要過一會兒才能分辨他應不應該認得此人。

六殿下的惶然,眾人都沒放在心裡,眼睛多為善意的笑。好在名義上的兄長只有檀那界明一人留在帝都,帝子儲君二殿下在秦山,其他人都在各自封邑,不奉召不得歸帝都。

檀那界明封邑在碎葉,他在帝都是因為被牽涉進素鳴衍在碎葉遇刺之事。素鳴衍知道碎葉的遇刺出自摩揭伯岑的安排。素鳴衍望了一眼檀那界明,心裡想:碎葉遇刺早就成了一樁懸案,檀那界明早就可以返回封邑,他還留在帝都,大概是在帝都更方便聯絡群臣吧。

“六弟在迦南住了幾年,可盡閱南國佳色?”

檀那界明的這句話落在旁人的耳朵裡,都免不微微皺起眉頭,素鳴衍淡淡笑道:“四哥若是羨慕,可以向父皇請行。”

檀那界明哈哈一笑,說道:“六弟歸來,迦南的雪柔郡主今日也到殿上辭行歸國,想六弟在迦南盡閱佳色,或許及不上雪柔一人呢。”最後一句話低聲說出,但是這有害兩國邦交的放肆之言,落在身後的左右卿耳裡,都禁不住大搖其頭。

當年素鳴衍到迦南為質,這雪柔就是到青嵐為質,素鳴衍歸青嵐,雪柔自然也要歸迦南,想那雪柔初入青嵐才十四歲,此時業已長大成人,素鳴衍常聽人說雪柔郡主如何的天姿國色,卻從未見過一面,沒想到今日她會來殿上辭行。

“六弟真要去羽嘉,那可以荒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