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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0部分

代不被西部官方承認的堡主開始,這裡就成了方圓幾十個村落、上千平民騎射好手所向往的地方。

一年一度的騎射英雄會能為這些平民英雄開啟富貴的大門,從這個草場出去的唯一贏家不但是人們心中的英雄,而且有望成為鍾氏貴堡內的一員闖將。所以騎射英雄會是平民兒女顯貴的一次機會,也成了富家子弟顯耀本領的一場盛事。

決賽開始了,白雲下是彩旗飄揚的廣袤草原;賽場上有十個英姿颯爽的決勝梟雄。

決賽沒有繁多的規則,參賽者前方一千米處有個巨大的鳥籠,裡面是一百隻黑雕,雕腳上縛著十種顏色的綵帶,誰能縱馬最先射落代表自己顏色的十根綵帶,誰就是今天真正的英雄。

表示決賽開始的槍聲一響,鳥籠大開,群雕撲騰紛飛,彷彿一團烏雲平地升起,十色彩帶也如拱雲的瑞氣,往高空深遠處四散飄逸。

英雄們揮鞭催馬,好似一道閃電久蓄突現,十張臉孔滿帶殺氣,各自舉槍遠瞄,高空裡彩落紛紛。

北獵草場只聞馬蹄急踏、人聲沸騰,更有那不歇的槍聲引得人們唏噓陣陣。

小猛跟隨人群靜心觀望,很快便看出了要挑戰的人選。

刀子目睹賽事則心緒不寧,“哥,那個打紅色彩帶的人必是勝者,他的槍法雖及不上洪巖,但也差不了多少,我又不會用槍,你有把握嗎?”

小猛微笑不語,這時一個高舉紅色彩帶的人策馬歸來,人群洶湧擠望,喊聲沸沸揚揚,“陸戰!陸戰!”

人們不停高呼著勝者的名字,打算用撕破喉嚨的方式來表達對英雄的贊慕。

此時遠處傳來馬蹄聲,打南邊高坡上衝下一隊人馬,領頭的是個佩雙槍的女子,只見她一頭髮辮胡亂地挽在腦後,面容清秀,卻透著不可一世的霸氣,淡眉下是一雙沉靜的眼睛,嘴唇緊抿,但慣於發號施令,神情驕傲,彷彿上天特許她終生得意。

此人一到,湧動的人群立時肅靜,連得勝的英雄也慌忙下馬相迎,除了堡主,誰能製造此種效應?不錯,來人正是堡主鍾情!

“陸戰,”鍾情看也不看勝者,口氣不冷不熱,“你想坐今晚豪宴的首席,還得加把勁呢!”

說完才翻身下馬,在賽場主席臺上坐下來。早有人重新換了茶水及點心,並將挑戰者的名冊遞了上去。

其實挑戰者只有一個,鍾情一看“薛威”這名字就知道來了個外地挑戰者,心中好奇,便讓賽事主持人請出挑戰者。

小猛應聲而出,鍾情一看,不由暗裡讚道,“此人氣宇軒昂、俊雅不凡,或者果然是個英雄?”

小猛卻在暗中打量陸戰,“這人論容貌還是槍法,都跟洪巖有得一拼!”

陸戰也在悄悄觀察小猛,“這個蓄著一字胡的人相貌不凡,乍看象文人,再看象武士,細看卻難辨根底。”

三人都在心中各有猜疑,主持人卻已宣讀完了挑戰規則。

擠在人群中的刀子心想,“挑戰賽兇險得很,參賽雙方要在瘋跑的犛牛群中打中對方帽子上的標記才算贏,規則說是傷了人命就算輸,這不是拿我主人的命開玩笑?但是哥哥必不會聽我勸,況且事已至此,我只有伺機而行了,祈求神靈助我!助我!”

刀子禱告不已,此時比賽的兩人已經從臺上領了打著標記的禮帽,鍾情見小猛沒有馬匹,便吩咐人把自己的牽了出來。

小猛嘴上稱謝,心中卻在犯疑,“怪了,初次相見,何至於如此垂青?”

一旁的陸戰則咬牙忿忿,“堡主怎麼對這外地人如此厚遇?哼,等我贏了他,別的不要,就要那匹馬!”

小猛雖不知陸戰心中所想,卻能從他的一臉不屑看出他憋了一肚子氣。鍾情無視這一切,抬抬眼皮,示意比賽開始。

主持人揮動手中的令旗,遠方柵欄一開,牛群猛衝。

瘋跑的犛牛將參賽的二人隔在了兩旁,左邊是爭榮的英雄,右邊是謀事的豪傑。

英雄揚手揮鞭,座下紅馬馳如烈火;豪傑斥聲吆喝,胯下白騎奔如閃電。

爭榮的陸戰騎術高明,馬背曾是他的搖籃。翻俯騰臥間,身影時現時沒,未見拔槍已射出一顆子彈,顯然勝券在握!

謀事的小猛冷靜沉著,和平才是他的本意。為愛而戰者,心懷眾生芸芸,一腔肝膽常令善者感贊、惡者生寒!

一前一後兩個槍聲,表示賽事結束。圍觀的人群唏噓不已,臺上的堡主暗歎讚許,秘隨的刀子懸心落定,後發制勝的小猛卻面現不忍——若非事出有因,我哪會來搶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