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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部分

雷鳴道:“你來了,西嶺那邊有誰?”

“將軍放心,我安排了洪如和趙倩。”

雷鳴鬆了一口氣,洪如是軍中的神槍手,趙倩也是戰事霸主,有這兩人,他的確不用擔心。

孟傑讓摩托象陣疾風,兩人頃刻就到了西嶺。雷鳴四處張望,孟傑也張望著發出了約定的暗號——三聲喜鵲報春。許久才聽遠處傳來一聲杜鵑啼血。

雷鳴微感不祥的同時也看到了孟傑那張驟然緊毅的臉,看來纖素他們遇上了勁敵。

孟傑悄聲道:“將軍在這兒等著,我去看看!”

雷鳴點頭,卻終究追了上去。纖素懷胎十月已近臨盆,又拖著兩個孩子,他實在不放心!

可他錯了,他不該不放心,倘若他知道這次錯誤的追趕,會讓他悔痛一輩子;倘若他知道這次不應該的不放心,會讓他愧欠一生人。他就不會在今後的生命中,每當憶起孟傑這個人時,就要首先去淋浴那場熱辣辣的血雨……

時間無情,它能滄桑世事,衰敗人的容顏;但它最多情,會平息紛擾,撫慰心的傷痕。當然,時間還是最公正的裁判。

白一正在南部亂政的時間雖然長達十八年之久,但他幾乎沒在部首府坐穩過一天。以至他在應付平亂軍的同時,也在應付著隨時被他神經質地懷疑為叛徒的人。到了最後的三年裡,他的身心已不堪各種戰事的重負,連大腦裡最輕微的神經也起到了有時用來決定一場重大戰役的作用。在最後一年裡,他失眠了,三百六十五天處於亢奮狀態。他象個真正的帝王那樣,能讓某個士兵搖身變成將軍,他又象個十足的瘋子,會在某次即將得勝的戰事上下令撤退。於是,他在被捕的前一夜將自己灌醉,雖然那一天他打了敗仗,也是決定他命運的最後一仗,但他依然為自己慶功。他讓舞女們為他獻上最坦誠的脫衣舞,並對她們作了他人生的最後一次,也是最精簡的一次演說。

“姑娘們,天使們,戰事的勝負不能決定一個人的成敗。關鍵是我找到了那個真正出賣我的人,他一直跟我作對,他是隱藏得最妙的叛徒,他應該被處死。下面,全體軍士(其實當時他身邊只剩下這三十二個舞女了)聽我命令,將叛徒白一正亂槍打死!”

他在作了這番慷慨陳詞後,被捕了。通宵的狂飲讓他從軍事法庭醉到了槍決的刑場,當然,也治好了他長達一年的失眠症。

白一正的屍體歪在地上所揚起來的灰塵還沒完全落定,各種媒體就向南部城民通告了這個喜訊,各城軍民相擁歡呼,淚水和笑聲為這場浩劫劃上了快慰人心的句號。

但在此時,高大雄偉的首府大樓裡,四位平亂將軍和新上任的部長王潤華正為平亂後的一件事爭論不休。

雷鳴還是一付火爆脾氣,推開面前的茶杯,象是作最後命令,其實依然是請求。“部長,我還是那句話,一定要找回那十位護城士的遺孤。不管怎樣,我希望重建南部精衛隊。”

王潤華是個高頭闊臉,長得威嚴武儀,卻從眉宇間透著股慈善的老者。他把雷鳴推翻的茶杯重新擺好,“老雷啊,還在大學時,你就是出了名的雷公,聲音大,脾氣暴。幾十年了,不見消退,反而日長,真拿你沒辦法!”

雷鳴抽出一支菸來點上,吸了一口就掐滅了,“我要重建精衛隊,部長你批了,我就大張旗鼓地幹;不批,我也不怕明目張膽地做。反正我是為亂後的南部著想。有人說我圖私名,哼!何必以己度人?”

雷鳴話音剛落,坐在他對面的陳思報跳了起來,“老雷,說你圖私名的是我,你大可指名道姓,不必暗裡損人!”

這話氣人!雷鳴指在陳思報臉上,“你自己站出來就好了,當著部長和其他兩位將軍,你再說明白點,我圖的是什麼私名?別夾著屎說屁話!”

眾人聽他言語粗俗,都不免皺眉。

“怎麼?”雷鳴指了指另外兩位將軍,“老羅,老風,你們也反對我?別忘了,精衛隊的組建還是你們的意思!當年我是怎麼支援你們的?你們左顧忌右猜疑,是誰一肩膀把好歹扛了?當初在四部精挑人選,上通官節下全民意,哪一樣不是我在忙活?好不容易才組成一個十人特職隊。老風,你當時是怎麼說的?你說這十人是南部軍中的精英,是執行特殊任務的衛士,所以取名精衛隊。你和老羅一個為他取了名字,一個為他的組建起了份草擬,剩下的事都摞給我了!行,沒問題!我籌劃隊制,安排軍部與社會的交接銜口,策劃訓練課程和一應日常制度。精衛隊才日益完善。這麼多年,這個團體為南部作了多少貢獻,為軍部立了多少功勞!如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