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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部分

是這些都不能盡述我的感覺,看到你的第一眼,我就象看到了另一個我自己,因此我確信我們原本是一體的。也因為這樣,我才會很坦然地跟你表白。表白並不是想得到一個回應,也不曾害怕遭到拒絕。因為跟自己說話,沒有必要顧慮。我也能體會你說的,關乎對方生死的恐懼,因為我真實地經歷過,但那不叫恐懼,是另一種死亡。可你知道嗎?即便這樣,我也沒想過要結束自己的生命。‘君生我生,君死我死’,這不是愛的真諦,愛人的逝去並不意味著愛情的消亡,活著才能證明愛的存在。能夠渺看紅塵、超越生死,讓愛得到永生的只有人的真情,我說得對嗎,花兒?”

花夢沒有答覆,因為不需要答覆,在真情的面前,永遠赤露著的心沒有疑問。她靜靜注視著這雙星光一樣的眼睛,那眼裡,有能帶她飛越塵世的豪情,有能為她開山闢水的勇氣,有能令她心安理得的痴迷,有能讓她心甘情願的狂野,更多的,卻是一種能夠領著她無畏無懼、無憂無慮、無驚無恐、無生無死的一種,為愛的堅定。

是的,愛情,堅貞的愛情,她永遠活在一個沒有紛擾、沒有繁蕪、沒有得失,也沒有生死的世界裡。在那個世界,兩顆赤野的心可以分而相系、合而為一。活著,沒有阻力;死去,無謂分離。只為他們原本就是一體。

第三十一章 他鄉遇故人

刀子從救治所回來了,花夢自然是他的離院陪護。儘管他還不是精衛隊的一員,但是誰又曾將他分離出去?

落日帶來的惡夢醒了,屬於刀子在今天的痛苦終於告段。他靜靜躺在那間粉色的臥室裡,花夢給他拭著額上的汗,小猛端來一杯牛奶,扶他喝下去的動作也小心得象是觸碰一個炸著裂痕的玻璃杯。

刀子強打精神,面帶愧色,“我已經好了,你們這麼細心地照顧我,讓我如何承擔?我一來到這裡就一直給你們添麻煩,要不是師父讓我跟著你,我實在不好再呆下去。你們以後不要對我這麼好,這樣只會讓我不安,我也不知該怎麼說,總之我不配你們對我好,也報答不了你們。”

“這是什麼話?你對我有重生之恩,應該是我報答你呀!要是我對你的好讓你不安,我該怎麼辦?”

花夢心酸落淚,小猛遞給她一張紙巾,隨即握起刀子的手,“咱們是一家人,以後誰也不許說恩情,更不要提報答。”

“一家人?”刀子差點彈跳起來,小猛穩住他,“對,一家人,不可分割的一家人!”

“可是……”刀子惴惴不安,“可我是你的護奴,以我的身份,怎麼敢跟你是一家人?”

“護奴?”小猛和花夢都是一頭霧水,兩人瞪大了眼睛去看他。

“是啊,”刀子急得抓了小猛的手,“師父臨終把我定給了你,你不記得了嗎?”

“定給了我?”小猛莫明驚詫,他一直認為鬼師沒有說完的話肯定是“哥哥”兩個字,這會兒聽刀子說他是鬼師定給自己的護奴,實在聞所未聞而又令人匪測。

“看來你真忘了!”刀子含酸惋嘆,很快展顏道:“可見你說做一家人是真的!我先前還想著,我一個護奴,你們真的不必對我好,可你的話竟好象從沒當我是僕從。這麼一想,我又不覺得心裡不安了。可你真的忘了嗎?師父是把我定給了你,你再好好想想,師父嚥氣時說的,你能回憶得起來的,真的!”

小猛茫然搖頭,“鬼師臨終託付我照顧你,他嚥氣時說的話我一句也沒忘,他說‘跟著他,他是你的……’後面的話卻沒來得及交待,你又怎麼肯定你是他定給我的……我的……”

“護奴!”刀子連忙提醒,笑道:“這個是肯定的。神鬼門的弟子並不象師輩們那樣,是賣身入門。只有具備特殊身份才有資格那樣做,何況我還不是一個真正的幽冥人?所以跟我同輩的神鬼弟子大多已經升位,剩下我和其他十多個師兄們一直位屬培奴。”

刀子知道他倆不明白,就解釋說:“培奴是將來要定給別人的護奴,先由師父帶著,有人選中或是師父願意,不管出師與否都可以隨時定送。如今,同輩的培奴就剩我還沒定給人了。師父臨終時怕我失了託靠,才把我定給你的。你說你不知道師父後面的話是什麼,那也怪不得你,歷代培奴,除了師姑,就沒有定給外面人的規矩了,師父沒說完的也就兩個字,主人。”

小猛不置可否,轉問道:“你師姑是誰?她姓什麼叫什麼?”

“師姑是師父的師妹,我不知道她的姓名,只知道她跟我一樣,都不是真正的幽冥人。”

小猛心中一動,“落月谷的人總該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