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板略有些黑,四人中有兩位較為年輕,可能三十出頭,另外兩名年長一些,大約五、六十歲,耳垂處墜著拳頭大小的旋渦狀耳環,渦輪越多表明他們的身份越高。
“三長老、四長老。”兩名年輕一點的僧侶雙手合十向另外兩位年長的僧人敬禮。
“怎麼樣?見到了嗎?”二長老用梵文問,幸而梵文是靈界警察的必修課之一,星翎才不至於聽不懂。
“是的,”左邊的僧人用梵文答道,“確有治療、探知因果、輪迴的能力,額心也有硃砂痣。”
“他的靈氣很純淨,只是——”右邊的僧人拖長了聲音,兩人對望了一眼後,他繼續道,“下半身出現了石化。”
“石化?”四長老皺眉。
“是的。”左邊的僧人將明宸成長的情況大致說了一下,與星翎他們先前瞭解到的一樣。
“明白了,你們先出去吧。”三長老道。
待兩人走遠後,三長老才道:
“樓上的客人可以下來了吧?”
一直以為他們沒有察覺自己存在的星翎暗自一驚,但既然對方已經放出話來,她也不能再沉默下去:
“能夠察覺到我的氣,長老果然厲害。”這不是奉承,她已經將自己的氣和周圍的氣融合在一起,能夠發覺的絕不是泛泛之輩。
“我沒有發覺你的氣,只是聽到你的呼吸聲罷了。”三長老微微一笑,打量著眼前這名銀髮少年,“你是西山鎮宗家的人嗎?”
“不,”星翎簡短地回答,並從他的話中判斷出他對靈界事務知之甚多,她也不再隱瞞自己的身份,“我是靈界警察。”
“哦,這麼說你也見到他了?”四長老也絲毫不吃驚。
“是的,我們的任務就是協助你們確認天承之子的身份,若明宸確實是天承之子,便隨你們一起將他安全護送回國。”星翎道。
“確認天承之子的身份?這麼說你們的長官也認為這個是假的?”三長老道。
星翎吃了一驚,一時之間不知如何回答他。
現在回想起來,的確是這樣,只有早就知道明宸並不是天承之子,紹佐才會讓他們先確認,否則任務應該是:將天承之子護送回國。
“不是認為他是假的,而是想知道帝沙國十七年前與天承之子失去聯絡的內幕。”屋外傳來了寒續的聲音。
“想不到還有一位客人。”三長老道,表情卻略有些吃驚,很明顯,他沒有聽到寒續的呼吸聲。
“你剛剛說十七年前的內幕,究竟是什麼意思?”寒續的話顯然刺痛了帝沙國的長老——內亂當然不是什麼光彩的事。
“只是事有蹊蹺,我們必須謹慎行事,畢竟天承之子對貴國、對靈界都是相當重要的人物。”星翎雖然也非常不滿寒續用這麼傲慢的語氣和不中聽的話來刺激兩位長老,但他們畢竟是站在同一戰線的同伴,自然要替他說話,也巧妙地解釋了自己為何一開始沒有現身——偷聽別人談話,又被逮個正著是很尷尬的。
“這是自然。”四長老略有不滿。
“既然當務之急是要確認他的身份,我想這個應該不難吧?”寒續在屋外道。
“我們開始也是這樣認為的,”三長老要沉穩很多,“從調查的情況來看,他的能力與天承之子極為相似:治療、探知因果都是天承之子的能力之一,但他的出現略有蹊蹺。”
“的確,他失蹤了十七年,現在又突然出現,再加上似乎有他人的力量牽引,這實在讓我們放心不下。”星翎也坦白道,“如果可以,能否將天承之子的一切資料告訴我們,或許能從中找到線索?當然了,我們也會將我們目前掌握的情況如實告之二位長老。”
“這個——,”三長老沉吟著,“這畢竟是帝沙的機密,容我們考慮一下,明天給你們答覆,如何?”
“沒問題,我們和天承之子住在一起。”星翎自然知道事情不會這麼容易,但既然對方說要考慮,那應該是有轉機的。
星翎從帝沙國二位長老的住所出來,卻沒有看見寒續的身影,有的只是一張被靈針釘在牆上的符咒。
原來是利用傳音符,難怪三長老沒發現他,不過他是什麼時候弄上去的?星翎清楚地記得她來時是沒有符咒的,其間也沒有感覺到寒續的氣,就在星翎覺得奇怪時,符咒突然燃燒起來,瞬間化為灰燼。
在泰安鎮的菜市,正在買菜的明溪見身後的寒續看著別處,問:
“怎麼了?”
“沒有。”
“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