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剛想動一下手,卻發現手被壓住了,側頭一看。
黑長的秀髮覆蓋在古繡的身軀上,穿行的青絲是白玉琵琶上的琴絃,彈奏千年不老的樂章。薄薄的毛毯,把修長美好的身段纖毫畢現。
麻帆的腦袋轟的一聲,完全停止了運作。只剩下一張熟悉而陌生的玉顏,漸漸地佔據整個瞳孔,所有呼吸,甚至思維。
她卻在此時醒了,纖細的玉指,彷彿拂動琴絃似的撩起雲鬢。眉眼間帶著初醒的迷濛,跨過時間的阻隔,再次見到心中的“他”,粉紅的雙唇,變成纏綿的溫柔,“夫君,你醒了……”
歐陽風幾乎一夜都沒有閉眼,他的腦裡不斷地浮現出黑衣人手中那把泛著青光的斧頭。那把斧頭看起來並不是“滅天”,可是上面分明有絲絲“滅天”所特有的血腥。他又想起黑衣人拿出來的那一面盾,這兩樣東西讓他有種熟悉的感覺。
在哪裡見過呢?歐陽風帶著一肚子的疑問,慢慢踱到麻帆的房間。畢竟他對仙芝的瞭解僅僅限於在書上所看的那麼一點點,除了知道能夠肉白骨、活死人之外,還有什麼副作用,那他就真的不清楚。假如麻帆因此而出什麼事的話,那也只能算是一次醫療事故。
歐陽風到麻帆房間的另外一個原因,是因為麻帆抱回來的那個蛋。雖然只是一點點,可那很明顯是妖氣!他推測那座古塔可能是為了封印一隻厲害的妖怪而建造的,可是那玉匣裡的仙芝又該作何解釋?
而那個黑衣人為什麼要奪取仙芝?那個蛋裡又是什麼妖怪?還有麻帆的怪夢又應該是如何解讀?
最後一個問題就是,昨晚……
這一切一切,或許都能夠從那個蛋身上找原因。至少,其中一部分,能從它身上找到隱藏在重重迷霧中的一個線頭。
“啊——”一陣淒厲的尖叫幾乎要把歐陽風的耳膜刺穿,把他的思維硬生生打斷。很難說明那聲尖叫包含什麼樣的感情,應該是驚訝中帶點兒……興奮?“又發生了什麼事?”他急步跑到麻帆的房間,難道麻帆身上長了什麼?推開門……
“夫君,你在害怕什麼?”身上只裹著一張薄薄的毛毯,古典的美女緊緊地拽著麻帆的衣袖。緊蹙黛眉,委屈的淚珠掛在長長的眼睫,搖搖欲墜。麻帆則一臉驚慌的想把衣袖扯出來,可是那纖細的十指顯示出與之不相伴配得力量,只有布料發出撕裂的呻吟。
“你們……”歐陽風輕輕地敲了敲門,“到底在搞什麼?”“嘶啦——”麻帆的衣袖終於不堪重負,斷裂開來。神秘女子捉住一小片布料,收力不及,坐倒在地上。而很自然的,她身上的那張薄毯也在慣性的作用下滑了下來……
“啊——”這回所有的房門都一併開啟了……
麻帆抱著雙腿蹲在椅子上,目無表情的看著天花板。歐陽風按著前額,皺起眉頭,他需要一點點時間來消化剛才知道的東西。他瞥了瞥仍舊在觀賞天花上呆板的雕飾的麻帆,轉頭對著沙發的另一邊。聶小雪她們一邊安慰著抽泣的少女,一邊給麻帆拋白眼。
“你說你叫白素貞?”歐陽風看著用手帕拭去眼淚的少女,少女點了點頭。這是唱那一出?白蛇傳?他頓覺頭大無比,指了指麻帆,“他是許仙?”白素貞停下抽泣,把手帕攥在手中,點了點頭。她的目光不由自主地飄向麻帆,咬著下唇。
“阿帆。”歐陽風走到麻帆身旁,拍了拍他的肩膀,“你跟我過來……”麻帆看了歐陽風一眼,也就跟在後面進了二樓一個房間。白素貞一雙瀰漫霧氣的美眸牢牢地跟著麻帆的身影,直到麻帆把房門關上。
“阿帆,你自己怎麼想?”歐陽風沒有拐彎抹角,直奔主題,“對於她說的話……”“老大,我沒意見。”麻帆的眼神沒有絲毫的動搖,直愣愣的瞪著歐陽風,一副“不關我事”的樣子。歐陽風不禁默默地嘆了口氣。
“那好吧,她暫時就留下來……”歐陽風輕描淡寫地說。麻帆的臉色瞬時變了數次,被歐陽風一一看在眼裡。“老大……”麻帆松下肩膀,神色古怪,“你說怎麼就怎麼好了。”“還有,你先陪她去買些衣物吧。”歐陽風暗笑一聲,“總不能老叫她穿蜜兒她們的衣服。”
“老大……”
“不用說別的了,去做你該做的吧……”
歐陽風看著麻帆沮喪的背影,嘴角不由得翹起惡作劇式的微笑。他眯起眼睛,“阿帆,接下來就要靠你自己了……在她心裡,到底把他當成什麼呢?麻帆懊惱的就是這個……”
“夫君,這套裙子怎麼樣?”白素貞拿過一套裙子,臉上是幸福的笑容。當然,她的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