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六節　傷痕累累的過去

更新時間：2008…2…22　11：43：00　字數：3397

“蜜兒？進來，門沒鎖。”蜜兒聽到裡頭的歐陽風這麼說，便推開門進去。只見他正坐在床上，低著頭，似乎在思考著什麼。“風，你有什麼心事嗎？”蜜兒看到他這樣子，心裡想說的話也就先壓下去了，“能不能告訴我？”

“沒什麼……”歐陽風抬起頭，看著蜜兒，“只是有點……怎麼說好呢？鬱悶……”“鬱悶？”蜜兒有點奇怪地側著腦袋，一副“我完全不明白”的樣子。“那，你看。”他攤開手，“我們認識了這麼久，以我們的關係，我今天才知道你的全名。”

“這有什麼……”蜜兒笑了笑，“只是我一直……”她的臉色忽然黯淡下來，咬著下唇。“蜜兒，怎麼了？”歐陽風急忙站起來，“是不是有哪裡不舒服？讓我看看。”“唔。”她搖了搖頭，然後下定決心似的，雙眼緊緊盯著歐陽風的眼睛。

“風，我有一件事一直都沒有告訴你。但我覺得你應該，不，必須知道，就算……”就算你因此而討厭我，蜜兒吸了一口氣，慢慢地解開上衣的紐扣。歐陽風大吃一驚，瞬移到她身邊，一把按住她的手，“蜜兒，你……”

“嘶——”蜜兒的右手猛地一發力，單薄的上衣便撕開了一個大口子，露出裡面誘人的雪白。“轟”的一聲，歐陽風覺得渾身的血液一下子衝上了腦袋，整個人硬住了。蜜兒沒有停下手，繼續解掉了上衣裡面的胸衣。

歐陽風的表情終於變了，從震驚瞬間轉為憤怒，滿眼是可以把人活活化灰的怒火。他在蜜兒的左胸看見一個血紅色的魔法陣，不對，他認出這其實是一個鍊金術的秘陣。“我已經不是人類了……”蜜兒捂住自己的胸口，很平靜地說，“在我這裡，並不是心臟，很可怕，對嗎？”

“不要再說了……”歐陽風把她整個人抱在懷裡，用力地，似乎要把她和她的悲傷也包容起來，“求你了，不要再說了。夠了，都過去了。”“風……”就算下定決心，心也是很痛，淚也是不自覺地在流……

繼承了歷代魔王的知識，歐陽風很簡單的認出蜜兒胸口的是曾進行過臟器移植用的鍊金術陣。畢竟，被視為異端的鍊金術對於活體實驗可是樂此不疲。而這個鍊金術陣在胸口，就足夠說明一切問題，就足夠讓他心疼。

“怎麼？”歐陽風遞給蜜兒一杯熱牛奶，“哭過感覺好一點嗎？”“嗯。”蜜兒點了點頭，身上穿著他找出來的襯衣，捧著熱牛奶，坐在床上。“好了。”歐陽風吸了一口氣，“好了，這個問題我們就這樣結束……”

“不行！”

“那好吧。”

“我是一個孤兒……”剛開了個頭，蜜兒就發現自己說不下去了，“風，你不要這樣看著我好嗎？我，我會不好意思的。”歐陽風訕訕地收回視線，視線壓迫戰術，失敗，“假如真的說不下去，那就停下，好嗎？”“嗯。”

蜜兒開始了她的故事：“我是一個孤兒，我的名字是收養我的一個傳教士起的，他叫艾利克斯·艾雷洛斯……”“是他！”歐陽風實在覺得驚奇，“他可是被譽為聖光教十大傳奇人物之一，想不到他居然是你的養父。”

“我倒覺得養父是一個很普通的人。”蜜兒微微一笑，可是很快就變得悲傷起來，“養父在我三歲那年過身了，然後我就被教會收養了。連同那一顆‘光隕之核’……”“‘光隕之核’？”歐陽風喃喃道，“想不到在他手上……”

“起初，我和其它孤兒一樣，被訓練成影子仲裁者……”蜜兒的聲音還是很平靜，可是歐陽風分明看到牛奶上泛起淡淡漣漪。他不動聲息地坐近了一點，裝作漫不經心地抱著她的肩膀。沉浸於回憶中的蜜兒嚇了一跳，看了看歐陽風，又低下了頭。

“那一段時間很辛苦，但也認識了很多朋友。可是，可是……”眼淚一滴一滴的落在杯中的牛奶，混合成悲傷的苦澀，“他們在之後的訓練裡，一個一個……”忽然，她抬起頭，“最後在我那個訓練所裡，就剩下我和萊兩個。”

“我和萊就這樣，正式成為影子仲裁者的一員，執行各種暗殺任務……”蜜兒擦乾了臉上的淚水，“想不到我這樣子，都會有人稱我為‘慈悲的聖女’……”“我一個‘暗獄殺’下去也滅掉十萬人。”歐陽風滿不在意，“照樣不是‘好人卡’帶出街。”

蜜兒會心一笑，“嗯。我原本以為一輩子就這樣過了。可是……在我十四歲那年，我被教會的秘境鍊金士帶到一個地方……然後……”她哽咽著，歐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