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絲亮光,右手憑空一招,一把赤紅而巨大的雙手厚背重劍便握在她的手中。藉著被擊飛時的力量,手中的赤紅重劍劃出一道弧線,由下而上地砍向那人。
那人顯然沒想到安琪會由此一著,只能就地一滾,堪堪躲過被一分為二的命運。這時安琪也恢復得七七八八,打量著自己的對手。是男人,很強,安琪得出了自己的結論之後,便掄起劍奔向那傢伙。從這傢伙的態度來說,不把他打趴下是綁不成那個皇子的了。
芬里爾十分鬱悶,他根本想不到敵人居然摸了進來,假如不是他察覺到那一閃而過的氣息,恐怕這仗也不用打了。而更讓他鬱悶的是,摸進來的居然是一個這樣的小姑娘,而這樣一個嬌滴滴的小姑娘居然拿著一把殺氣騰騰的厚背重劍,而且怎麼也看不出她這劍是從哪掏出來的,這是什麼世道!
當然,他並不認為這一劍有多大殺傷力,安琪看上去是那麼的瘦小,能把劍扛起來已經是一個奇蹟了。所以看著安琪氣勢如虹的一記橫斬,他只是把鬥氣運向右手,形成一面厚實的鬥氣盾,打算因抗安琪這一下。他很有信心能把這一下擋下來,然後便可輕鬆地把她抓住。
可歷史告訴我們,跟安琪比力氣只有一個結論——找死。芬里爾就這樣驚奇地看著重劍離自己越來越遠,然後撞破了幾面木板,以一個並不雅觀的姿勢掉進水中。安琪完全沒想到芬里爾居然會呆呆地站著給自己砍,還以為會有一番惡鬥,畢竟芬里爾的實力和她相差不遠。“白痴。”她無聲地嘀咕一句,又走向瑞羅。
突然,安琪感到背後一陣惡寒順著脊樑爬上,猶如實質的殺氣牢牢地壓得她無法動彈。“可惡!”安琪渾身燃起火紅的鬥氣,以狂化強行破開對方的壓迫,轉身,揮劍瞬間完成。一道凝實的劍氣衝破甲板,飛向夜空,殷紅如血。
可這道劍氣並沒有起到該有的作用,安琪胸口一陣劇痛。她低頭一看,一隻利爪輕易地刺穿了她的輕鎧,一滴滴鮮紅的血順著寒光四溢的爪沿落下。她勉強抬頭向上看,那一片巨大的陰影是一個近三米高的狼人,巨大的狼頭咧起殘酷的冷笑。
狼王·芬里爾很憤怒,居然讓一個小小的人類打飛下海,是莫大的恥辱!一口咬死她,這可不符合自己的風格,自己的風格是慢慢地把她折磨致死。他張開大嘴,一股腥臭的氣息衝口而出,燻人欲嘔。他一口咬在安琪的肩膀上,看來是想先把她的手廢掉。
果然瘦小,嘴裡根本沒有咬到什麼東西的感覺的芬里爾想。可等他定神一看,安琪早就不知所蹤。他能清晰的嗅到血腥味在遠去,是什麼人敢在他手下搶獵物。“煮熟的鴨子飛走了”使得他憤怒的火山爆發,化作一聲沖天的狼嚎……
“安琪,醒醒。”安琪的耳邊傳來一陣熟悉的聲音,她撐開眼簾,模模糊糊的看到一張熟悉的臉。“穆……”失血過多與狂化的消耗讓她十分虛弱,連說話的力氣都沒有。“看來沒事了。”穆長出一口氣,擦了擦額頭的汗,治療的消耗有點超出他預算。
穆的運氣不好,居然不小心被在其他船艙的獸人發現,雖然並沒有驚動更多計程車兵,可也花了不少時間。不過幸虧在千鈞一髮之際,穆感到了安琪有危險,那是一種接近於心靈相通的感覺。他們現在是在海倫斯對出的海灘,可離城門還有一段距離,而安琪又受了傷。
“搜!我嗅到她就在附近。”十多道黑影落在沙灘上,不僅有狼人,還有豹人和蛇人。狼王·芬里爾有點驚慌,他從安琪的血液裡感受到一點驚人的東西,莫非……“芬里爾,你不要在那裡指手畫腳。”對於芬里爾的命令,同樣有劍聖級實力的豹王·劉易斯很是不滿,“我們的地位是相當的。”
芬里爾眼中閃過一絲殺氣,向著劉易斯的方向跨了一步,人數佔大頭的狼人也走出一步。劉易絲眼睛微微一眯,金黃的毛髮無風自動,身影看起來居然有幾分模糊。這時,蛇王·黑曼巴渾身一抖,手上的指甲暴長,快如閃電的劃過芬里爾的手臂。
芬里爾的手臂頓時飆血,可飆出來不是平常的紅色液體,竟然是漆黑如墨的黑血!黑曼巴一擊得手,又一爪掃向劉易斯。劉易斯雖然因為變故而嚇了一跳,卻也發揮豹人該有的快速反應,整個身體如金色的閃電一樣向後躍去。可黑曼巴似乎沒有放過他的意思,一聲長嘶,手上的毒爪交織成黑色的網,兜頭罩下。
“靠!芬里爾幫忙!”劉易斯也明白再躲下去只有死的份,腳甫落地,蹬地發力,從黑曼巴的脅下穿過,手肘向著黑曼巴的胸側擊去。強行止住手臂的血液流動,以免毒氣攻心的芬里爾也反應過來,一爪子拍向黑曼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