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特爾沒日沒夜地沉浸在這件事情上。
十天的時間,麗莉的左臂已經基本長好了,對於新的手臂,麗莉歡呼雀躍,臉上洋溢著幸福歡愉的神情。
特爾第一次看來麗莉這樣高興的樣子,心中無限欣慰。
旁克斯的兩件遺憾的寵物,都被自己消除了遺憾,有機會一定要在他面前狠狠炫耀一番。
霍都對麗莉的新手臂無比的眼饞,私下裡三次找到特爾,詢問能夠重新長出手臂的方法,特爾鄭重地對他說:我會每天向生命女神祈禱,祈求她再次授予我一滴生命泉水,只要我得到,一定第一個給你。
每次見到特爾,霍都總是流露出詢問的眼神,特爾總是神秘地搖搖頭不說話。
這天下午,特爾總算能夠早一點從魔法師劍練營回家,這十幾天來,他幾乎全部住在訓練營裡,和碧藍以及美杜麗莎她們商量消滅魔獸的辦法,今天跑回來。想回家好好洗個澡放鬆一下。
回到家,洗完澡,換上一套寬鬆地衣服。特爾隨意地在住宅內溜達。這套住宅的面積之大,大到至少有三分之一的地方,特爾至今都沒有去過。所以今天他想溜達一下。至少把自己家地每一個地方都去一遍。
走到最後面一層院子的一個角落。這裡建有一座簡陋的木屋,屋外是用木柵欄嚴密地圍成一個小院,木柵欄地門居然是鎖著地。
特爾有些奇怪,問附近地僕人:“這座木屋是幹什麼用的?”
僕人恭敬地回答:“這是一個女奴的房間,美杜麗莎小姐要我們把門鎖上,不讓她隨便出來。”
特爾馬上想起了海倫娜。裡面住的一定是她了,這些天自己忙的天混地暗,都把她忘了。
他馬上說:“把門開啟,我要進去。”僕人連忙拿來鑰匙開啟了院門。特爾大步走了進去。
院子不大,約三四十平方,有一條石板小路,兩邊種植了不少花卉,修剪得非常整齊,小院也打掃得非常乾淨。
特爾一進院子,木屋的門也開了,海倫娜推門走出來,兩人四目相對。
一霎那,兩人地眼神中都包含了無數的思緒。
海倫娜身穿一件灰色的粗布長衣,燦爛的金髮隨意地用一根細線紮在身後,白白地小臉似乎更加地白了,不過,比十幾天前好象稍微丰韻了一點,更好看了,不像當初在玫瑰酒館時過於消瘦。
海倫娜看見特爾,眼神中忽然間產生一絲期盼和激動,她馬上低下頭,輕聲說了句:“將軍您來了。”
特爾的思緒一下飛到了過去,那個激情飛揚的少年時代,在休特城的酒館裡的那個貴族女孩。
那時的自己,少不更事而又野心勃勃。
她已經是指揮一群高手的女孩,一個美麗高貴的女孩。
現在呢?
真是世事無常啊!
如果她只是平凡人家的女孩,現在可能仍然在自由快樂的生活,地位越高,人生的選擇就越重要,犯了錯誤的後果也就越嚴重。
想到這裡,海倫娜又說話了:“將軍,您要進來坐嗎?”
特爾微微點了點頭,海倫娜馬上恭敬地站在門口,請特爾先進去。
那恭敬小心的動作令特爾不覺產生一絲憐惜。
他走進房間一看,裡面更加的簡陋,一張粗糙的小木床,只是幾根彎曲的木頭簡單地釘在一起,床板凹凸不平,上面鋪了一個破爛的棉絮,再鋪了一張粗布,算是床單了,已經有了幾個破洞。
只有七絃琴被放在一個雕花的琴臺上,邊上放了一張還算象樣的木凳。琴被擦拭得非常乾淨。
屋裡連坐的地方都沒有。
看到這些,特爾的心中又是一陣不是滋味。
海倫娜小心翼翼地跟在特爾身後,輕聲地說:“將軍,您要聽琴嗎?”
特爾不置可否地點點頭,海倫娜趕快走到琴臺邊坐下,稍一調音,然後又問:“您想聽什麼曲子?”
“就彈一個你最拿手的吧。”特爾淡淡地說。
琴聲響起,特爾的思緒卻又飛向了過去。
現在想來,當年阿麗達之死,自己要負主要責任,如果不是自己年輕衝動,阿麗達不會死。而殺死阿麗達的元兇是赫克拉,自己已經親手為阿麗達報了仇,可以說海倫娜和阿麗達的死沒有太大的關係。
現在的關鍵是美杜麗莎,她對海倫娜是恨之入骨,以前和特爾在一起玩的時候,就表現出這一點。她的報復心是很重的,自已就領教過她的報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