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一條煙分散開裝好後,老朱騰出一隻手抓住了鐵欄杆,低矮的車頂逼得他不得不低著頭忍受著。
這不抓還好,老朱在抬起手來後,周圍原本就寬闊的空地又在一陣腳步聲響後,越發顯得寬闊了。
老朱低頭望了望自己的左邊腰間,一個黑色的刀柄露在外面了。
無語地翻了翻白眼,牽動著老朱臉上那三道長長的傷痕動了幾下,怎麼忘了這一茬了?
不過他也懶得去理會了,因為車子已經在司機那打著哆嗦的手下,徐徐地開動了。
沒人去理會為什麼這次上車的人那麼少了,整個公交車上除了發動機的轟鳴以外,安靜得讓人害怕。
直到過了四個站以後,老朱拍拍pi股下了車,整個車廂裡才響起了一陣整齊的出氣聲……
“朱,朱先生,這份檔案就是你父親留給你的遺囑……”
金源律師事務所就是老朱這次的目的地,下了公交車後,老朱來了這裡,接待他的就是眼前這個帶著金絲眼鏡,一臉斯文的律師。
不過,似乎是我們老朱面孔殺傷力十分巨大的原因吧,這個本來看起來很穩重的律師說話的聲音也洩露出一絲顫抖。
“就這麼一份檔案嗎?”老朱嘴上叼著煙,皺著眉頭接過了這份牛皮紙袋子:“老頭子就沒給我留下千把萬人民幣啥的?”
“呵呵,朱先生說笑了!”律師燦燦地在臉上努力擠出一絲笑容,掏出手帕擦了擦頭上的汗水道:“是這樣的,除了一份祖屋的地契和遺囑以外,我們按照他的吩咐,已經將他的財產捐獻給了國際殘疾人基金會了,所以並沒有給你留下任何存款。”
“是嗎?”老朱吐出了一口煙,斜著眼睛望著眼前這個律師:“我怎麼知道你們有沒有捐出去?誰能保證你們沒有吞掉一部分?”
在老朱彪呼呼的眼神下,律師那強裝出來的笑容終於崩潰了:“朱,朱先生,我,我怎麼敢啊!?我可以給你看收據的啊!”
“算了吧!”老朱不耐煩地揮了揮手,站起身來,居高臨下地盯著他:“老子沒那閒工夫跟你扯這些了,量你也沒那膽子搞小動作!”
伸手將律師肩膀攬過來,老朱在他耳邊陰陰地道:“老子在國外當傭兵這麼多年,死在我手上的人沒有一萬也有八千了,你最好真的是按照老頭子的吩咐做了,不然的話,我會讓你生不如死的!”
說完,老朱大力拍了拍他的肩膀,拿著牛皮袋子走了,留下驚恐得癱倒在座椅上的律師,xia身貌似溼了。
出了律師事務所,老朱直接站在路中間攔下了一輛計程車,不顧街道上因為他的舉動而造成的jiao通混亂,直接對司機說了目的地後,用眼光逼著司機開車走了。
到達目的地後,在司機顫抖的目光中,老朱直接丟了一百塊給他,下車走人了,那司機如釋重負地收了錢,然後一腳將油門踩到底,硬是將夏利車開出了F1的速度,飛快地逃離了現場。
“這就是老頭子留下來的祖屋嗎?”
看著眼前這棟木質結構的四合院,老朱有些鬱悶了,怎麼看起來那屋子隨時都會坍塌樣子?
從牛皮袋子中取出了那份遺囑,老朱仔細地看了起來……
“小格子,你個不孝子,當初你爺爺撿到你,讓老子養了你這麼多年,本來還指望你給我養老送終的,結果你竟然跑到國外當了傭兵,直到我死的時候你都沒能看到你一眼,很好很好!既然這樣,老子的財產你一分都拿不到!我已經在另外的遺囑中交代律師了,把我的存款通通捐獻出去,我要讓你鬱悶死,這樣我心理才平衡一點。”
“不過,由於你爺爺有過交代,那棟祖屋要留給你,因為他給你留下了一樣東西,據說是撿到你的時候你手裡一直緊緊地抓著的東西,現在就埋在祖屋東北角的牆角邊,我也不知道是什麼,你自己去找吧。”
“好了,就是這樣,老子孤身一輩子,走的時候也是一個人,可以了!”
遺囑的內容就是這些,老朱看完後不由得咂咂嘴,死老頭,又叫我小格子……沉默了一會兒,然後走進了這棟祖屋。
屋子估計多少年沒人住過了,地上積了厚厚的一層灰,連老鼠都見不到一隻。
來到了東北牆角下,掃開灰塵後,發現這裡的地板已經腐朽了,輕輕敲了一下,發出“空空”的聲音,似乎下面有個空洞。
“呯”的一聲脆響,老朱直接用拳頭將地板砸開了。
一個已經長滿了鏽的長方形鐵盒子被老朱取了出來,看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