逆著平虜大軍鐵騎卷著無堅不摧氣勢衝擊內的歷正海,感覺自己彷彿是山洪湍流中的浮萍,被柔然鐵騎強大的氣勢衝擊得整個身子身不由己地來回偏躲,身不由己地被這股氣勢帶向甘州城內,若非身手騎術均十分高超,早已經喪命與柔然騎兵手中,偶爾擊在柔然鐵騎的鎧甲上,猶如刺到了鋼板堅硬的石頭,根本沒有達到殺傷效果,一不留神下差一點被敵人的反撲所傷到。
歷正海心中駭然,柔然鐵騎竟然打造出如此精良的鎧甲裝備普通騎兵,使大唐對柔然原本盡有的一點優勢也消失殆盡,以後的仗還將怎麼打?即使無奈,也只有發揮全力,長槍上帶著龐大的真氣,透過柔然鐵騎堅固的龍鱗甲,意圖以自己渾厚的內力把敵人直接擊斃,只是龍鱗甲分散力道的設定,讓他的意圖大大折扣。在柔然平虜大軍渾然一體的整體氣勢帶夾式下,任何的攻擊都會帶來整體的防禦反擊,歷正海在戰場上,首次產生老鼠拉龜,無從下手的感覺。
柔然鐵騎先鋒大軍似乎對他視若無睹,分開兩測橫著兵刃,憑藉著高超的騎術與一往無前的氣概,從他身邊衝過殺向大唐河西大軍。偶爾才有人倒黴才會被歷正海攻到,比起以他為箭頭帶動河西鐵騎的衝擊,這點損失已經是最小的了,任由他在挑落幾人後衝入甘州城內,只是剛到城內立刻陷入了一隊騎兵的纏鬥撕殺。
竇延唐盯著城門下幾乎一面倒的戰鬥,甘州城吊橋在突然吊起的那一刻,身子忍不住地聳動了一下,臉上露出駭然的神色,等到看到歷正海被捲入平虜大軍萬千洪流中,被身不由己地被帶入城內,竇延唐頓時感覺一切都完了。
目光下意識地望向已經快靠到甘州城下的三艘五牙大艦,只見瞬間無數全身著甲裝備精良的大唐將士,從樓船的船艙中有條不紊地衝了出來。衝在最前面的人被甘州弓箭手毫不留情地射殺,後面的人不理已經中箭倒下的胞澤,源源不斷地從船艙之中繼續衝出,前面的武士做出防護,掩護著拉出連奴箭車的弓箭手向甘州城頭上傾瀉。
平虜大軍將士雖然做了充足的準備,但是所有的防護輕易被這些幾乎內穿透城門的車弩所破壞,即使柔然龍鱗鎧甲無比強大的防禦力,也無法抵抗威力巨大,屬於這個時代大炮的兵器,一些人更是被粗如兒臂的箭矢穿透身體,釘在六七米寬的的後城牆壁上,顯得血腥無比。平虜大軍弓箭手凌厲的攻勢慢慢被壓了下來,城頭上頓時被清出一片空地,出現了防禦真空。
趁此機會更多的大唐士卒衝了出來,把由數個寬廣的木板接在一起長達十多米的厚木板搭在甘州城頭,還沒有穩當,一些士卒在長官的催促下顫顫畏畏地塌上木板衝向甘州城頭。
祁紅沒有想到大唐將領竟然用這個一般人認為白痴的戰術,戰船登城,“給我把缺口堵上,一定不能讓敵人登上城頭。”大唐軍隊的攻勢不但沒有嚇退平虜大軍將士,反而激起了平虜將士的血性,聽到主將的命令,個個勇猛矯健地頂著大櫓盾向前衝去,粗大的勁箭穿在厚大的盾牌上,帶動著強大的衝擊力,讓強壯的大櫓手步伐不住後退,只是片刻就射碎了前排幾個大盾。
平虜軍的死士見狀,頂著鐵甲臂盾勇猛地衝了上去,手起刀落斬殺跳上城頭的敵人,立刻有人舀起城頭的火油倒到模板上面,堅固的松木木板沾著火燙的熱油,立刻旺盛地燃燒了起來。
啊!河西士卒立刻膽寒,恐懼地相互擁擠後退,慌亂中立刻有人不甚從十多米的懸空高處掉落了下來,發出淒厲的叫聲摔成了肉餅。在河西水軍恐懼之中,一筒筒黑油從竹筒中注到最靠近前方的無牙樓船上,在河西水師正準備揭開蒙在戰船上的水布時,從城頭上射來一支支火箭,轟的一聲,整個戰船表面都變成了一片火海。
大唐對黑油瞭解最多的恐怕就是河西大軍了,這種從地下冒出的魔鬼的血液一樣的東西,一旦點燃很難再被熄滅。一些經驗老到的水手已經開始跳船,只是一切都已經太遲了,從上游傳來一陣萬馬奔騰的轟隆聲,彷彿是山洪爆發的聲音瞬間充塞在河西水師每一個將士的耳中。河西水師將士望著足有一丈多高的水牆,如一頭撲食的野獸,露出黑洞洞的血盆大口劈頭蓋臉地蓋了過來,都流露出絕望的表情,水面上若隱若現漂浮的對映著陽光的銀色鐵球足以摧毀一切戰船,小球大概有普通木盆般大小,像刺蝟一樣帶滿了尖銳的鐵刺,河西水師最懼怕的事情發生了,柔然果然築堤,並且在戰局關鍵的時刻決堤了。河西章度大軍將士們臉上全都一片的死灰,望著章章敗退的騎兵,那完全是一面倒的屠殺,河西大軍計程車氣頓時土崩瓦解,將士們紛紛丟盔卸甲,開始了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