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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9部分

著鋪蓋滾蛋,只是望著竇延唐等他答話。

竇延唐頗為無奈地道:“大人有所不知,我軍水師雖然頗有建樹,只是這幾日來張掖河水位回落的非常厲害,末將不得不防柔然人決水。”

張徵鼻翼一翹冷哼一聲道:“本章度使命你立刻派水師出擊,夾擊甘州城門,張掖河與甘州城牆不過七米,令大軍在樓船與城牆間架起木版,用樓船登陸甘州城牆。現在已經到夏季,甘州今年雨水偏少,水位自然會下降。我十萬大軍竟然被知根知底的甘州所攔,月餘未收回一城一池,全是因為你指揮不力,若再拿不下甘州,你等著到軍馬監去報道吧!”也虧他奇思妙想,竟然想到用樓船登城。

竇延唐心中一悶,正待反駁,突然聽到甘州城內響起的突擊的戰鼓聲,竇延唐精神高度集中,望著緩緩開啟的甘州城門,竇延唐身體前傾,手勢一動,身後戰鼓聲驚天響起,歷正海暴喝出震天的喊殺聲,戰馬踏起飛蹄,全軍全速前進。

張徵聽到四處響起的喊殺聲,身體一顫心中驚懼,見竇延唐對自己的命令置若枉然,口中怒喝道:“軍法官何在,竇延唐不尊將領,三息內若水師若再不出動,給我當場斬殺。”竟然敢藐視自己的權威,簡直不可饒恕,張徵原來還有自知之明,知道自己不是一個將軍的料,領軍作戰及在軍中的威望都遠不如竇延唐,但是涼州之戰後,他的自信心極度的膨脹,此時竇延唐公然抗拒他的命令,也使他顧不得自己在軍中根基不穩的忌諱了。

望著目光憤怒,充滿抗拒,卻不得不一步步向自己走來的軍法官,大唐軍隊的紀律是如此的嚴禁,不尊軍令殺無奢,任何人也不得逾越啊!作為主將自己更不能違抗軍紀,竇延唐心中悲哀,卻著令旗手打出了水師下水進擊的訊號,水師這次只怕完了,竇延唐望著奮不顧身地向前衝殺的河西騎兵,心中傷痛地想到。

嗡嗡的箭雨聲中,敢於靠近甘州城城防圈的步騎,如割麥子般倒了下去,原本心中恐懼的河西大軍將士,受到瀰漫的濃郁的血腥氣刺激,身體裡面的鮮血也隨之沸騰,男人的血性被激發出來,都躲閃著,不要命地向前猛衝。

葉護素名冷靜地看著瘋狂般前衝的河西大軍,竇延唐的心思自然是不讓自己大軍出城,發揮出騎兵優勢,攻城戰、巷戰天下無出大唐之右著,這些由平虜軍中那些大唐降軍將士就可以看出,螳螂擋車,那邊讓你們見識見識柔然鐵騎的恐怖攻擊。葉護素名心思已定,不但沒有立刻下令出擊,反而讓大軍整體後移五十步。

站在城牆上的祁紅張開護身罡氣,龐大的寒氣連親兵也不敢靠近分毫,遠遠地閃到五步開外,對於河西大軍反制射向自己的流矢,祁紅躲也不躲,這點攻擊力絲毫不放在他的眼力,看到河西章度使張徵與兵馬指揮使竇延唐的爭執,他感到一陣無聊,若此戰全部由竇延唐指揮,任他充分自由地發揮,竇延唐或許是一個不錯的對手,但是多了一個章度使張徵,此戰便沒有了什麼懸念,唯一可慮者乃是神出鬼沒的回鶻人而已!望著河西水師下水起航,祁紅瞄了一眼天擎,冷聲冷氣地道:“待葉護素名出擊時,給我決堤放水,然後待水靜後,你給我掩大軍從水道柵欄處衝殺出去,不得有誤!”天擎大喜,領命下去。

十數艘蒙著水布的艨衝與鬥艦,護著三艘五牙樓船逆流而上,五牙戰艦高達三十米,有船樓五層,和甘州的城牆高度相仿,擁有八百人的海量吞吐,可以行使馬車,以及運載騎兵衝擊。在大艦四面甲板還備有六架長達十五米的新式武器…拍竿,拍竿相當於利用了槓桿原理的巨型長錘,靠下落能量砸擊靠近的敵船,是中國古代戰船上最大的武器。這已經是河西水師所有的家當了,這些日子來,這些樓艦在遠處極大地壓制了甘舟城牆上威力巨大的弓箭手,只是這些戰艦如今執行的不再只是壓制任務,而是在壓制中,掩護大軍登城。

大唐戰船十分先進,十分注重防火、防撞的設計,船身普遍使用鐵釘釘合,石灰桐油添塞船縫,,整個船身都刷著厚厚的油漆,結構十分堅固和嚴密。唐代的戰船已經用上了輪槳、水密隔艙和水羅盤。輪槳的樣子很像水車,安裝在船舷兩側,每對為 1車,以軸相連,水手踩動軸上的踏板,軸轉帶動輪槳划水,是螺旋槳出現前最高效的推進方式。水密隔艙技術,則利用彼此隔絕的船艙,使漏水的艙室不至輕易危及整條船的安全,這項技術至今仍是船舶不可或缺的。

歷正海運槍如電,蕩起海浪般的槍勢,掃開前面三丈以內所有的箭石,城牆下面的壓力更加倍增,索幸河西的水軍樓船已經極大地壓制了柔然弓箭手,後面有更多計程車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