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重擊產生的氣勢,猶如颶風狂卷大地。天風楚恆在這霸道的氣勢之中,看似左右飄搖,然而細看卻發現他怡然自得,毫無吃力感,如清風拂山崗,應付自如。
閃光見趙飛龍與紫玉看著那大漢面有異色,開口解釋道:“族長大人,與天風楚恆公子戰作一團的,正是吐蕃太子府第一高手雷神赤松鳴雷。他本是孤兒,因年少多力被吐蕃可漢棄迭祖贊收養培訓,因作戰英勇,屢立戰功,被棄迭祖贊賜王姓赤松取名鳴雷,不鳴則罷,一鳴驚人。”牟羽、神木清、神木流等組成陣勢與人纏鬥,對方未投入戰鬥的還有百二十人,正在悠閒地看著眼前的打鬥。
天風橫刃眉頭微皺,沉聲對趙飛龍答道:“四周已被包圍,看他們超強的勢力,似乎不只是為族長而來。”
他的話讓所有人臉色都凝重起來。“過會兒老夫斷後,閃光保護族長您殺出重圍,與天風家族前來接應的人手匯合,先行回族。”形勢嚴峻,天風橫刃流露出位高權重者多年形成的霸氣,竟壓的閃光等不敢出言反駁,唯獨趙飛龍不置可否,氣定神閒地看著場中打鬥。
赤松鳴雷眼看招式奈何不了天風楚恆,暴喝一聲,陡然變招,兩尺長錐由錘頂處與大錘嚴密結合,再彈出一尺錐尖,一把似錘非錘的怪異兵器油然而生。或刺、或挑、或錘、或壓,氣浪翻滾,彷彿一條肋生雙翅的巨蟒向天風楚恆疾噬而來。天風楚恆神情不變,手腕一沉,劍尖飛速輕顫,一層層劍氣化做驚濤駭浪將巨蟒托起。天風楚恆眼見趙飛龍等趕來,收起嘲弄之心,全力應戰。赤松鳴雷立刻壓力倍增,位於下風。
趙飛龍注視著對面一干人,對面的人顯然也現了他們。為首一位再也沉不住氣,呼拉一聲又圍上二三十人。
“鏘!”的一聲,金屬交擊聲,“轟”的一聲爆響,氣浪翻滾。天風楚恆與赤松鳴雷稍觸即分。天風楚恆空中一個翻滾落在趙飛龍等身前,雙肩不住晃顫。赤松鳴雷則是噔噔連退七步方才站穩腳步,臉色忽白忽青,變幻不定。場中諸人均未料到兩人這記硬拼,站的近的幾位功力弱者被爆裂的氣浪弄的狼狽不堪。
赤松鳴雷臉色陰晴不定,良久輕嘆口氣,大手一揮,一聲不響地就向外走。和赤松鳴雷同來的吐蕃另一首領臉色深沉地望著天風楚恆道:“天風家族果然了得,今日以賭約我們撤走,但是他日再遇,絕不會再有賭約,希望你們不要命喪於此才好!”
一直盯著趙飛龍的老者見赤松鳴雷竟然落敗,而且說走就走毫不停留,臉色不由一變。 當聽到“天風家族”四個字時臉色再變,不由厲聲道:“鳴雷兄!你忘記那日德贊王子與我家主公的約定了嗎?你私自退出,日後怎與我家主公交待?”
赤松鳴雷聞言,停住腳步,回頭掃了老者一眼,淡淡地道:“老夫自有打算,不勞貝木兄牽掛。我要走便走,赤松鳴雷所有行為不需要向任何人交待!”說完目光平淡而凌厲的盯著趙飛龍。趙飛龍心中一顫,赤松鳴雷看來並非技盡至此,而是很大的做了保留,他這次主動退出究竟所為何來?
貝木狠狠地盯著赤松鳴雷離去的方向,冷哼一聲,面向天風楚恆傲慢地道:“赤松鳴雷答應放你們,老夫可沒答應,小輩,我們再來!”
天風橫刃面對突厥人分外仇恨,由於突厥勾結族內另一派的背叛,當年柔然汗國的輝煌斷送在突厥手中,對突厥不但有亡國之恨,若非自己這一分枝,柔然幾乎亡族滅種。回想當年國滅後,女人被當成玩物分給權貴蹂躪,無數族人在突厥壓迫下,苟且活命,更有無數人悲慘而死,從此柔然一蹶不振。此等深仇大恨,豈是時間可以磨滅的?天風橫刃越是惱怒,越發冷靜,面目肅立,一點不為眼前劣勢所迫,負手而立,平視前方,一股威嚴氣勢自然的橫掃漫延。 對貝木訕訕一笑道:“突厥大禮堂的長老貝木在突厥也算頂尖高手了,閣下在天原上也是個成名已久的名人,您還盡做些群毆欺負小輩的事,來吧!老夫多年沒有出手,如今就舒活舒活筋骨,陪你玩上兩手如何?”
人的名,樹的影,天風勇者的威名整個天原可謂無人不知無人不曉。貝木遇上此等強者,雖然很想一比高低,然而心中清楚,看天風橫刃在這百十位高手氣勢壓迫下毫不相讓,就知道自己差了許多。若不打有損自己的威名,還打擊了氣勢,打吧,自己又不是敵手,下場同樣可堪。一時間他不由躊躇起來。他師弟鐵勒一看師兄的樣子,立刻明白原因,陰森冷笑道:“師兄,我們是奉命辦事,又非私下鬥狠爭強,沒必要和他們耽誤時間,一起拿下他們再說!”閃光等人聞言,心中不由一緊,紛紛拿出兵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