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飄搖,真是屋漏偏遇連夜雨,船破又遭迎頭風,形勢十分兇險,已經危在旦夕。
事已至此只能趕快想出對策,方為上策,彩夢掃了一眼正在吵嚷的諸貴族大公,長老聯席會議已開了幾個時辰了,仍舊沒有商議出任何對策,只是毋自浪費時間。
天智長老睜開了開會以來一直緊閉的雙目,用一雙深邃而閃著智慧的眼睛盯著彩夢一言不發,長久嘆了口氣,大步走出門外,只留下大殿內一眾爭吵的聲音。
閃雨滿目憤怒地指著另一華衣老者道:“不管大唐現在形勢如何,更不理族長有無兵起大唐之心,只因他趙飛龍現在還是我柔然族族長,爾等就不能起異心拖他的後腿。不忠不義之名傳出去,我柔然族將為草原各族所唾棄,在天原之上再無立足之地,到時即使無人攻擊,我柔然也必將由內而滅亡!”彩夢身子一顫,雙目厲光連閃,望向閃雨。閃雨所說不忠恐怕自是指她,閃雨也毫無懼色地迎頭與她對視。
“閃雨,你放肆!趙飛龍自到我柔然族以來,我族就禍亂不斷。說不定當初歌德跋扈率領夜狼族,襲擊我們聖女率領的閃電鐵騎,就是趙飛龍鼓動策劃的,用以接近我柔然。否則趙飛龍連一點武功也沒有,怎麼能夠打敗天原第一大凶人歌德跋扈?那是不是說綿羊也能殺死天狼?再說趙飛龍登上族長之位後又連連起兵,惹到這無盡的強大敵人,幾乎連戰皆北,分明就是一個無能的災星,暈君!如何擔當我英勇頑強的我族長大任!族內流傳的這個規矩早就該一該了!否則我族也不會集弱至此!”隨坐的一位長者突然站起來滔滔不絕,大義凌然地反駁道。
閃雨不怒反笑,“哈哈……”,一陣狂笑後道:“當日若非族長及時出現,拼死斬殺歌德拔扈於野狼族之前,聖女今日還有性命召各位在此開會議事?若非族長雄才大略又有先見之明,提前做好我全族的防禦部署,又率眾在外奮勇殺敵,爾等還有性命在此處享受歡樂?你說族長無才,可敢招長老會,以上訊族長所留著作,是不是我等一直蒐集渴望而不得求的驚世之作?你再問問天恩長老,有了族長所教的知識加以時日,究竟能為我族帶來多大好處?”一陣義正嚴詞的逼問讓稍有良知的貴族都低下了高貴的頭。
“不錯,族長是一個外人。但是一個外人卻做到了自己族人無法做到的事情!他在為族人的安全拼死拼活,數次負重傷而不後退,遇險自己墊後而讓族中兄弟先撤退,如此大勇大義,豈能為你等在此坐享安樂的人所能非議?在天原人人望而生威的影子部隊之中最強的九人中的七人,此時正在我族大牢中監押,誰若以為他們能力底下儘管去試。”見眾人不答,閃雨厲聲喝道:“以後誰若提趙飛龍非我柔然族人,定是與我閃雨有仇,和飛龍衛隊有仇,否則我護族雙使尚有一口氣在,必把他斬殺不饒!”閃雨威猛無比的氣勢,壓的眾人大氣也不敢出,柔然雙使本來就是有權處置對族長不敬之人,現在這些在趙飛龍登上族長之位後,失勢的舊貴族在得知聖劍被飄渺聖騎士取走後,一致到彩夢處鬧事提意見,希望藉此機會扳倒趙飛龍。
一青年毫無所懼地起身,不滿地道:“當日我們僅憑一個子虛烏有的祖訓,就奉一個完全陌生的人執掌我族命運,這本身就是一個荒謬的錯誤。”青年一代對於這個耽擱柔然族數百年發展的族訓,很是不滿。“以我柔然族當年強盛的武力,早應該開闢一方疆土,建立戰無不勝的柔然汗國。即使另尋發展,也不會有今日處處捱打這樣的困局!”
青年一陣豪語,引來一片譁然,當下有一老人氣得喘不過氣,伸指指著青年開口大罵道:“突兀小兒,你好大膽!竟敢藐視祖宗定下的宗法!既然你那麼英明神武,為何當日出劍大會上,你未能拔出聖劍,或者領我柔然族開拓出一片新的疆土,反而被當時毫無武功的趙飛龍所得?你怎不為我族開啟無所不知的《混濁天書》?”
天恩長老站起來掃了一眼,所有人的醜態盡收眼裡,起身朝外面邊走邊道:“我已經老了,政治軍事我都不懂,只知道放牧和種地。趙飛龍族長在這些方面給我開啟了一個全新的領域,教會我了許多能夠提高生產的知識,我已經沒有雄心壯志了,唯一的要求是自己不再這未知中迷失自己。只有跟著趙飛龍,我才不會感覺到自己的迷失。還是天智長老那夥看的遠啊,知道法文、祖恭、武練、武兵幾個老傢伙都不在,所以早就走了,省得耳根子清淨。”眾人聞言均是方寸大亂,這才發現天智長老已經離開,現在天恩長老也離會,這會開的還有什麼意義! 柔然八長老代表著八個最有勢力的族眾,天恩長老一族司職的正是柔然族的農牧,柔然族所